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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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星河半晌没说话。</p>

“原来......”</p>

其实，我心里早就有底，更别说，多少人跟我提过，要小心身边人？</p>

水百羽为什么说那一句？那是为了敲山震虎——不是提醒我，而是提醒程星河，他的把柄，在他手里。</p>

程星河咬了半天牙，转脸瞪着我：“你他娘早就知道，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p>

“我早告诉你，谁心里还没点隐私了？”</p>

“那你为什么不说？”</p>

“看你憋的难受，我就高兴。”</p>

程星河气的要下来打我，可他为我挡的那一下，几乎是擦着心脏，一动，脸色就发白。</p>

我心里一紧：“你那个时候，为什么替我挡那一下？”</p>

那个时候，玄武局到了最后一刻了，他自己生死都没准——只要多等一会儿，他就能眼看着自己逃出诅咒了。</p>

他做的这一切，不就是为了这个吗？</p>

为什么千辛万苦，到最后，还是自己挺到我前面去了？</p>

他喘了口气，答道：“我——我也不是诚心的，我就是，没多想。”</p>

没多想，就肯拿出自己的命，来保护我——熊皮人刚把他的事情给踢爆，冒着被我误会一辈子，恨一辈子，都没法解释的风险。</p>

关系越亲密，背叛就越痛楚。</p>

“还有......不管你信不信。”他缓缓说道：“我以前跟你说过——宁愿我自己死，也不想你为了我死，是真心的。”</p>

他说过，“我一辈子，就你这么一个过命的朋友。”</p>

那句话，跟那天的月色和啤酒，我一直没忘记。</p>

我没有不信的理由。</p>

中秋节之前，他犹豫了好几次，临门一脚的时候，也不让我们继续进玄武局为他牺牲，也是真的——他有愧。</p>

“其实我知道的，比你想的还多呢。”</p>

他一愣：“你还知道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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