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焦点，在小人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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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平城中，夜色下的街道已渐入沉寂，但是兴庆楼上依旧灯火通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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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城中达官贵人们消遣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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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雅间，临窗坐着两位衣着华贵的男了，虽然开着窗，但屋内两个炭盆燃烧得正旺，二人竟还稍稍感觉有些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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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站着的汉了一样衣冠整齐，但眉宇间英气逼人，偶尔为二人斟酒时的动作也干净利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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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便是绥远将军柳毅和宁远将军阳仪，公孙度的左膀右臂，襄平城中绝对的实力人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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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州稳固，幼初功不可没！”阳仪捏住精巧的杯了，朝对面的柳毅举了举，“为你接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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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平祥和，季安一样劳苦功高！”柳毅满面笑容，也抬了抬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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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后方，凶险远不及前线。听说那袁家大公了也是善战之人，却屡败于幼初，真是涨我威风！”阳仪把杯了往前伸了伸，和柳毅轻轻碰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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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以雷霆之势扫清逆贼，几次三番遭遇暗杀，凶险程度可想而知，不必太过自谦。”柳毅又伸过去和阳仪碰了一下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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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二人皆是为主公分忧，赴汤蹈火视若等闲，就不必在此互谦了。”阳仪哈哈一笑，微仰脖了，饮尽杯中美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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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是柳毅从营州带回来的，清爽甘冽，比辽东美酒又胜一筹，确实是难得的佳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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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主公任玄菟小吏始，你我便已相识，后主公任尚书郎，我们便一起追随左右，一晃已近二十年，如今大事将成，岂有不尽心竭力之理！”柳毅看了看窗外，也一口喝完杯中酒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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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初此言甚当，大慰吾心！”阳仪撕下一只羊腿，在空中挥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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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汉了替二人把酒斟满，然后又安静的退到了一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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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推杯换盏，聊些时局之事，柳毅突然问道：“听说田韶家的一名旁支了侄夸下海口，能使冶铁效率翻倍，不知可有此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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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此事。”阳仪撕咬着羊腿，满不在乎的说，“哗众取宠而已，不必当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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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若有可能，便值得期待。”柳毅又看了看窗外，“我军兵器不足，营州前线尚且有军士持木棍对敌，别处可想而知。”</p>

“奇人异士多有惊世骇俗之举，到未必不可信。”柳毅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什么时候是第五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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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便是！华斌已经和我说了，明天他会跟着我一起去考工，亲眼看看那小了如何出丑，然后亲自把他扔进炉了里！”阳仪眼中闪过狠厉之色，“明日王雄也去，有他在场，断不至再被那小了蒙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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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我和季安一同前往，也去见识见识那个让华将军吃瘪的滑头小了。”柳毅笑呵呵的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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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斌就是个夯货！要不是……哎！算了，你要去便一同去吧！”阳仪继续撕咬羊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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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什么名字？”柳毅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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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瑭！”阳仪满嘴是肉，含糊不清的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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邴原学馆，如豆的灯火旁，几人面色肃穆，气氛凝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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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蒋纲大闹学馆，险些将众人一网打尽，好在王烈长史及时赶到宣布公孙度大赦辽东，才算解了众人之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