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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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政和知府是两根定海神针。他们一道回来，江宁城的气氛一下子平和许多。可学政大人遇刺一事毕竟不假，人心依旧浮动。</p>

房价虽然上涨一点，可涨到之前的一半，怎么也涨不上去。</p>

李玉扇见一切真如苏元青所料，非常高兴，说：“公子，涨回来了，卖不卖？”</p>

苏元青说：“把咱们之前的房子挂出去，破的留下。就算将来打仗，破房子也不会有人抢，留下来，回头就算失去一切，也有个去处。”</p>

李玉扇问：“那卖多少两？”</p>

按理说，300两买回来的房子，按现在的价格，600两可以卖。</p>

苏元青想了想说：“挂1000两。”又说，“万一卖出去了呢。不行就再降价。”</p>

反正还有时间，可以再等几天。</p>

如他所料，这一次确实让他好等，这次挂了几天，压根无人问价。</p>

不光他这个价格没人问，那些挂五六百两的，也没人问。这个时候，危险的感觉越来越近，大家只是在犹豫要不要跑掉，没人愿意冒这个险。</p>

苏元青并不着急。</p>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把两栋房子烂在手里，那又如何？反正他已经赚了好多钱，手上有800多两的现钱，有了这些钱在，怎么都不算赔。</p>

他暂时把这件事抛诸脑后，继续准备院试。</p>

又过两天，学政的身子养得差不多，书院山长也到了，终于通知大家考试。</p>

一夜安睡，第二天早早来到一处书院，即是考试地点。</p>

院试则只有两百多人。考试的人不多，比起府试动辄两千人的大队伍，算少的。</p>

院试考两场，第一场为正场，第二场为复试。考试内容：正场考试《四书》两篇、诗一；复试考《四书》文、《小学》论、诗各一。</p>

顺利进了考场，被关进考棚。</p>

那真不是一个好地方。</p>

每个人都有一个单间，以砖墙相隔，高1.8米，深1.2米。考生入场后，考试的几天就被困在这个小天地中，吃饭睡觉都不能迈出一步，条件相当艰苦。</p>

前两次考试，苏元青没享过福，还不觉得难受。最近软床睡着，书童用着，让他在这个地方忍受，还真有点不太习惯。</p>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p>

亲身体会，才知道此言不虚。</p>

苏元青闭目养神，等考卷下来，便将注意力集中在考试上。</p>

依着先前所学，他全然忽略天分与才华，像工匠对待物品一样对待他的诗赋，先破题，再解题，再在草稿纸上写成长文，最后浓缩成规定的句子。删删改改，时间就过去了，最后把差不多的文字誊上，便算作答卷。</p>

这个过程既无乐趣，也无灵感，全靠耐心支撑。</p>

不过，那首诗倒是很有意思。这诗的题目，竟然与剿匪有关。</p>

透过那题目，苏元青似乎都鞥看到被刺杀的学政对匪徒的浓浓恨意。</p>

他也根据学政的心思，写了一篇颇为激进的剿匪诗，简直要跟匪徒同归于尽。不过这首诗，他最后没有誊在答卷上。</p>

因为学政只是主持考试，题目或许跟他有关，但是最后批改试卷的，却是那位数百里外赶来的书院山长。激进的诗，或许学政会很喜欢，但是这位书院山长却未必很喜欢。</p>

他誊写的那首诗，是很中庸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