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私生子与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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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伤凯特琳很深，艾德非但不肯说出孩子的母亲，连关系情形半个字也不跟凯特琳提。然而城堡里没有不透风的墙，凯特琳很快就从她的侍女群中听说了几种揣测，这些都是从跟随她丈夫打仗的士兵嘴里传出来的。她们交头接耳说着外号“拂晓神剑”的亚瑟.戴恩爵士，说他是伊里斯麾下御林七铁卫中武艺最高强的骑士，但他们的年轻主子却在一对一的决斗中击毙了他。她们还绘声绘影地叙述事后奈德是如何地带着亚瑟爵士的佩剑，前往盛夏海岸的星坠城寻找亚瑟的妹妹。她们说亚夏拉.戴恩小姐皮肤白皙，身材高挑，一双紫罗兰色的眸子深邃而幽冷。她想了两个星期才终于鼓起勇气，某天夜里在床上向丈夫当面问起。</p>

然而，那却是两人结婚多年以来，艾德惟一吓着她的一次。“永远不要跟我问起琼恩的事，”艾德的口气寒冷如冰，“他是我的亲生骨肉，你只需知道这点就够了。现在，夫人，我要知道你是打哪儿听来这名字的。”凯特琳向艾德保证以后不会再提起这件事，于是便把消息来源告诉了艾德。翌日起，城中一切谣言戛然而止，临冬城中从此再听不到亚夏拉.戴恩这个名字。</p>

无论琼恩的生母是谁，奈德对她铁定是一往情深，因为不管凯特琳说好说歹，就是没法说服艾德把孩子送走。这是凯特琳永远不会原谅艾德的一件事。凯特琳已经学着全心全意去爱自己丈夫，但凯特琳怎么也无法对琼恩产生感情。其实只要别在凯特琳眼前出现，艾德爱在外面生多少私生子凯特琳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琼恩却总是看得见摸得着，怎么看怎么碍眼，更糟的是琼恩.雪诺越长越像艾德，竟比凯特琳生的几个儿子都还要像父亲。</p>

“琼恩非走不可。”</p>

“他和罗柏感情很好，我本来希望……”</p>

“他绝不能留下来。”凯特琳打断他。</p>

“他是你儿子，可不是我的，我不会让他留在这里。”凯特琳知道自己这样有些过分，但凯特琳也是实话实说。艾德倘若真把琼恩.雪诺留在临冬城，对那孩子本身也无好处。</p>

艾德看凯特琳的眼神里充满痛楚。“你也知道我不能带他南下，朝廷里根本没他容身之处。一个冠着私生子姓氏的孩子……你应该很清楚旁人会如何闲言闲语。他会被排挤。”</p>

凯特琳再次武装起自己，对抗丈夫眼底无声的诉求：“我听说你的好朋友劳勃在外面也生了不少私生子。”</p>

“但一个也没在宫廷里出现过！”艾德怒道，“那个兰尼斯特家的女人很坚持这一点，天杀的，凯特琳，你怎么狠得下心这样对他？他不过是个孩子罢了，他……”</p>

“艾德，我倒有个主意。您的弟弟班扬前几天来找过我，那孩子似乎对加入黑衫军颇有兴趣。”凯特琳说</p>

艾德听了大吃一惊：“他想加入守夜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