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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面拳拳质问，我只是回敬上尔尔笑。</p>
她顺势愠怒在面：“笑什么？难不成你是在向我炫耀着，即便大历皇为江山而弃你不顾，你依然能找到靠山，后路颇多？！”</p>
笑意一敛，我反问上：“嫂嫂是在嘲讽我水性杨花？”</p>
“人都是自私的，眼见富贵荣华散做云烟，还顾得上什么名节不名节的？”</p>
似乎是因为先前的不甘，陶玉华阴鸷一笑，又补了段挺难听的。</p>
“这样的事情，你不是很驾熟就轻嚒？！想当初你为大历太子妃，因家变投奔慕容曜怀抱，如今他落魄失势，你为保住自己的荣华，反投从前负你至深的男人怀抱。既然你敢为，还怕别人背后指指点点？你这样的人我太了解，人狠不说，活得太现实，什么情啊爱的，都不足以动摇你对权势富贵的追求。”</p>
“谢谢嫂嫂提醒，我亦知这世上最靠得住的人，是自己。”</p>
不认同也不否定她的话，我反而觉得这样谈话方式，格外舒心。</p>
我道：“正如嫂嫂所言，我的确在乎现下拥有的一切，我们都从权恋势的人，故装什么清高，那似乎太作；然嫂嫂此时非要分个什么高低，我只能说，您和我确有不同，因为我李纯元从不是个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p>
陶玉华微微一惊，倒是有几分头脑，忙问：“意思间，你早有打算？”</p>
我笑答：“当然，不然我来鹿湘台作甚？同宋衍儿女情长？！笑话。”</p>
小小地卖了手关子，我把话落得玄机满满。</p>
“别人给我出难题，我为何不可对别人出难题？要搅动时局，利好尽归自用，就且看谁道行高深了。”</p>
陶玉华面上惊色遍布，盯瞧着我半响，目光中透散着半信半疑。</p>
我深吸一口气，道：“总之嫂嫂记住一点，我和你的目的，从来没有冲突，且宋衍也不是我给自己留的后路。”</p>
陶玉华道：“那林思安，你当初把她送给衍郎，是何居心？！”</p>
“这嫂嫂就问错人了。我只知道，一个女人能换取云州八郡，关键还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多划算的买卖。”</p>
“你，你们欺人太甚！！”</p>
面对这昔日哑巴亏，陶玉华真真没控制住自己人前保持多时优雅庄重，言词激愤难平。</p>
我披着一头散发，从容走到陶玉华身边，把那杯搁置多时的香茗端起，奉在她面前。</p>
我道：“你以为我不觉得恶心吗？用一个肖似我的人，去慰藉一个对自己存有不轨的人，想想都会做噩梦！”</p>
“你！了不起，你的确有心高气傲的资本！”</p>
意想中的过激，不过被陶玉华用不悦带过；她接过我奉上的香茗，并无品尝的意思，倒是吐了一肚子憋着的苦水。</p>
“自打那贱人进了摄政王府后，衍郎对她很是宠爱，就连来此番出行大历，他亦将此女带在身边，呵护备至；试想要是当初大历皇真把你交给衍郎，如今的北燕怕是要被你搅得天翻地覆。”</p>
菲薄的背后，总存在不难察觉的真相，我当即点破她。</p>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嫂嫂还想遮掩什么？难道林思安此番能随行前往大历，不是您一手促成的吗？”</p>
陶玉华忽面上一怔，面对我的笑靥如花，眉眼渐渐聚集起了戾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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