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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奉先殿，楚泠恍若隔世，二更天的寒风猛烈地吹着，她都不觉得冷。</p>
玄徵看着她呆呆的模样，心中还是担忧。</p>
“阿公，阿泠她……”</p>
楚褐道：“阴魂入体怎么会不受损？这两日好好修养。”</p>
他转向殷平：“贫道想到一事要去明阳观，就不与殷道友秉烛夜谈了。”</p>
殷平略略思索笑道：“原来楚道友也发现了，一同去，一同去。”</p>
“有什么变故？”玄徵机敏地问。</p>
楚泠眨眨眼探究地望过去。</p>
四人给外头的陈夏燃递了眼神，随后迎着月色边走边说。</p>
殷平直接说出结论：“这玄陨的作用恐怕不止稳定神魂那么简单。公主殿下和周围的阴魂极为暴戾，超乎一般的怨死的鬼魂。玄陨应该有加强意识的功用。”</p>
楚褐接过楚泠递过的玄陨点头：“而且给与它们自主的余地，就仿佛如鱼得水。殿下恢复得不慢，之后思维普如同寻常，这也不是一般鬼魂能做到的。”</p>
楚泠恍然：“阿公你们要去明阳观让做法事的道长们多费些功夫。”</p>
殷平哈哈笑：“就如张道友所言，这些魂魄执念极深，咱们走一遭吧。”他拍拍楚褐的肩，“事毕后，在观里接着聊！”</p>
这两人大笑着离去，楚泠和玄徵则坐着在外等候的马车回到家中。</p>
楚泠有些恍惚脑袋生疼，回到自己的屋子赶忙打坐调息一个周天，沾枕即睡。</p>
她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楚褐微皱的老脸一脸不耐烦的样子。</p>
“阿公，谁惹你生气了？”楚泠笑得明媚。</p>
楚褐嗤笑：“除了那个混小子还有谁！”随后正经道，“现在天快黑了。你睡了不过半日，那小子就从明阳观把老夫拖回来，就怕你出事。”</p>
话音刚落，玄徵就冲了进来。</p>
“阿泠！”</p>
楚褐接着训斥：“喏，现在不是醒了？毛躁！”</p>
“多亏了阿公。”玄徵忙恭顺道。</p>
“亏什么亏！她自个儿好的。”</p>
楚泠起身看向窗外，已是深夜。</p>
“阿兄也是关心我。不过，阿泠已经无碍了。”</p>
她神清气爽，不知是不是感知有误，如今比之前几日的状态更清明了几分。</p>
楚褐问：“感觉如何？”</p>
楚泠笑意不减：“很松快，有些亢奋，现在就想练一套剑法。”</p>
玄徵却道：“不要逞强，哪里不舒服与我说。”</p>
楚泠将脸凑近：“阿兄，你瞧瞧我，哪里不妥？”又拍拍他，“别担心，阿公在呢！”</p>
楚褐哼了一声：“看见没有，能走能跳，比老夫的身子骨还好！”</p>
他走近咳嗽一声，轻道：“阿泠啊，你修的什么功法？那个，你的楚门剑诀才入门吧。”</p>
他犹犹豫豫，有些不好意思。</p>
楚泠莞尔，悄声念出四个字：“龙门心法。”</p>
楚褐仿佛被炸了毛，一下子跳起来：“龙，龙，龙……”</p>
他转了个圈，急急又跑到她面前拧着眉，犹豫又拘谨地问：“沧岐神君？”他见楚泠点头，忙肃然又极为轻声地说，“这是不能与外人说！怀璧其罪！”</p>
“阿公不是外人。”楚泠眉眼弯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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