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反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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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学府、巡狩所、柳家，沉溺于内斗的那群家伙认为你只是一个诈骗犯、一个中间人，他们完全不清楚你的危害性。”</p>

银白的狮子从虚空中踏步走出，浓密的鬃毛散发出森然寒气，与费尔德一左一右包围了姚泽。</p>

【造物·狮心王】</p>

“第七虚界军团全灭的凶手、非法实验伊甸园的主导人、预言中【偏执】的制造者，如今利用【反秩序】灵感建立仪式锚点，你是想再现失乐园的惨状吗！”</p>

老人没有第一时间上前，沉重的大剑高高举起，凌厉喝问。</p>

“别把我说得像是【纷争】那群疯子一样。”</p>

姚泽耸肩，语气诚恳：“为了毁灭而毁灭毫无意义，我只是认为如今的【秩序】需要一些调整，很碰巧的是，我的知识与认知足够支持我做出这些。”</p>

或许是所有计划已经就位，姚泽表现出了充分的分享欲望。</p>

“你想做什么！”</p>

费尔德心中不妙的预感顿生，相较于一个肆意发泄的疯子，更可怕的是一个理智的疯子。</p>

“别急，距离开幕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可以慢慢聊。”</p>

姚泽目光不着痕迹地瞟过即将进入自己视野死角的银白狮子，强烈的危机感使得这只异能造物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嗯，就先从【秩序】的本质聊起吧，以你的地位，应该知道真相。”</p>

“存续。”</p>

费尔德愿意借此机会打听出姚泽的意图，没有第一时间动手。</p>

“没错，存续，【黑狱】【散漫】【造物】【纷争】，【灵感】【生长】【秩序】【支配】，【平等】【堕落】【命运】【虚妄】，十二位主君制定了十二种截然不同的规则，乐此不疲地通过敕封寻找自己的代行，最终的目的也无非是为了存续。”</p>

姚泽轻描淡写地将恒动天穹隐瞒的异能本质揭露而出：“生存，所有事物的本能，即便是那十二位已经脱离个体概念的主君也无法逃脱这个枷锁。”</p>

“不得不承认，相较于【纷争】的残酷、【支配】的冷漠，【秩序】为了存续所制定的规则堪称温柔，不惜塑造起蛋壳一般的界壁，为人类建造起名为‘现界’的摇篮。”</p>

“你想破坏界壁？”</p>

关于人类是否应该走出现界的争论早在六十年前就发生过，费尔德第一时间联想到此，皱眉。</p>

“不不不，界壁的破坏意味着九成人类的死亡，我说过我不是【纷争】的疯子。”</p>

姚泽竖起食指：“我的目的是——”</p>

“——改写秩序。”</p>

……</p>

“就是他们！因为我们不愿意搬走，所以他们用这种方法炸掉我们的房子！”</p>

“对！巡狩所一定也知道这件事，他们也是帮凶！”</p>

“他们哪里是为了救援！他们是在掩盖证据！”</p>

“滚出去！”</p>

“巡狩所滚出去！”</p>

处于悲伤或愤怒情绪中的人往往没有明确的判断力，加之姚泽提前布置的影响，一场抗议突兀地出现，并且有规模逐渐扩大的趋势。</p>

诗浅停下对于造物之黯的操纵，看向了远处。</p>

那里已经聚集起了反对的人群。</p>

“【反秩序】的仪式锚点，啧，原来是这个。”</p>

左路想起了费尔德的分析，口中啧出一声，转头看向柳岐：“不能让骚乱成型，能强制管控吗？”</p>

柳岐皱眉摇头，神色凝重：“巡狩所不具有对于普通人的治安权，这是警务司的职权范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