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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里面的炮楼,是我后来看录像回放的时候发现的……”当云朵儿供述完她杀害魏琪琪的经过之后,又继续说道,“其实,我当初踩点的时候,也看到过那个炮楼。</p>
“但是,我当时并没有想过要录制什么杀人视频!</p>
“而且,我以为,天那么黑,炮楼又那么远,应该录不到视频里面去!”</p>
“所以,就因为这个炮楼,我才知道你们没有说谎,你们是真的找到了魏琪琪的尸体……</p>
“我本来……”云朵儿咽了口唾沫,慢吞吞地说道,“还想着,过了那么久,就算你们找到了尸体,又能怎样?</p>
“但是……我的希望还是破灭了!”</p>
听到这里,吴秀敏便把云朵儿的DNA为何能在魏琪琪牙齿中保存下来的原因,跟她讲了一遍。</p>
“哦……”</p>
云朵儿听明白之后,身体无力地垂了下去,虽然面露颓废,眼神茫然,却明显比之前释然了许多。</p>
缓了一会儿,她继续说道:“其实,当录像带丢失之后,我曾经动过移动魏琪琪尸体的念头,但是……</p>
“我害怕……”云朵儿麻木地说道,“我敢在黑夜杀人,却不敢在黑夜刨尸!我不知道,那个被我杀死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子!</p>
“还有,我也怕中了谁的圈套……或是,移动了尸体,反倒会露出更多破绽……</p>
“总之,那时候的我,每天都处在崩溃的边缘!我只以为,我的命运在那个时候就会得到终结,我甚至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可不知为什么,命运却偏偏跟我开了一个玩笑!”</p>
“嗯……”吴秀敏微微点头,然后便按照自己的既定思路问道,“那么……魏琪琪就是你第一个杀害的受害人了?在她之前,还有没有?”</p>
云朵儿木然地摇了摇头。</p>
“那么……”吴秀敏继续问道,“在魏琪琪之后呢?下一个是谁?”</p>
“是那个卖奶的女孩子……”云朵儿毫不停顿地说道,“那时候是2000年,当时,我跟随李非凡的剧组去粤州云山拍摄广告!</p>
“那个卖奶的女孩子参加了广告片的海选,虽然最终没有入选,但是……”云朵儿眼神忽然变的阴冷,“那个女孩子在展示的时候,跟我丈夫发生了互动,我丈夫竟然当众夸她是一个‘开朗活波’的女孩子……</p>
“真是过分!李非凡明知道这个赞美词对我非常敏感,可他还是那么说了!</p>
“而且,当着我的面,他眼睛里竟然又放出了那种兴奋的色彩,那种……本该只有对我才会有的色彩!</p>
“所以……”云朵儿狠狠地说道,“我必须得把这种眼神扼杀到摇篮之中,我不能让那个卖奶的女孩闯进我的生活,夺走我的一切……</p>
“我要让她变得和魏琪琪一样!!!”说着,云朵儿攥紧了拳头,陷入到一种暴戾恣睢的回忆之中,“你们之前说对了,在杀掉魏琪琪之后,我不但没有产生过一丝怜悯和悔恨,反而获得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p>
“我感觉自己在杀戮中被释放了,就像……就像得到了重生一样!</p>
“就像……我杀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我心里的那些怨念!我总感觉,我杀了她们,我就能够找到那种久违的乐观情绪,就能重新变成一个活波开朗的女人……</p>
“所以,到了后来,我就越发难以克制自己!我开始变本加厉,不能自拔……”云朵儿浑身颤抖着说道,“金海市的女导游,云坞市广告公司的高中生女员工,粤州的瑜伽老师,还有那个会唱戏,老爱向李非凡抛媚眼的女演员……</p>
“只要李非凡认为开朗活波的,我全都把她们杀掉……</p>
“我痴迷于此,甚至到最后都忘了自己的初衷!</p>
“我的经验也变得更加丰富,技术越发娴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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