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 小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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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烬绝看着她神恍的侧脸，因为角度关系，双眼皮的褶痕直扫进鬓角里，那么清澈的小狐狸眼睛。</p>

“那边有花床。”他又想拉她的手，伊利娅躲开了。</p>

“你想说什么？”忽然兴致全无的样子。</p>

夜烬绝不由有些扫兴，不过没怎样，指着卡其色的长椅说去那边坐吧。</p>

“小真，我查清楚了，我爸的死跟你没关系。”夜烬绝说，语气深深的。</p>

伊利娅可笑的笑了，因为不敢置信。“所以呢？跟我还有什么关系？”</p>

夜烬绝看着她的脸，像纸被揉过一样。</p>

“我欠你太多了。”他自嘲地笑。</p>

“千万别说这样的话。”伊利娅又笑了：“说的就好像你要补偿我一样。千万别，我不想我的人生再和你有瓜葛，我就当被狗咬了。”</p>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就在伊利娅以为他要发作的时候，他又说了：“遗嘱和存折，还有书信没有丢。你和南璟风的照片是假的。”</p>

他一个字一个字往下说，像强迫自己要记住。伊利娅心想好疼。往事又把巴掌丢在她脸上了，不是她的错她也是错的，怎么能这样。</p>

“别说了。”伊利娅的表情死了。“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我不想再看见你，永远，永永远远。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不要再见了。”</p>

夜烬绝的表情像被遗像框定格成黑白色。他不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迟到的真相是终结，迟到的告白是距离倒数的零之千禧。不是年份的千禧，是犹太人对来世期待的千禧。还不如不说，永远不要，说了像吃掉最后一块已经变质的蛋糕。</p>

伊利娅走了。他坐在长凳上反思。她刚刚说什么？她说永远不要再见了。可人在活着的时候能相见为什么要不相见，非要经历死亡不可吗？</p>

翌日。他就又如常出现，轻手轻脚，还来不及反应就出现了。伊利娅低头画游戏插画。</p>

“中午想吃什么？”夜烬绝搭讪着问。</p>

一连问几声，伊利娅都像是听不见。伊利娅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应对他的方法，要么是当自己死了，要么当他死了。</p>

“亦真。”他抓住她的手，那么艰难生涩地开口了：“别这样好吗？”</p>

我那时候的求救谁又听得见呢？她在心里无限地笑了。活该。</p>

画不成了。伊利娅索性瘫靠在床上不动，留一个静态的侧脸，那么美，像童话。</p>

他太熟知她的想法了。随着她静态地靠在一起。不，是画在一起。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没有预兆地吻住她。</p>

伊利娅呆瞪着他，那么近，像是要溺死在她的眼睛里面。</p>

晚上夜烬绝去超市买零食，又买了布朗尼小熊的魔方插座和香薰小夜灯。路过蔬果区，由圣女果切半联想到她的齿和腔，心里笑了。</p>

伊利娅打定主意不跟他说话，当他不存在。他也没有急着得寸进尺，可能因为太想忘记他的缘故，伊利娅特别投入，进度赶的很快。不过医生告诫她必须休息。</p>

“有家新开的店，我明天带你去。”</p>

“明天天气暖和，不过还是多带件外套吧。”反正说话的只有他一个。</p>

简来医院看伊利娅，伊利娅笑了笑，说：“我给你洗圣女果吃。”</p>

夜烬绝说：“我来。”伊利娅任由他把一盘圣女果抢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