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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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雅冷笑道：都快死的人了，还这么爱开玩笑。</p>

江淮吓得后退一步：你怎么知道我快死了？</p>

森雅不再理他，径直走到我面前：我看你动起了别的心思，这样做很危险。别忽视我对你的警告。</p>

我在心里道：这娘们居然能读取人类脑中的思想。</p>

森雅一下子飘到我面前道：别在背后说我坏话。</p>

江淮坐在床上，一边抱着脑袋，一边叫着：太扯了。</p>

森雅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你们人类就是一个懦弱的物种，太感情用事。所以你们不能成就大事。</p>

什么才算是大事？我问道。</p>

譬如，森雅道：称霸星际，掠夺宇宙中的稀有资源。而人类的科学技术，连太阳系都走不出去，更别提称霸星际了。</p>

有一天我们会走出太阳系，我说道：我们会开疆扩土，让人类的生活变得更好。</p>

你这是理想主义，森雅道：人类的本质就是掠夺和侵占。就像一群蚂蚁并不会满意一颗米粒，它们需要更多的米粒。</p>

你们不是吗？我问道。</p>

生物的本质都差不多，不管你是几维生物。森雅道：你们必须保守我们存在的秘密，否则地球将会遭受一场毁灭性的灾难。</p>

还没等我回答时，森雅的身体迅速变得透明，飞快地消失不见了。就像从来没进来过一样。</p>

森雅走后，我向江淮使了个眼神。叫他不要乱说话。</p>

我想我要学会怎么隐藏自己的思想。我们已经暴露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只要他们愿意，可以像宰一只羔羊那样，轻易地宰掉我们。</p>

这回你信了吧，我对江淮道。</p>

江淮抽出香烟，递给我一只，自己抽出一支点上。</p>

这女人太可怕了，江淮道。</p>

她不是女人，只是一个像女人的生物。我对江淮解释道：她是一个属于四维的生命。四维，你理解吧。</p>

江淮点点头，神色凝重：那我就陪你走一趟，反正我也是个将死之人。去见识一下另一个世界的风景，死了也不觉得冤枉。</p>

发现这病有多久了？我问道。</p>

江淮灭掉香烟：其实我从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单位让我们去体检。一年一次，往年没查出来。这次却查出来了。而且还是晚期。</p>

我遇见范琪了，看着江淮难过的神色，还是告诉了他：她现在有了自己的男朋友，那男人看上去好像很有钱。</p>

那就好，江淮叹了口气：是我对不住她，她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p>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太难过了。</p>

江淮蜷缩成一团，蹲坐在地上，控制不住哭出声来。</p>

我坐在一边，抽着香烟。不知道怎样去安慰这个多愁善感的男人。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孩，现在由他自己的妈妈带着。</p>

他如此牺牲自己，换来了什么。</p>

最后什么也没有。</p>

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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