第四十三章 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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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为龙神的苏醒增添力量，是你们的福气。”方卓文微笑着注视他们，贺绮与其他雨卫一起被封了灵力，集中在高台下。</p>

豆谷女修被第一个推上前，她已经恢复了本来面貌，脸色非常苍白，肩上有一处伤痕，那是搏斗过于激烈所无意造成的。</p>

方卓文看了摇头叹息，“这样可怎么给雾雨宗交代，快给她治疗，把衣服也补好。”他再想了想，“库里有件差不多的，拿出来给她穿吧。”</p>

女修瞪着他，仿佛目光能够刺破方卓文与她的无形屏障。她将手探入袖中，妙龄女子注意到了这个动作。</p>

电弧划过，女修颤抖着松开手，一枝发簪落到地上。</p>

“太胡闹了。”方卓文叹道，“可怜的孩子，龙神会给你带来安宁。”</p>

“去你的狗屁龙神!”女修伏在地上，身体仍因电击抽搐，嘴里却不饶他们，她的眼中充满了怒火，“你们休想瞒过雾雨宗！”</p>

“我们为何要瞒过雾雨宗呢？”方卓文微笑着反问，“一切生灵都是龙神的造物，理应归顺于龙神，雾雨宗也是如此。”</p>

他没有多说，朝妙龄女子颔首。</p>

女子会意，提着卷轴上前一步，图腾的形状在纸面泼洒，昂首的金龙怒目圆睁，瞪视着女修。</p>

女修经历过雨卫的幻术训练，本身的暴雨针也有相似的效果。她默念咒文，低头闭目克制住细看的冲动。</p>

她的抗拒没有产生多大的效果，一名信徒上前，在她后背猛踢一脚，女修闷哼一声，依然闭着眼。信徒揪住她头发，强迫她抬头。另一人则伸手在她眼前一拂，女修不受控制的睁开眼。</p>

仅一眼，想要闭上时已经晚了。金龙仿佛在纸面游动，祂几乎要钻出来，女修能听到祂在耳中的吼声，那声音比炸雷更响，立刻使她失去了听觉。</p>

而在更深处，还潜藏着低喃的呓语。它太轻微，以至于掩藏在怒吼中。</p>

眼泪从脸颊流下，女修盯着卷轴，眼睛不断眨动。她已经不能移开视线，但内心仍溢满了悲伤，贺绮能感受到她的天人交战，这给观看的他们更增添了恐惧。</p>

不过几息时间，女修闭上了眼，她变得很平静，泪痕仍留在两颊，眼神却清澈无波。</p>

“你在今日看见了什么？”方卓文问。</p>

“什么也没有发生，这只是场普通的图腾聚会。”女修淡淡开口。</p>

“你们为什么会怀疑这里有问题呢？”方卓文再问。</p>

女修转向贺绮，“有人谎报消息，但她只是误会了。”</p>

贺绮凝视着她，竭力调动着逸散的灵力，将它们集中在双目间，她充满感情的凝视着女修，期盼能唤醒她的一部分意志。</p>

这是贺阳教她的幻术，以强烈的情感作为催化，灵力只是个辅助，很适合她的使用。贺阳并不喜欢这个法术，觉得它不过是些废物的新奇玩意，若他发现贺绮学会了它，一定大发雷霆，要将它从贺绮脑内清除。</p>

方卓文注意到了她，中年男修皱起眉，倒是没直接阻止。他望向豆谷女修，“你该如何解释最初那些人的诋毁？”</p>

“龙神的伟力的确使他们觉得过激了，但……”她忽然扭过头，不去看贺绮。女孩闭上眼流露出痛苦的神情。“但图腾的确没有问题，只是龙神太伟大了，使他们觉得震撼，误以为我们操控他们。”</p>

她越说越快，最后的声音也变得高亢，豆谷女修忽而尖叫一声，扑向方卓文！</p>

她像是再也克制不住，没有拿任何武器，也懂用不了丝毫灵力。她扑向方卓文，毫不意外的陷入无形结界内，中年修士再度露出微笑，静静注视着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