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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大人！”</p>
“伯爵大人。”</p>
希什曼此时要告别的对象，都在母马横幅酒馆等着他。</p>
然而希什曼第一个要见的对象，不是在伊索达尔的密室中，而是在三楼的客房里。</p>
看着人眼前这一对俊男美女，希什曼有些感慨，离收服佩切涅格人，这才过去了一年多而已。</p>
“起来吧，小亚历山大，叶菲米亚。”</p>
“是。”</p>
希什曼走进房中，坐在了椅子上，看见了一旁摇篮中熟睡着的佩切涅格小可汗，又转头看了看小亚历山大，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p>
“你们两个……”</p>
希什曼酝酿了半晌，开口道：“我马上就要走了，你们两个去过民政司了吗？”</p>
“还没有。”</p>
小亚历山大双手攥紧，他知道伯爵大人问出这句话来，就没打算带着自己一起离开了。</p>
“嗯。”</p>
希什曼又看向叶菲米亚，此时这个无比精明的女人，站在小亚历山大身边，似乎真的变成了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p>
但希什曼知道叶菲米亚的内心，永远不会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p>
“叶菲米亚。”</p>
希什曼问道：“跟小亚历山大结婚这件事，你佩切涅格人那边透过风了吗？”</p>
“我说过了。”</p>
叶菲米亚垂首道：“有部分人反对，已经平息了。”</p>
希什曼没有去追问她是靠着什么血腥手段去平息的那些反对意见，只要她能摆平佩切涅格人就好。</p>
“嗯，好。”</p>
希什曼点头道：“赶紧去民政司，把证领了吧。”</p>
“是！”</p>
小亚历山大有些欣喜，又有些忧虑。</p>
“我问过老亚历山大了。”</p>
希什曼笑道：“这个老家伙还是不想让自己的家族绝嗣，你们俩过两天一起去看看他，甜言蜜语好好哄几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p>
“是，伯爵大人！”</p>
小亚历山大担心的正是这件事情。</p>
“小亚历山大啊……”</p>
希什曼微微张口，看着这个自己非常器重的年轻军官，似乎又千言万语，但都没有说出来，最后只融成了一句话：“我走之后，陆军总参谋部就交给你了。”</p>
“是！”</p>
小亚历山大立正敬礼道：“保证完成任务！”</p>
“这不是任务。”</p>
希什曼说道：“现在因为我挂职总参谋长，所以总参谋部的地位会非常超然，我走了之后，你就别想着有什么后台了，总参谋部的地位要靠自己争取，我不想在回来之后，看到总参谋部已经消失了。”</p>
“是……”</p>
小亚历山大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p>
希什曼转头道：“还有，叶菲米亚。”</p>
叶菲米亚轻声道：“伯爵大人。”</p>
“叶菲米亚，你记住。”</p>
希什曼转而说道：“我同意小亚历山大娶你，不是因为你对佩切涅格人掌控如何牢固，而是因为小亚历山大真的喜欢你，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p>
这话像是说明，又像是一句警告。</p>
叶菲米亚低头道：“是的，我明白。”</p>
“嗯。”</p>
希什曼说道：“另外，我走之后的话，叶菲米亚，帮希伯来大哥好好留意一下长公主安娜。”</p>
“是。”</p>
希什曼离开之后，安娜这匹内心桀骜不驯的小野马，就没人去治她了，为了不让她捅出什么篓子来，希什曼得多上几重保险。</p>
大议会的罗斯议员，希什曼已经交代过了。</p>
希伯来大哥目睹了安娜进攻康斯坦察计划的始末，也明白这个女人的可怕，自然暗自提防着。</p>
现在有叶菲米亚，这个同样敏锐到极点的女人去防范安娜的话，就更加有把握了。</p>
虽然希什曼认为自己的大哥希伯来占尽优势，收拾一个安娜是绰绰有余了，而且安娜也不太可能就真的会伤害康斯坦察。</p>
但防人之心，总是不可无的。</p>
虽然昨晚安娜柔情似水，但希什曼知道躺在自己身边的安娜，和拜占庭帝国的长公主安娜，完全是两个人。</p>
“好了，就这些。”</p>
希什曼站起身来，对着这两位新人笑道：“恭喜了，好自为之。”</p>
……</p>
……</p>
在从两人的房间出来之后，希什曼就准备去伊索达尔的密室了，那里还有更多的人等着自己。</p>
不过在他思索着一些问题之时，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p>
那个熟悉的身影披着黑袍，身体佝偻着，仅仅是一个轮廓，就能看出一股猥琐下流的味道。</p>
有这种气场的人，整个康斯坦察不会有第二个。</p>
老管家！</p>
希什曼惊讶这个家伙一直都像消失了一样，怎么会突然出现到这个地方。</p>
“你狗日的！去哪儿了！”</p>
希什曼愤怒地走上前去，想要飞踹这个老不死的一脚，但又怕把他这把老骨头给踹坏了，只能悻悻收手。</p>
“伯爵大人，您可冤枉死我了。”</p>
老管家愁眉苦脸地，双手缩进衣袖，加上佝偻的身材，整个人都快成了被黑色长袍包裹着的一坨干瘪的肉球，你要不说这是个人，没人能猜到这是个什么东西。</p>
“冤枉？你失踪这几天，去哪儿了？”</p>
希什曼质问道：“尤朵拉说你在威尼斯人包围至高堡之前，就已经消失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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