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城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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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陷阱。”</p>

西斯的翅膀尖被指甲掐住，她的脑袋大致想明白发生了什么，降智打击还真是致命啊。</p>

西斯一边自嘲，一边肌肉紧绷，准备动手。</p>

等杜拉汗从雪地里爬起，只看见背对他的西斯，翅膀尖上是一对小小的夹子。</p>

蠢猫不见了，那个杀人犯不见了，杜拉汗心里一紧，慢慢接近导师的宠物伙伴。</p>

西斯却忽然瘫倒在雪地上，羽翼不住地抽搐。突然恢复的理智给了经验丰富的战士极大的冲击，整理记忆带来的恐惧，夺走了西斯几乎全身的力气。</p>

“这也是她的能力吗?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我，我，从没有这么害怕过。”</p>

西斯抱着自己的膝盖，整个人蜷成一团。她的心防被人轻易地突破，就像捅破一层窗纸。</p>

杜拉汗走到西斯身边，感到疑惑不已。他挠了挠头，决定暂时不问刚才发生了什么。</p>

不过嘛，蠢猫怎么突然突然跑到那么北方去了？她在干什么？</p>

大黑在吵着要吃金枪鱼罐头。</p>

小明看着大黑，默默地抱紧自己的身体，就像是刚刚被做了不可描述之事。</p>

这个长着猫耳朵的女人究竟是怎么保暖的?小明根据自己的地理知识判断，脚下的这块浮冰属于南极或是北极，也就是说，这地方冷的要死。</p>

还有一件事，小明，看向浮冰，不要裂啊。</p>

小明开始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果他没感觉错，那只熊钻出来的树和当时那个房间感觉一模一样。再根据最近这些事，他看了看大黑，证明这可能是一个特殊的世界。仙人?异能者?龙组?外星人?不管怎样，胖子和阿姨的感觉都不太对，好像是假人。这样说，小明摸着下巴，自己最大的错不过是弄走了小区的录像带。</p>

但我为什么会被扔在冰川上?我什么人都没杀啊！我怎么遭这样的罪啊，真是！！！</p>

小明双手撑着浮冰，看向大黑，那只蠢猫正在浮冰边缘捞鱼。</p>

“是她的错吧，对呀，是被她牵连到了，只要只要，推一下，轻轻的，简单的，我我，就没事了，对啊，我就可以回去，回去杀人了！哈哈哈。”</p>

声音在耳畔响起，一只手抚摸着小明的左脸，另一只揪着他的头发。小明认为她是对的，这是，就是自己的心声。</p>

但是他不敢动，一点都不敢动，浮冰的裂隙，在他脚下发出卡拉的响声。</p>

这是那个声音做的，小明冒出这个念头，她不想让我杀了那个女人。</p>

“是，你猜对了，高中生。”声音的主人向前探来，一张极为大众的面孔出现在小明面前。小明有些惊讶。</p>

“不应该是美少女吗?”莉莉丝再次说出小明的心声。</p>

大黑往声音这边看来，莉莉丝笑了笑，突然死死抱住小明。</p>

难以言喻的恐惧涌上小明心头，这女人要干什么。</p>

只一脚，浮冰开裂崩碎，三个人仿佛殉情一般坠入冰海。</p>

冰冷，窒息，无法挣扎，小明看着胡乱挥舞手臂的大黑，心里莫名的想：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p>

伴着水中破灭的气泡，小明的意识开始模糊，好像出现幻觉。</p>

“三人……城市……替罪恶……”</p>

“无辜者……恶人……凡人”</p>

“力量……死亡……欲望”</p>

“献祭……这一切”</p>

“……人类……恒”</p>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小明等待着下一句。</p>

没有下一句了，自己耳边是狗吠声，孩子的笑声，母亲的教导声。</p>

阳光斜照，普世间是金色的温暖，母亲拉着孩子的手，小狗在街道上奔跑，空气有一股淡淡的苦味。</p>

小明睁开眼来，觉得这是一座雨后的小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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