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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说得泪水涟涟，萧鑫却慢慢的收了笑容：“倩儿，我有那么好骗吗？”</p>
“二郎，你不相信我？”</p>
“我想相信你，可你告诉我。这梦幻草之毒，解药为什么在你梳妆盒里？岳表妹怎么死的？那二十多个女真刺客如何进府的？”</p>
萧鑫不傻，这么多破绽和线索在一起，他无法说服自己视而不见。</p>
周氏握住酒杯的手，慢慢收紧，平静道：“既然你知道，那就该让人把我抓起来，为什么还回来？”</p>
萧鑫闭了闭眼睛，淡淡道：“你究竟是大周人，还是女真人？”</p>
“大周，我的确是周家女。”</p>
周氏并没有隐瞒，心平气和的回答。萧鑫又问：“那你究竟为谁做事？”</p>
“这个我不能回答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对祖母和四弟下手，都是因为娘亲。你想想，我这么多年，可曾做个半点对不起萧家之事？”</p>
对周氏三番两次，把事情推给娘亲，萧鑫非常不理解。</p>
“娘亲已经被禁足，你说是她，我能相信吗？”</p>
周氏缓缓提起酒壶，为萧鑫斟了杯酒，道：“不管你相不相信，女真刺客是娘亲的意思，她要除掉萧遥，让大哥做世子。”</p>
萧鑫不相信：“我外祖父就是死在女真之手，娘亲怎么可能和女真有勾结？再说世子之位，父亲一直属意大哥。”</p>
“娘亲和萧遥，是不死不休的。母亲的病是怎么来的，你应该知道。可你还不知道吧？萧遥回来的路上，娘亲策反了萧安，曾经刺杀萧遥。只是失败了，所以萧遥回来之后，明珠郡主才会处处针对娘亲。”</p>
周氏深谙，说谎的最高明技巧，就是九真一假。</p>
只要再拖几日，女真大军兵临城下，那自己的任务就完成了。</p>
萧鑫果然动摇，岳氏对萧遥的恨，他们兄弟三人都知道。要是母亲被恨意冲昏头脑，做出什么过激之事，不是没有可能。</p>
“那你呢？你又是扮演的什么？”</p>
周氏也把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然后举杯一饮而尽。惨笑道：“当年我久久没有身孕，经常被母亲责罚。于是经常去寺庙求签拜佛，你还记得吗？”</p>
萧鑫一怔：“记得。”</p>
“有一次，下大雨，我被困在山上下不来。那庙地势偏僻，又小，客院统共就几间屋子，居住的人又鱼龙混杂。”</p>
听周氏缓缓述说，萧鑫也想起了，大约十年前，是有这样一件事。</p>
萧鑫慢慢执杯，轻轻喝了一口，以平复自己的心情：“我记得第二日一早，我就来接你了，当时你冷病了，还是我背你下山的。”</p>
“是啊，不过我不是天冷病了，是被吓病了。你知道吗？我杀人了。”</p>
周氏淡淡说道，可眼睛里的悲哀，却是这样明显。</p>
“杀人了，难道？”</p>
萧鑫神色激动起来，一下捏碎手中的酒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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