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敌我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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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在这宫墙里，皇帝和皇后其实站成了两派，虽然国师一手遮天，可皇后一派，包括泉兮在内，则很希望国师能够消失。</p>

泉兮本想拿我当颗棋子或连棋子都不算的礼物送给皇帝，但是没想到我竟与国师认识，于是本来能为他所用的人，忽然摇身一变到了敌军阵营，他会不高兴实属常理。</p>

“如果，我说和国师大人是夫妻，你信吗？”</p>

“荒谬，那怎么从未听人提起过。”泉兮给了我一个轻蔑的眼神。</p>

“不提不代表没有。”</p>

“真的？”一向自信的人，忽然露出了有些懵懂的眼神。</p>

“逗你玩的！我要是真跟他是夫妻，他关我做什么？”我被关了十天的事，泉兮不可能不知道。</p>

“倒也是。”</p>

虽然我再三声明与国师只是认识，并不会帮助他做任何事，泉兮还是不相信我，似乎在他的眼里，要么是敌人，要么是朋友，不存在中立的人。</p>

我：“你难道没看到这个国家都已经变成什么样了吗？无论最后谁赢，对于黎民百姓来说，都是一场祸事。”</p>

泉兮说他管不着黎民百姓，那也不是他能管的，形容冷漠，令人寒心，不过看看跑来人间当国师的历寒，令人心寒的程度比之也有过之而无不及。</p>

历寒在游戏人间。</p>

自打从历寒处跑出来后，他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偶有问及国师去哪儿了，他们都说是在修炼，听起来煞有其事。</p>

我很想告诉皇后一派的人，告诉他们跟国师斗，根本就是自不量力，好好活着比什么不强？然而当我无意间对泉兮透露出这样的意思时，他开始怀疑我是国师的说客。</p>

“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们捏死？用得着要什么说客？”</p>

“任何人都是有弱点的，我不信他就没有弱点。”</p>

此番，我倒是有点佩服他们这样蚍蜉撼大树的勇气了，虽然也有些可笑。</p>

“他就算有弱点，也不是你我凡人能发现的。”</p>

泉兮追问我，国师到底什么来头。</p>

“你只需要知道，他很可怕就是了。”说多了，我怕自己也小命不保，本来之前能从历寒的魔爪下逃生，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p>

也许在历寒的眼里，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要杀都太过容易了，所以他不屑于动手。</p>

大约是有了这样的对比，我再看四周的任何人都多了一分同情。</p>

这个处在风雨飘摇中的国家，皇城里依旧夜夜笙歌，大张旗鼓地挥霍，只要国师吩咐的任何事情，他们都立即去办，他们将国师奉若神明，而国师却视他们为蝼蚁。</p>

我也总是会听到起义军叛乱的消息，可是皇帝每每去求问国师，国师总吩咐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譬如要想挽回某一方城池，那就献上十个人去祭天。</p>

祭天之后，叛军也真的就撤离了那座城池，历寒怎么办到的，我不用想也知道。</p>

他若真想帮皇帝，别说一座城池，就算是十座，不，就算是一个国家，他也能搞定，根本用不着献祭什么活人。</p>

一想到历寒冷眼看着这世间，再将所有人都玩弄于手掌，我就背脊一阵发凉。</p>

皇城里的日子实在是无趣，每个人见了我都充满敬畏，离得远远的，我试过要离开皇城，却发现走不出去，因为四殿不想让我离开，哪怕他面上一副恭敬的样子，却总背地里给我使绊子。</p>

那天，我找到四殿，表示自己不想待在皇城了，原因是这里实在是无趣，岂料这个不成器的昏君开口就是一句，要乐子还不容易，叫他们给你想法子便是，想不出来就都拖出去砍了。</p>

“我见不得血腥。”</p>

“那就让他们拖远点去。”</p>

“人之初，性本善。”</p>

“你说什么？”</p>

我委实无法与四殿继续交流下去了，他被国师毒害至深，也已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像他这样作为的君王在人间实在不算少。</p>

虽是见多了改朝换代，亲耳听到九五至尊的人如此言论，却还是心惊。</p>

面见四殿完后，我碰到了泉兮，他似乎也是来觐见的。</p>

真正引起我注意的是，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女子，莫非又是来送礼的？我不由得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p>

几天后，我才听到了传言，说皇帝对那新来的美人甚是宠爱，这种宠爱几乎是从前未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