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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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很强大。</p>

如果没有我，也许，他真的能坐在我的位置上。</p>

那些纸上灵，在强大的煞气之下，跟扑向蜡烛的飞蛾一样，全部逐渐减小，消失！</p>

不光如此，那强大的力量反噬，杜蘅芷单薄的身体，跟那些纸上灵一样，瞬间被掀翻，甚至越过我，重重摔到了老头儿的屏障上头。</p>

那一瞬，似乎那个力量，把我的心也穿透了，一阵几乎被烧融了的剧痛。</p>

“杜蘅芷！”</p>

可手上的钉子，就是挣脱不开！</p>

江辰对我一笑：“这东西，是花了很长时间，很大代价，专门给你打造的——我拿自己的一切打赌，你绝对没法子挣脱。趁早，还是死了这条心吧。”</p>

说着，看向了杜蘅芷：“你躺下，回到该回的地方，不给自己想，也给这些拼尽全力帮你的想想......”</p>

他的声音，冷的像是三九天的冰：“至少，给他们都留个全尸。”</p>

杜蘅芷挣扎起来，虽然她的命灯，一瞬间只剩下了一点残亮。</p>

可我和她同时发现，她的右臂呈现了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断了！</p>

对她来说，断了右臂，基本上就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了——她没法凝气，也没法书写符咒，画不了阵，招不来人！</p>

“别动了！”我大声说道：“你做的够多了！护住你的命灯！”</p>

可杜蘅芷就是不听，她以一个弱质女子，几乎不可能有的刚硬站了起来。</p>

“不管是西派杜家，还是天师府，”她声音哪怕因为剧痛是颤的，也含着力量：“不死，不认输。”</p>

我的心重重一震。</p>

其实，她就是所谓出生在别人终点的人。</p>

她的人生，理应光明顺遂，一片坦荡，为了我，值得吗？</p>

可她蹲在地上，开始画起了东西——用左手。</p>

符咒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左手，写字都不会写工整，怎么画符？</p>

老头儿一直没回头，可他叹了口气——他知道身后发生的一切。</p>

江辰根本就没把杜蘅芷放在心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似乎心满意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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