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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泠有细细说了注意之处，又摸上腕上的镯子对二人一礼：“那这墨玉镯，七娘就却之不恭了。”</p>
陈夫人邀楚泠留下用午膳，陈夏烨要试试新匕首拉着楚泠切磋，陈夏燃陪同。</p>
而陈单骁悠哉悠哉地走回书房，急切地关上房门，笔墨伺候。他从木架上拿出自己誊抄的《五韬》，一同翻着楚泠给的诗集。</p>
若是三组花码指定一字的话……第几页、第几列、第几字……</p>
楚泠随着陈夏烨来到演武场，任凭她试身手。</p>
别说楚泠已是修士，就算四年前的她对上陈夏烨也绰绰有余。</p>
三轮过后，陈夏烨星星眼地追在楚泠屁股后面：“张七姐姐，你怎么这么厉害！”</p>
楚泠哈哈一笑逗她：“我可是会仙术的！”</p>
陈夏烨想想有这样的嫂嫂真好，再想到楚泠拒绝了自己五兄，眉头又皱起来：“可惜你不能做我嫂嫂，怎么我喜欢的人都不成？”</p>
“你还喜欢谁？”楚泠笑道，张口却恍然。</p>
是文悠。</p>
“悠姐姐啊！大家都很喜欢文二姐姐的，毕竟除了家势和名望，她对人很好，像大姐姐一样。”陈夏烨一脸你竟然不知道的模样。</p>
楚泠五味杂陈，她认识文悠已不少年了，她自然知道。</p>
“文悠做事从来都是拼尽全力，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楚泠叹息，“不过，命运从来都不是好控制的。”</p>
你总想做好眼前的事，而命运总会有无限的可能和无奈。</p>
陈夏烨见她感慨，不愿再说下去。此时她与楚泠亲近，就小声问：“那……她们为什么不喜欢你？”</p>
楚泠笑了笑：“因为我做了她们想做却不又不愿做的事。”</p>
“想做为什么又不愿做？”</p>
“因为规矩和所求。”</p>
陈夏烨也是个跳脱的，她脱口问道：“那你在天行宫到底干了什么？”</p>
楚泠知道，她说的是她第一次入宫的那回。</p>
“那是我第一次入宫，那日是天家宴会，王子公主们分四方竞比，以花枝最多为胜。六王子吹得一手好萧，我将花枝送给了六王子。”</p>
“就这样？”</p>
“就这样。”</p>
所有大臣之子都投给了与自己交好的已一方，唯独楚泠的那支花，非要正正经经选个技艺最精却少人奉承的六王子。六王子庶出又体弱，在宫里没什么地位。气得其他王子公主和贵女们捉弄了她好一阵子。</p>
而六王子没几年就殁了。</p>
陈夏烨眨了眨眼：“你随六王子入宫的？”</p>
楚泠摇头：“天凝公主。”</p>
陈夏烨想了想点头，算是明白过来。</p>
后来长大的楚泠其实明白，她知礼却不想攀附。父亲教导她诗书礼仪，而师父教她本性素直，这才造就了她这个怪人。</p>
陈夏燃见切磋得差不多，赶忙将自家胞妹赶走，拉着楚泠走到自己的小院。</p>
“终于能与你说说话了。”</p>
楚泠摇摇手腕，莞尔一笑：“多谢。”这次她坦然多了。</p>
她从袖中掏出一物，伸手递给陈夏燃却眼神闪躲：“喏，给你的。”</p>
陈夏燃接过，是一个荷包，针脚不均，绣工并不好。</p>
“你绣的？”</p>
“嗯。”楚泠自知拿不出手。</p>
陈夏燃笑：“我很喜欢，一定随身带。”随后轻声又忐忑道，“你……真的决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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