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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宁说：“嗯，没什么大碍了，什么时候能出院呢，医生。”</p>

医生伸出右手摆在赵一宁的眼下，郑重其事地跟赵一宁说：“赵女士，我想我们可以认识一下，我姓张，你叫我张医生就可以了。”</p>

赵一宁也不怠慢张医生，便跟张医生握手结识了，说：“好的，张医生。”</p>

张医生撒开赵一宁的手，看向顾凯和站在墙角下的女护士，说：“顾先生，还有这位护士，你们麻烦回避一下，我有话要跟赵女士单独说一下。”</p>

顾凯一下子愣了，有什么事不能被太多人知道的。那个女护士倒很听话，但与其说是听话，还不如说是害怕这里的气氛。这里的气氛对她来说太压抑了，她想着能尽快撤离就撤离。她点了下头，不紧不慢地离开了赵一宁的病房。</p>

赵一宁见顾凯还留在病房里，冲顾凯温柔地笑着，说：“顾凯，既然张医生有话要跟我单独说，你就先到外面等我吧。”</p>

紧接着，顾凯乖乖听话地出了房间，房间里就只剩下赵一宁和张医生了。张医生问赵一宁：“赵女士，你是不是经常咳嗽？而且每次一咳嗽都很厉害。”</p>

赵一宁说：“是的。”</p>

张医生继续问赵一宁：“经常性咳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p>

赵一宁说：“一年前吧。咳没几天又好了，我想只是感冒而已。”</p>

张医生说：“赵女士，很遗憾告诉你一个坏消息。”</p>

张医生从兜里掏出一个X光片给赵一宁看。赵一宁从X光片上看到自己的肺部有黑色阴影，那团阴影的面积并不算太大。赵一宁指着那团阴影，问张医生：“医生，这阴影是？”</p>

张医生说：“这是肿瘤。”</p>

“肿瘤？”赵一宁听到这个词眼时，吓得手一软，手里的X光片就掉在了地上。赵一宁一脸惊恐，眼瞳似乎在微微颤抖。</p>

张医生说：“是的，赵女士，这是肺癌早期。趁癌细胞还没往外扩散时，我劝你尽快把肿瘤割除。”</p>

赵一宁问张医生：“张医生，你没告诉我男朋友吧？”</p>

张医生说：“你放心，我并没有告诉顾先生你患肺癌的事。我知道你也不情愿被他知道，这一点我还是懂的。”</p>

赵一宁听到这里就足够安心了。她问张医生：“如果把我的肺割走了，我的生活是否会受到严重影响？”</p>

张医生说：“恐怕你以后都要靠氧气瓶过日子了。但你如果想要活命，就只能割掉被癌细胞感染的小面积肺叶肿。”</p>

靠着氧气瓶过日子？赵一宁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顾凯陪一个残疾人过日子了，那样子对顾凯太不公平了。赵一宁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问张医生：“医生，只能割除肿瘤吗？”</p>

张医生说：“办法还是有的，就是不知道赵女士愿不愿意尝试？”</p>

赵一宁说：“什么办法？”</p>

张医生说：“化疗手术。”</p>

赵一宁知道化疗手术早晚要掉光头发，秃头的她很丑。她不愿意顾凯看到她成秃头，她又不愿自己成为顾凯的累赘。她犹豫了：“让我考虑一会儿。”</p>

张医生也是医者仁心。张医生说：“赵女士，希望你不要考虑太久，癌细胞的扩散速度不是我们能预料的。”</p>

赵一宁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