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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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开始前的那道目光让左路一直记在心底。</p>

通过前台酒保的问询，今晚有客的包厢只有一间，他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对应位置。</p>

“还真是你。”</p>

推门进入，左路瞧见向自己举杯的宋暮，嘴角流露出不出意料的笑意：“怎么？这么快在现界混不下去了？”</p>

“杀了一个议员，赶在决议会通缉令下达之前跑了出来。”</p>

宋暮半开玩笑般说着，指了指一旁闲置的沙发：“坐下聊？”</p>

左路没有客气地坐下，他清楚面前这家伙胡编的本事，对于宋暮口中所说杀了议员的事情，他是一个字都不信。</p>

“来虚界之后打算去哪？”</p>

两人的关系早已过了需要客套试探的阶段，左路直接开口：“如果还没有目标，加入我的队伍怎么样？”</p>

“目标当然有。”</p>

宋暮抿了口鸡尾酒：“我打算前往灵之海，有听说过吗？”</p>

他没有隐瞒自己此行的目的地，对方怎么说也在虚界生活了近一年的时间，对于灵之海，或许也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情报。</p>

“当然听说过。”</p>

听闻宋暮打算前往灵之海，左路在小小的惊讶后，思索着道：“要说灵之海，就不得不提拓荒客之中一直流传的传闻，上个百年间，一位伟大的拓荒客在自己临死前，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p>

“想要我的宝藏吗？如果想要的话，那就到灵之海去找吧，我全部都放在那里……唉，你怎么不说话？”</p>

“你说的那个宝藏，是不是叫one plece？”宋暮眼神幽怨地看着面前这个不着调的家伙。</p>

“咳咳，我知道既视感很强，但这确实是那位拓荒客临终的遗言。”</p>

左路干咳两声缓解尴尬：“说不定那位拓荒客也看漫画？”</p>

宋暮揉了揉眉心，嗯，头疼。</p>

“我对灵之海的宝藏没有兴趣。”</p>

“去灵之海不是为了宝藏，相信我，但凡是其他任何一个拓荒客说出这番话，我都会认为是他疯了。”</p>

左路重新上下打量了一番宋暮，和上次他离开现界时相比，对方外貌变化不大，只是在气质上多了几分沉稳：“那你为什么要去灵之海，别告诉我是为了在里面找到已死之人的灵魂，这没可能的。”</p>

“事实上，这确实是我的目的。”</p>

宋暮摊手，只剩下冰块的酒杯被他放回了桌上。</p>

沉默。</p>

左路眨了眨眼，又一次看向宋暮，似乎是在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存在某些精神方面的问题。</p>

良久之后，他微微叹气：“我有些后悔。”</p>

“后悔什么？”</p>

“后悔在离开现界的时候，没有拉着你去看心理医生。”</p>

左路拍了拍宋暮的肩膀，眼中充满同情：“别沉浸在过去了，我们应该向前看，要知道……”</p>

“滚一边去。”</p>

宋暮没好气地拍开左路的手掌，对于这份突如其来的关心毫不感冒：“有人在灵之海等我，我承诺过会去找她。”</p>

“幻想不存在的事物，这也是精神问题的前兆之一，不过……随你吧。”</p>

左路眼见宋暮的态度，知道多劝也没用，不过多干涉他人决定，这点边界感他还是有的：“可是你知道怎么去到灵之海吗？”</p>

虚界从来不曾缺乏向往灵之海的拓荒客，但真正能够到达那里并且回来的人，可谓是寥寥可数。</p>

“当月相走向终末，灵之海的潮水会蔓延上现实的堤坝，而那时，就是进入灵之海唯一的机会。“</p>

宋暮所念叨的，是雪儿所告诉他的情报：“神州归墟，这是物质世界最接近灵之海的地方，也是涨潮时的潮水必将淹没的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