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殿下养了一只猫（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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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只在萧定晔的人脉中有所流传，戴大人知晓并不稀奇。</p>

萧定晔点头，蹙眉道：“她同王家不怎么相熟，让她突然认爹娘，却有些突兀。”</p>

戴大人正色道：</p>

“不知殿下可听闻，数年之前，下官嫡女曾因病而逝。那时也才十七，同胡姑娘一样的年纪。</p>

胡姑娘同下官颇有眼缘，若能结成干亲，下官定拿胡姑娘当亲生女儿看待，一力支持。”</p>

萧定晔听罢，正色道：“此事本王却不能替她做主，得她自己首肯。你回去等音信，过上两日再向你传话。”</p>

临时又道：“那日在御书房，有你替她说话，本王该谢你。”</p>

戴大人忙忙道：</p>

“下官能起复，重任礼部尚书一职，一要谢皇上未忘记老臣子，二要谢的便是胡姑娘。</p>

御书房之事，又是胡姑娘占理，下官只是顺应而为。”</p>

……</p>

萧定晔回宫之时，已近晌午。</p>

他在重晔宫门外站了许久，不知该如何面对猫儿。</p>

赐婚旨意上说的清楚，成亲之日定在半年后的正月，上元日。</p>

此事连宫娥太监们都已得知，猫儿不会不知道。</p>

他脚下徘徊半晌，眼瞅着宫道上已有宫娥、太监们去掖庭膳房取饭食，方踌躇着进了院门。</p>

猫儿果然在门口拦他。</p>

她靠在树身子上打瞌睡，一听见脚步声，立刻睁了眼，拉着脸道：“同我来。”</p>

他一时仓皇，一时又高兴。</p>

仓皇的是，前两日才当了”真爷们”，将她对他的不满，一条一条想法子解释过。想着能有望挽回她的心。</p>

今儿就要面临半年后的成亲之事，只怕要令此前的努力付之东流。</p>

高兴的是，她竟然能吃一回醋。</p>

他心中百感交集，跟在她身后进了正殿，屏退下人，她方正色道：“我的买卖，你不能插手，你们皇家不能插手。”</p>

他有些失落。</p>

她关心的原来是这个。</p>

他长叹一口气，示意她坐去椅上，沉声道：“你觉着，天下最简单的关系，是什么关系？”</p>

猫儿一愣，不知他话中何意。</p>

他续道：</p>

“天下最复杂的关系，是政治。政局里的人，前一刻还在相亲相爱，下一刻便持刀相向。父子、夫妻、友人、同僚，无不如此。</p>

而天下最简单的关系，是金钱关系。</p>

你不是多城府吗？你来分析分析，你我之间有了金钱关系，是不是比此前的状况，要简单的多？”</p>

她不得不同意他的见解。</p>

她此前觉着，天下最稳固的关系，是金钱关系。</p>

然而这种关系，实则也最简单，最单纯，最容易被人理解。</p>

有钱就合作，没钱就散伙，天经地义。</p>

他续道：</p>

“我入了伙，虽不会多占你股份，可也不容你少分一文钱。</p>

但你就要多操劳，要一心扑在买卖上。为了皇子出宫办事，自然光明正大。</p>

母后未亲自参与过买卖，想的简单，只准你每四日出一回宫。</p>

若你中间需要，我每日去大营，还能在马车里顺道带你。</p>

你是去为大伙赚银子，我带你也就是带财神爷，合情合理。母后若知道，也不会怪责。”</p>

他的一席话将猫儿此前准备好的诸般推脱，拦截的干干净净。</p>

她愣了半晌，方低声道：</p>

“那你……打算入伙多少银子？</p>

我的买卖现在已经有了基础，计算股份的方式，可不能按旧法子来。”</p>

他思忖一回，道：“现银出二千两，正街还有两处铺子，用租金入伙，可成？”</p>

猫儿算了算，忙忙道：“不成不成，你可不能当大股东，我才是东家。”</p>

萧定晔微微一笑：“你去算一算，看看要我出多少，才能保住你东家的位子。”</p>

猫儿点头应下，将将要转身，却又问道：“我现下可能搬出正殿？你现下……快要成亲，我住在正殿里，不合规矩。”</p>

他定定望着她。</p>

她的眼底越加青紫，已有两日未能入睡，面色十分憔悴。</p>

神情只有些忧虑之色，不知是忧虑自己的买卖，还是忧虑他的亲事。</p>

他无力道：“要在宫外建府，日后成亲……要在宫外……”</p>

她“哦”了一声，又缓缓一笑：“恭喜殿下，即将小登科。”</p>

他心下难受，只上前握着她手，低声道：“楚离雁……你知道，我不会容她。过上两日就能退亲。乔家……”</p>

他心下憋闷，仿佛压着一只巨石，艰难道：“据闻，乔姑娘性子温和，她不会磨搓你……我……”</p>

她缓缓从他手中抽出手，笑道：“不打紧，便是有人磨搓我，最多也不过两年。我忍上一忍，等到三年约满，也就无碍了。”</p>

－－－－－－题外话－－－－－－</p>

这个楚家，真是害人不浅。以前的正妃、侧妃，只是双方口头说定，还没有行正式的文书。现在赐婚旨意一下，相当于正式定亲，连成亲日子也定了下来。宫里立刻就要开始准备婚礼，其中很多环节，萧定晔都要专门配合。</p>

自此，萧定晔正式成为名花有主的人了。猫儿地位开始尴尬。</p>

我查了一些资料，古代有些朝代，皇子的妻妾位份分别为正妃、侧妃、夫人……其中，在有些朝代，正妃、侧妃都算妻，是要将名字上到皇家玉牒里。而夫人，其实就是妾室了。就是每个朝代都理解无误的小妾。想不想往侧妃的位子上努力，就看猫儿愿不愿意认干亲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