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如水透明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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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一瞬间恢复了刚才的新闻报道。我无比恐惧，也无比愤怒。狠狠扯掉电视的插头，重新走到沙发上坐下。</p>

手机响了。</p>

手机居然一下子有了信号。</p>

是张馨打来的，她约我去她的别墅喝早茶。</p>

我关上门，逃命似的离开柳倩的家。</p>

我下了出租车，走进张馨的别墅。</p>

女管家领我走进去。</p>

张馨坐在气派的沙发上，她穿一件大红的旗袍，身上的曲线，被勾勒得淋漓极致。</p>

女管家退了出去，张馨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那张小叶紫檀木的茶桌边，从已经泡好的茶壶里，倒了一杯茶给我。</p>

这是新茶，张馨莞尔一笑：本来上次请你喝的，谁知你有事没喝成。她的笑容很迷人：快尝尝。</p>

我端起茶杯，伴随着阵阵清香，闭上眼，细细品着茶。这茶刚喝下去有点苦涩，继而转为甘甜。喝下肚去，顿觉沁人心脾。</p>

好茶，我赞叹道。</p>

张馨微笑着示意我坐下：你过得可还好？</p>

我摇摇头。</p>

怎么啦？张馨担心地看着我。</p>

我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告诉了张馨。</p>

张馨十分惊讶：想想我们曾经地经历，是多么可怕。你这样一个人进去。完全可能会丧命在里面。</p>

我看着张馨：我们好像把什么东西，从那个洞穴带出来了。</p>

张馨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别胡说八道。</p>

真的，我说：我感受到了，他无时不刻在监视着我。</p>

张馨摇摇头：许是你太累了。</p>

我对张馨说昨天，他父亲张树铭去找我了。</p>

张馨惊讶地道：他说了什么？</p>

没什么，我道：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就是说我榜上你什么的。想想就很郁闷。</p>

张馨笑道：我爸爸很疼爱我，我说我出差去了，他自然不信。然后我就说，跟你一起旅行去了。</p>

原来是这样。我感觉身体突然变得虚弱，头脑昏昏沉沉。我跟张馨说，我要休息一下，然后就倒在沙发上。</p>

梦里我听见霍霍的磨刀声，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养肥了再杀。</p>

他不断地在重复，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我面前。</p>

我无法抬起我沉重的眼皮，所以无法看见他的脸。只瞧见他右手上，有一个玫瑰图案，那图案似点点鲜血，看上去触目惊心。</p>

你不该来到这里，那个声音又说。我想问为什么。这时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来。他说完这句话，缓慢地离去。</p>

我的头皮很重，重得我无法抬起。</p>

我从噩梦中，挣扎着醒过来。</p>

我发现我躺在一张很大的小叶紫檀木床上，床的靠背上雕龙画凤，看上去栩栩如生。</p>

这个房间很大，我看见偌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身影。</p>

我从床上坐起来，穿好衣服。看见张馨转过身来。</p>

你醒了，张馨说。</p>

我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想从刚才那场噩梦中彻底清醒。</p>

张馨走过来，双手搭在我肩膀上：你看上去很憔悴。</p>

我摇了摇头，四处看了看。张馨明白我在找什么，从一张红酸枝木的梳妆台上，拿起一包香烟，抽出一支。为我点上。</p>

我感激地看着张馨，想说声谢谢。却并没有说出那句话。</p>

我抽完烟，顿觉精神好多了。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午后的阳光一下子照晒进来。这突然的光亮，刺得我们睁不开眼。</p>

这时我看见有什么东西，穿过窗玻璃进了屋。</p>

忙走到张馨面前。</p>

那东西从墙角爬来，像条水蛇般在地上流动。它周身呈透明壮。张馨吓得惊叫一声。</p>

这是什么东西？她问道。</p>

我也不知道，我说。</p>

这时那条水蛇直立起来，幻化成一个女人的模样，除了身体是透明的水外。其他一切跟一个女人无异，美丽的脸庞，大大的眼睛，甚至挺拔的胸部。看上去更性感更迷人。</p>

它站在那里，没有下一步动作。</p>

它也许是个四维的智慧体，我说。</p>

你说的是四维？张馨不太确定地说。</p>

是的，或者，我说：这是一个透明的思想，它可以幻化成任何模样。</p>

可地球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张馨感到无比惊奇，再确定那个透明的女子，不会对她作出任何攻击时。张馨走上前去，她微笑地看着那透明女子，女子迅速幻化出一张笑脸。张馨伸出手去，女子的一只手伸出来，它握住张馨的手。</p>

好奇怪，张馨说：我触碰到的明明是水，可这些水，怎么凝聚成一个人的样子的？</p>

这不符合我们的习惯。</p>

过了一会，那透明的女子，迈着轻柔的步伐，向窗玻璃走去。</p>

在窗玻璃前，她回过头来。</p>

脸上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挥了挥手。</p>

泰然自若地从窗玻璃，穿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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