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自来也豪杰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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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也豪杰物语》</p>

作者：自来也</p>

“忍者生存在一个怎么活下去并不重要，而是如何死去才重要的世界中。所谓忍者的人生，其价值不是由其怎样活着来决定的，而是由其到死之前有何作为来决定的。</p>

“回想起来，我的人生充满了失败。一直被纲手拒绝。也没能阻止好友堕.落。连弟子和老师也都保护不了。与火影们达成的伟业相比，我的所作所为根本不值一提。都是一些无聊的事情。</p>

“我也想像历代的火影一样死去。故事是否精彩总是要由结局来定。失败也不失为一种乐趣。我坚信这种试练可以磨练自己而生存至今。</p>

“与之相对的，我要完成一个可以抵消过去所有失败的丰功伟业。作为一名伟大的忍者而死。”</p>

……</p>

身体仿佛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摊在冰冷的石板地面。</p>

精神忽而清醒，忽而恍惚，飘忽不定。梦境似真似幻。</p>

自来也唯一不甘心的，就是没能做到自己理想中的死法。不能像一名伟大忍者那样死去，反而死得很难看。</p>

被自己昔日学生杀死之类的，除了没脸见人，恐怕以后连尸体也回不去了吧。</p>

“大蛤蟆仙人预言我是变革者的引导之人。我所作出的抉择，关系到忍者世界的安定或毁灭。在这里将佩恩打倒，阻止晓，拯救忍者世界，这才是完美的结局吧。结果，就连这个选择也失败了啊……”</p>

“真是丢脸啊。没想到这就是自来也豪杰物语的结局啊。真是一个无聊的故事。”</p>

恍惚之间，自来也面前站着一个熟悉的金发青年，是他最骄傲的弟子。</p>

世人皆称他为“金色闪光”。</p>

波风水门微笑说：“不，老师，这个故事很棒呢。里面的故事都是用老师的各种传说改编的，就好像是自传体的小说一样。这本书的主角，直到最后都不会放弃的意志，真的太帅了！这个主角真的好像老师啊。”</p>

自来也被人当面这么夸奖，脸皮就算再厚，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后脑勺说：“是……是吗？”</p>

“所以，我有一个想法。”波风水门笑道：“要是我以后生下来的孩子，也能成为像主角一样的忍者就好了。所以，可以把这个小说主角的名字，让我用一下吗？”</p>

自来也一听就激动了：“喂？这样也可以吗？这可是我吃拉面的时候，随便想到的名字啊。”</p>

波风水门笑得很开心。</p>

在他身后，一名怀孕的红发女子缓步走了出来，声音温柔地说：“鸣人？是个很棒的名字呢。”</p>

漩涡玖辛奈向自来也郑重地点头道谢。</p>

自来也愣了半晌，哈哈大笑，摸着后脑勺说：“玖辛奈……真是的。这样一来，我不就成了给他起名的亲人了吗？我真的有这个资格吗？”</p>

“正因为是老师，才有这个资格。”波风水门认真地回答：“您是一位拥有真正忍者才能的杰出忍者。没有比您更杰出的忍者了……”</p>

自来也表情渐渐凝固：“对啊，是这样啊。我曾经给了那孩子名字……鸣人，回想起来，你就像那个小说的主角一样。继承了水门和玖辛奈的信念和愿望。与此相比我却……”</p>

意识正在逐渐回到自来也体内。</p>

自来也感到羞愧。自己的弟子正直坦率，绝不违背自己的誓言，而且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轻言放弃。如果这是他的忍道，那么，作为鸣人的老师的自己，又怎么可以轻言放弃？</p>

毕竟……弟子的忍道，肯定是继承师父的啊。</p>

自来也身边不远，黄川和多多两道身影逐渐消失在了空气当中。</p>

黄川最后凝望一眼这位豪杰，心中也是感慨良多。</p>

他还记得，当初看到这段剧情时，他对自来也的死很是痛惜。尤其在后来，当鸣人站在夕阳洒满的街道上，独自一人拿着两根正在融化的冰棍，人群与他擦身而过，直至夜晚，鸣人依旧独自坐在长椅上，冰棍已经融化，却再也没有一个豪迈的师父与他分吃，那种孤独和寂寞，令黄川刻骨铭心。</p>

如果说，带土的人生是一个拥有梦想的善良少年误入歧途，令人惋惜。那么，自来也的人生，便是一个迟暮英雄的无奈和辛酸，令人心碎。</p>

自来也最爱的人是纲手，却永远被纲手拒绝。最信任的同伴是大蛇丸，却遭到最惨重的背叛。最尊敬的人是三代，至死却没能见最后一面。最骄傲的弟子是水门，却只能眼睁睁任其牺牲。最无奈的弟子是长门，一生纵然豪情万丈却终被弟子所杀。最疼爱的弟子是鸣人，却不能亲眼见证鸣人长大成人。</p>

最悲剧的是他自己。</p>

游龙当归大海，海不迎我自来也。流露出的是自来也无尽的豪情？又或是无奈。</p>

幸而，他黄川来过。</p>

他所到之处，便再也没有遗憾。</p>

BGM：《五月雨》by高梨康治</p>

……</p>

自来也猛地醒来，一咕噜爬起身。</p>

他睁大双眼，错愕而又疑惑地打望四周，浑身绷紧。发现自己还在战斗的地方。</p>

可周围却没人，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滴答不断的流水声。</p>

敌人在哪儿？佩恩呢？</p>

随后，自来也发现一件更令他疑惑的事。自己居然还活着！而身上伤势，除了那条断臂，居然全都奇迹般的消失不见了。断臂的血也止住了。</p>

到底发生了什么？</p>

“小自来也。你醒了。”身后传来一个声音。</p>

自来也回头，见到是蛤蟆文太老爹，立即安心许多。自来也问：“怎么回事，我记得我被佩恩重创，意识已经开始慢慢模糊了。可我醒来，发现自己伤已经痊愈了。难道有人救了我？”</p>

蛤蟆文太老爹是亲眼目睹黄川如何救活自来也的。当时，它就躲在旁边偷看。起初以为是晓组织的家伙，要对自来也尸体做些什么。虽然愤慨，但无能为力。</p>

可渐渐却发现，情况不太对。那个穿晓组织衣服的人，并没把自来也怎么样，反而三五下奇迹般就把小自来也救活了！这让自诩见多识广的蛤蟆文太老爹差点惊掉了自己的蛤蟆下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