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老狐狸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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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娜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复，离开了至高堡。</p>

妮娜虽然离开，但是这件事并没有就此结束。</p>

希什曼带走的一半军队，牵动了太多国家的神经，当然也包括了身在康斯坦察的两位总督。</p>

威尼斯和热那亚，都是康斯坦察重要的商业伙伴，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各种利益牵扯在一起，无法分离。</p>

而威尼斯，更是康斯坦察的军事同盟，希什曼那支军队的消失，也让两位总督这段时间寝食难安。</p>

虽然康斯坦察肯定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威胁，但是如果康斯坦察跟其它国家开战，毫无疑问两者之间的贸易也会受到冲击。</p>

商人只看利弊，保加利亚王被废掉，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正现在的保加利亚也是一盘散沙。</p>

而且希什曼做得足够漂亮，将那小女王扶上王位之后，保加利亚和康斯坦察的关系也能得到缓和，对他们来说是有利无害的。</p>

但如果康斯坦察对匈牙利或者拜占庭动手的话，那就是他们不希望看到的局面了。</p>

拜占庭和匈牙利这两个国家不比保加利亚，国内都非常稳定，热那亚和威尼斯，在这两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既得利益。</p>

如果康斯坦察跟他们打了起来，势必会对两国的利益产生影响。</p>

但幸好，希什曼带着军队回来了，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知道那个叫尤朵拉的女猎人受了伤，被伯爵安排在自己的至高堡里面修养着。</p>

无数的人想要打探这支军队的行踪，但希什曼早有准备。</p>

康斯坦察的军营本就戒备森严，这段时间得到了伯爵大人的命令，更是蚊子都飞不进去，根本无法打探到任何有用的消息。</p>

既然打探不到，就不用偷偷摸摸地了，一起去拜访希什曼伯爵吧。</p>

于是两位总督携手来到了至高堡。</p>

那个叫尤朵拉的女人，可是康斯坦察军队支持的对象，这么多年过去了，听说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回到至高堡吧？</p>

而且不光是尤朵拉，那个叫妮娜的修女，也被伯爵请到了至高堡中，而且这段时间天天去，好像说是给人看病，应该就是尤朵拉了吧？</p>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那个妮娜的身后，可是有着罗马的影子的。</p>

商人在赚黑心钱的时候，可不会满脑子都想着上帝，他们只需要赚到足够的金币，最后去购买赎罪券就行了。</p>

那些动动嘴皮子就把钱赚到手的教士们，两位总督对罗马可是没有什么好感。</p>

如果康斯坦察倒向了罗马，那事情就有些不太妙了。</p>

为了维护贸易的线路，娶妮娜是绝对不行的。</p>

尤朵拉好歹能保持康斯坦察的稳定，所以次之。</p>

娶长公主安娜，大家都可以接受，虽然会导致拜占庭势力的膨胀，形成垄断，但好歹还是商人之间的较量，在这个层面上，两位总督从来没怕过谁。</p>

当然最好的结果，是在自己这些商人共和国联盟里面，挑选一位小姐结婚了。</p>

在这一点上，威尼斯总督这几天尝试说服热那亚总督，希望他全力支持鲍西娅。</p>

热那亚总督也发现了，在自己带来的这些人中，没有谁是比得过鲍西娅的，她七年前就跟希什曼有交情，这是先天优势。</p>

在威尼斯总督给出利益，权衡了利弊之后，热那亚总督被说服了。</p>

两人这几天联名写信，给了地中海商业同盟的各个成员，甚至包括了北方的神圣罗马帝国部分关系较好的自由市。</p>

鲍西娅，正式加入了伯爵夫人的竞争中来，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从三国演义，变成了四国大战。</p>

两位总督甚至为了鲍西娅的上位，准备投资在康斯坦察建立学校。</p>

这可是吃力不讨好的项目，两位总督也是准备下血本了。</p>

“哦！两位老朋友！”</p>

希什曼见到这两位白胡子老头过来，也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但还是热情地走出至高堡迎接。</p>

“原谅我回来之后事务太多，没有第一时间告知我最亲密的朋友们。”</p>

“伯爵大人，又见外了。”</p>

威尼斯总督摸着大胡子哈哈大笑道：“我们才是，听说您回来之后，想到您事务一定繁忙，就没有马上来打搅您，可不是我们把您给忘了。”</p>

“哈哈哈，请进，请进。”</p>

跟这俩白胡子老头说话，希什曼是会把脸上的肌肉都笑地僵持下来。</p>

三人一同走进了至高堡的大厅，围着那张宽大的圆桌坐了下来。</p>

关于这张石桌是什么邪教圣物，这种忽悠单纯的妮娜的话，希什曼此刻恐怕早就抛诸脑后了。</p>

至高堡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客人，但希什曼这次早有准备，已经让卫兵们提前准备好了酒水食物，不然三人只能喝着西北风聊天了。</p>

“老朋友，你看这个。”</p>

希什曼像变戏法一样，手里出现了一个用金叶织成的头冠，在烛光的照射下，似乎散发着金色的光芒。</p>

“金叶冠！”</p>

威尼斯总督惊呼道：“老朋友，你……”</p>

“哈哈哈，我去了一趟王宫，慷慨的女王陛下把它赏赐给了我。”</p>

希什曼走到威尼斯总督身边，将金叶冠放在了他的面前，说道：“老朋友，现在它是你的了。”</p>

“百闻不如一见啊……这太贵重了……”</p>

威尼斯总督痴迷地端详着那金叶冠，做工确实非常精美，每片叶子栩栩如生，这让他瞬间爱不释手，浑然忘了这东西，肯定是希什曼从保加利亚王宫抢来的。</p>

“至于您，实在抱歉我的老朋友，王宫中并没有圣杯那种东西。”</p>

希什曼有些遗憾，但是依然笑道：“不过保加利亚国王的王冠上，有一颗璀璨的夜明珠……我把它抠了下来。”</p>

希什曼一转手，走到热那亚总督的身边，将一颗泛着幽幽绿光的夜明珠，塞到了他的手中。</p>

“这……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