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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他递来的银票看了片刻，我没伸手接的意思，反而笑盈盈地问到张启怀。</p>
“张大官人，你手中的银票，不会这般巧也是两万两吧？”</p>
“君惜姑娘好眼力。不多不少，正好两万两。”</p>
顷刻间，我掩着嘴笑了起来：“看来是君惜白担心了，还以为先前张大官人觉得我们天香楼怠慢了您，以后都不来了；原来是回去准备足银子，好挣回个面子。”</p>
张启怀道：“那就不知君惜姑娘赏不赏这个薄面？”</p>
人啊，有时就是太一根筋，争没意义的长短。</p>
我柔柔笑说到：“张大官人的银票确实诱人，可惜如今场子已经散了，您即使想挽回脸面，怕是也没机会了。若真想捧君惜的场子，改日有的是机会，张大官人何必急于一时？”</p>
“人前如何张某并不在意，可听君惜姑娘言下之意，是在下有银子都无处使？”</p>
人虽心平气和地笑说着，可感觉得出来，张启怀心里已经起了不小的疙瘩。</p>
钓鱼嘛，即便上钩了，也得多扯扯鱼线才知道这条鱼儿多肥多重。</p>
“抱歉了，张大官人，君惜这可做不了主；要是让花姑知道我背着她意思揽客，铁定是一顿好打，您就别再多为难我了。”</p>
“我可是捧着大把银子来天香楼消遣的，花姑再有原则，难不成要把财神爷挡在门外？张某倒总感觉，是君惜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诿我，你先前在堂口上，当着众人面说瞧不上在下，那情形张某还历历在目，如鲠在喉。”</p>
“呵呵呵，张大官人可真记仇啊。”</p>
敷衍了笑了阵，我继续和他打上太极。</p>
我道：“今夜可是君惜头一回登台亮相，为求得一炮而红的效果，自然得有些脸面点缀着才行。谁叫张大官人太热心，偏偏撞上那个节骨眼呢？您是温柔乡的常客了，想来各妙坊间这等哄抬身价的桥段，也不得不少，若小女子言语有所开罪，还请多多包涵。”</p>
“嗬，有趣。”</p>
此时，张启怀眉眼间腾起股怪异的笑意，看得我心里有些发毛。</p>
不等吃透他的心思，张启怀又道：“依君惜姑娘的意思，我眼下还得征询花姑的意思，不然您这杯茶横竖都没着落了？花姑？花姑！！”</p>
说着，张启怀拉开洪亮的嗓门，朝着楼下人来客往的堂口喊到，而我亦是有些气岔立在原地，等待着好戏开锣。</p>
“来了，来了，哪位爷唤得这般急？可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地方？！”</p>
闻声从楼下火急火燎地赶来的花姑，一见张启怀和我杵在一堆，她艳丽的脸上也是惊澜无数。</p>
“张大官人？你，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p>
“怎么，刚没给出您想要的价位，就嫌弃我张某人了？”</p>
“怎么可能！您可是我们天香楼的大主顾，我先前还在想，明日是不是登门你府上，亲自给张大官人赔不是呢！”</p>
巧嘴一化场上不悦，花姑立马将我人拉了过来，装腔作势地询问到我：“丫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不是在雅阁中陪贵客吃酒聊天，咋和张大官人呆在了一块，似乎还惹得他不大高兴？”</p>
“花姑可是冤枉君惜了，贵客说想听我弹曲，正准备回房取琴，不想在这儿撞上了张大官人他，可好生叫我为难。”</p>
说着，我朝花姑递了眼色，一同落到了张启怀手中大把银票上。</p>
而张启怀也是气势颇大，未等花姑言说什么，立马把银票亮了起来。</p>
“这是两万两，在下也想吃一杯君惜姑娘敬上的香茶，聊聊风月雅趣事；可君惜姑娘说这事她做不了主，非要花姑拿主意，故在下这才把您请到这儿来，做个论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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