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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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那么的温和，无论是风，还是水，亦或者是人！</p>

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三女都在盯着他看，夜无涯摸了摸脸上的疤痕，说道：“你们吃啊，我脸上又没花，老盯着我干嘛？”</p>

“夫君，你要不让晴姐帮你脸上的伤痕都弄掉吧！”叶如雪看着夜无涯说道。</p>

“哦？为何要弄掉？”夜无涯摆出一副好奇的模样说道。</p>

“因为这样很难看的啊，也很吓人好不好！”叶如雪天真烂漫的说道。</p>

“哦？难看吗？”夜无涯心头一酸，看了一眼雪晴与叶如月。</p>

两女都没有说话，仿佛默认的一般。</p>

夜无涯不在说话了，默默地吃着桌子上的东西。</p>

叶如月看到了夜无涯的沉默，狠狠地瞪了叶如雪一眼。说道。</p>

“夫君，你不是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东西要问吗？晴姐现在在这里，你怎么又不问了？”叶如月连忙转移了话题，说道。</p>

“哦？夫君要问什么？”雪晴听到叶如月的话</p>

问道。</p>

“没什么，晴儿，你把发生的一切都说一遍吧！”夜无涯说道，与其自己问，夜无涯还不如让雪晴把来龙去脉说清楚。</p>

夜无涯一早就发现了这个雪晴有问题，不只是雪晴有问题，就连叶如月叶如雪还有这个地方都有问题。</p>

现在就看这个雪晴怎么说了。</p>

雪晴就这么看着夜无涯，徐徐说道：“我赶过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夫君从高空坠落，她们两个被一个老者抓住，我就救了下来！”</p>

“嗯，然后呢？”夜无涯问道。</p>

“然后夫君伤势严重，我废了大劲才把夫君救了过来，不过夫君因为伤势严重，苏醒后，失去了一切记忆！再然后我就带你们来到了这里，让你好好养伤，这一点她们两个可以作证！”</p>

雪晴说道，指了指叶如月叶如雪两女，意思是夜无涯不相信可以问她们两个！</p>

夜无涯把目光移向叶如月叶如雪两女，意思很明显。</p>

“夫君，晴姐说的很对，你苏醒过来后，的确失去了记忆，刚刚你叫我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叶如月见夜无涯望了过来，如实说道，为雪晴证言。</p>

夜无涯想了想，这一切很简单，他从高空坠落后，雪晴出现了，救下了叶如月叶如雪两女，然后又救了他！</p>

他醒来后三女发现他失忆了，雪晴就带他们来到了这个地方！</p>

“你记忆真的恢复了？”雪晴问道。</p>

“我不知道，脑子一片空白，很多记忆都不齐全！”夜无涯说道。</p>

夜无涯心里的疑惑很多，但是就是不知道到底差了什么！</p>

三女的表现看是一切正常，天衣无缝，可是也太过于正常了，正常的夜无涯都感觉不正常。</p>

“晴儿，你能回来我很高兴！”夜无涯说道。</p>

“回来？我不是一直在吗？”雪晴疑惑的说道。</p>

“一直在？”夜无涯蒙了，雪晴不是跟自己吵架之后离开了吗？这是怎么一回事？</p>

“对啊，对啊夫君，晴姐不是一直都在的吗？晴姐回来你很高兴？你们发生了啥事儿？”叶如雪疑问的说道。</p>

嗯？这是怎么回事？叶如月叶如雪怎么也忘了？是我的记忆出现问题了还是她们在…</p>

夜无涯不得不又胡思乱想起来！</p>

“你们真的不记得了？”夜无涯摸了摸两女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都糊涂了？</p>

“记得什么？”两女疑惑不解，发现夜无涯醒过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p>

“晴儿？你说你一直都在？那她们两个被抓走的时候你去哪儿了？”夜无涯感觉一切都乱了，脑子乱糟糟的，让他有些心烦气躁。</p>

“我不是说了我回妖族处理点事情吗？”雪晴见夜无涯这幅模样，一早上搭在了夜无涯手腕上，检查了一番心道：“身体没出什么问题啊，难道是识海混乱了？”</p>

“真的是这样吗？”夜无涯捂着头说道，他的头越来越胀，感觉有什么东西要把他撑爆一样！</p>

“夫君，事情确实是这样，要是晴姐不回妖族一趟，我们也不会被抓，夫君也不会为了我们而拼命！”</p>

“更不会受伤这么严重！”两女说着，隐隐的又要有种哭了的感觉。</p>

片刻间，夜无涯又恢复正常，心疼的看着叶如月叶如雪两女。</p>

“两个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就是经脉断了不能修炼么，我换条路就行了！”</p>

夜无涯安慰道，抱过两女，轻轻的摸着两女的发丝！</p>

雪晴起身，朝夜无涯走了过来，作欲想抱着他们！</p>

夜无涯直接抱着两女后退，与雪晴隔了两米距离。</p>

“夫君，你这是做什么？”雪晴呆住了，不明白夜无涯为何要这么做。</p>

怀中两女也露出与雪晴一模一样的目光，夜无涯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自嘲道。</p>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多好！”</p>

紧紧的抱着叶如月叶如雪两女，依依不舍舍的替她们挽过耳边的发丝。</p>

“夫君你在说什么？什么真的假的，我们都来这里一年多了，夫君你难道一点记忆都没有吗？”雪晴幽幽的说道。</p>

“这一切都很真实，我也想一直沉迷下去！”夜无涯摇了摇头叹道：“怪不得汝这招叫做堕落舞—风花雪月！”</p>

雪晴身躯一颤，疑惑的试探道：“夫君，你在说什么？什么堕落舞风花雪月？我怎么听不懂？”</p>

夜无涯没有回话，低头轻轻分别吻了两女的额头，柔声说道：“两个傻瓜，照顾好自己，等我去接你们！”</p>

两女在夜无涯怀中缓缓消散…</p>

雪晴见叶如月叶如雪两女消散，反而笑了起来！</p>

“前辈，您怎么发现的？”</p>

姜晓晓的声音从雪晴嘴里传来，疑问道。</p>

“汝先变回自己的模样！”夜无涯冷漠的说道，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温柔。</p>

“哦哦！”</p>

姜晓晓点了点头，整个人朦胧一片，化作了一个戴着面纱的少女，赫然便是姜晓晓。</p>

“不应该啊前辈，这片世界就是您内心幻想形成的，你怎么没有沉沦在这里面？”姜晓晓围绕夜无涯走了好几圈，指着这片世界说道。</p>

“汝觉得这小小术法真的能困住吾？。”夜无涯反问，冷漠的说道。</p>

“那前辈您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姜晓晓好奇的问道。</p>

“吾进来就知道了！”夜无涯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p>

实际上如果不是识海中的那团血金色文字发现他“入戏太深”及时出现破开了他的记忆，夜无涯估计要一直沉沦下去了。</p>

“哦哦！”</p>

姜晓晓点了点头，她还天真的以为夜无涯真的中了她的堕落舞会一直沉沦下去，结果人家压根就没中招，还陪她玩了这么久。</p>

“听你前面的意思，你说你前面想看到吾的面貌？”夜无涯冷漠的低吟了一声。</p>

“嗯，我想知道前辈您的面貌，像前辈这么强大的高人不应该是寂寂无名的。”姜晓晓点了点头应道。</p>

姜晓晓的内心想法确是这样，她师尊是什么级别的人物她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p>

整个仙吟顶端的超级强者！</p>

躲一躲脚就是天翻地覆般的神灵！</p>

这个前辈既然与她师尊熟悉，姜晓晓的猜测就是夜无涯是与她师尊同一时代的人。</p>

既然如此，她肯定想知道夜无涯的真实身份，在现实中夜无涯不回答，她就借着这次机会以为能够套出夜无涯的真实身份！</p>

结果就是啥都没有套出来，反而是前辈还与她演了这么久的戏！</p>

“这里的一切都是吾内心所想而现成的吧？”夜无涯问道！</p>

“嗯嗯。”姜晓晓点了点头，说道：“这些都是前辈的内心世界，我稍作调整的！”</p>

“既然如此，汝应该可以模拟出吾的容貌吧？”夜无涯想了想问道，他觉得姜晓晓的这个堕落舞既然能勾动他内心深处的世界，还能够栩栩如生的模拟出叶如月叶如雪两女与雪晴的形象，模拟出他的一个也不在话下才对。</p>

可是姜晓晓却一直没有模拟出来！夜无涯不是堕落舞的使用者他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是什么情况。</p>

“前辈，您的容貌我尝试过了，一直没有模拟出来，而且您的影子很模糊，仿佛您内心深处对于您的存在来说，就像是没有您自己一样！”</p>

姜晓晓神色复杂的看着夜无涯，一个人内心深处正常的都是自己的映像是最为深刻的！而夜无涯的内心就仿佛没有自己一样，不能说没有他自己，而是“他”不清晰，就是一团模糊的影子！</p>

嗯？我的内心深处自己是一团影子？难道是…</p>

夜无涯想到了一个极度恐怖的人！</p>

血魔！</p>

如果自己的内心深处真的是一团影子的话，那么极有可能就是哪个血魔大佬。</p>

如果不是这次机缘巧合之下让夜无涯再一次确定了血魔大佬真的留下了后手的话，他可能还怀着半信半疑的想法。</p>

夜无涯内心极度愤怒，骂道：“血魔这孙子果然留下了后手！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拿你涯爷当后手！既然如此，你的一切老子就不客气了！”</p>

怎么个不客气法？当然是趁着血魔的后手还没有爆发之前利用他的一切让自然尽可能的强大，最富有的圣地，天材地宝，强大的法器，灵丹妙药怎么可能会缺少？</p>

“汝看好了！”</p>

夜无涯冷哼一声，心情平静下来，精神力集中。</p>

夜无涯想的很简单，既然这个世界是通过他的内心引动出来的，那么换一种方式来说，他也可以间接的改变这里面的一些东西！</p>

方才，叶如月叶如雪两女他就是用了这样的方式让她们消散的。</p>

夜无涯此刻已经打定了要把血魔的名头加在自己身上！</p>

本来他是一直反感血魔的名头的，除了仙月圣地以外都是敌人！</p>

但是仙月圣地既然几千年没有倒台，肯定有着丰厚的底蕴！</p>

血魔的名头夜无涯从此刻开始已经不在意了！</p>

随着夜无涯的精神力集中，他的表面的伤痕渐渐地暗淡下去！</p>

不到一会，夜无涯全身的伤害都已经消失，露出一张精致，完美无缺的俊俏脸庞！</p>

“老，老祖！”</p>

姜晓晓目瞪口呆的望着这张与仙月禁地中那张血魔老祖画像一模一样的脸庞，结结巴巴的颤抖着叫道。</p>

“老，老祖！”</p>

姜晓晓目瞪口呆的望着这张与仙月禁地中那张血魔老祖画像一模一样的脸庞，结结巴巴的颤抖着叫道。</p>

姜晓晓此刻极度害怕，血魔可是凶名在外，性格更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p>

看着眼前的老祖，姜晓晓很多疑惑都不攻自破了，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身上会有他师尊的气息了！</p>

自己更是作死般的想要揣摩老祖的心思，一股凉气直窜脑门，娇躯不断的颤抖，心道：“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死定了！”</p>

自己不过是以为遇到了与自己师尊交好的前辈高人，这些倒好，前辈变老祖了！还是名声特别不好的老祖！</p>

“姜晓晓！”</p>

夜无涯平平淡淡的叫了姜晓晓一声，但是这句姜晓晓，在姜晓晓的耳里犹如天雷灌顶！</p>

吓得姜晓晓一哆嗦，“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面上！</p>

“仙月圣地罗刹魔女坐下弟子姜晓晓，拜见老祖！弟子姜晓晓有眼无珠，望老祖恕罪。”</p>

姜晓晓朝夜无涯一拜而下，身躯忍不住微微颤抖，就连她的声线都有着祛意，怕极了眼前的夜无涯。</p>

随着姜晓晓跪下，这个世界缓缓消散，夜无涯再度回归到拿出夕阳初生的时刻！身上的伤疤再度重相逢现于夜无涯身上。</p>

夜无涯无语的望着跪拜在地上不敢起身的姜晓晓，自己不就是叫了一声你的名字么？至于吗？吓成这个样子！这血魔名声是有多不好？连自己人都吓成这样。</p>

其实不是姜晓晓怕夜无涯，而是姜晓晓以为她自己揣摩了血魔老祖的内心世界，这个是死罪！之所以害怕至极就是这个原因！</p>

如果她一早就知道这个前辈是血魔老祖的话她也不会这样害怕，只需要恭恭敬敬就行了，按照辈分来说，她也算血魔半个弟子！毕竟她的师尊是血魔的妻子。</p>

现在就祈求老祖能看在她师尊的面子上，饶了她一命。</p>

夜无涯仔细想了想，也发现了其中的猫腻，沉声说道。</p>

“姜晓晓，汝可知对本座使用这类法术是何罪！”</p>

姜晓晓一听，身躯一颤，巍巍的颤抖，银牙一咬说道：“回老祖，死，死罪！”</p>

说完，姜晓晓头低的更低，已经搭在了地面上，静静地等着夜无涯的指示！</p>

“额…死罪？”</p>

夜无涯顿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心道：“是不是玩大了？动不动就死罪！”</p>

夜无涯脑子飞快的远转着，想着适中的法子，既要赦免姜晓晓，又要达成他的目的。</p>

“先起来吧！”想了想，夜无涯还是觉得让姜晓晓先起来比较好，一个女孩子跪在自己面前求恕罪，作为一个现代人，夜无涯心里难免有些不适应。</p>

“回老祖，晓晓不敢！”姜晓晓丝毫不敢起头，害怕至极。</p>

眼前的这个可是六千年前叱咤风云搅动天地的血魔！她姜晓晓竟然如此不敬，退一万步来讲，夜无涯也算她的师傅，她这个行为也可以称作欺师灭祖！大逆不道了。</p>

私自对师尊，老祖使用幻术类法术窥视老祖内心，这个行为无论是在哪个圣地宗门门派来讲都是死罪！</p>

最轻也会落得个逐出师门的结果！</p>

一般来说，一个宗门对于一个修士来说都是自己的家，被赶出家门对于一个修士来讲比死罪还难受！</p>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犯了错误的修士甘愿被罚也不会逃走的原因之一。</p>

“汝先起来，本座恕汝无罪！”</p>

夜无涯无奈只能这么说道，要是一直这么拖下去很可能会对姜晓晓跟在自己身边造成一个不好的影响！</p>

“多谢老祖恕罪！老祖法力无边，寿与天齐！”姜晓晓抬起头来一脸惊喜的说道。</p>

“现在可以起来了吧！”夜无涯无可奈何的说道。</p>

“谢老祖！”姜晓晓再度对夜无涯一拜，这才起身站了起来，静静地等着夜无涯发话指示！</p>

“不过！”夜无涯开口说道，特意停顿了一下。故意调动姜晓晓的注意力。</p>

姜晓晓落下的心又一次悬了起来！紧张的望着夜无涯。</p>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夜无涯说道。</p>

“是，老祖！只要不是赶晓晓出宗门无论何罪晓晓都自愿承担！”姜晓晓立马应了下来！</p>

仙月圣地对于姜晓晓来讲就是姜晓晓的家，姜晓晓所在的村子自从被妖兽毁灭之后姜晓晓就随着她师尊来到了仙月圣地。</p>

虽然她师尊并不怎么教导她，但是也给了她生活的地方，对于姜晓晓而言，仙月圣地就是她的家！她的一切！她的命根子！</p>

“就罚汝…”夜无涯故技重施，撇了姜晓晓一眼一眼：“吾也没有想好，想到再说。”</p>

“呼…”姜晓晓暗出了一口气，血魔老祖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嘛！</p>

这一刻夜无涯在姜晓晓眼里的形象也从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老祖，转变成了一个德高望重的老祖！</p>

一个坏与好的分别，就这么在夜无涯的举动之中默默地转变了。</p>

“老祖，您为何不回圣地啊？”姜晓晓疑惑的问道。</p>

外界传言血魔老祖在诸帝之战当中身受重伤，已经坐化！现在这一切看来，老祖并没有死，只是身受重伤修为废了，现在在寻找恢复之法！</p>

仙月圣地的五圣主被称为天下第一医，医术更是达到了古往今来第一医圣的名头。</p>

其医术生死人肉白骨，起死回生不过弹指一挥间，姜晓晓觉得血魔老祖应该回圣地才对，她们圣地至少会拼尽全力为夜无涯治疗才对。</p>

可是姜晓晓并不知道还有一点那就是夜无涯并不是血魔，他是假的，一个冒牌货！</p>

你说一个冒牌货敢跑到血魔老祖的老巢去吗？</p>

这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去找死有什么区别？</p>

可是问出口后姜晓晓就后悔了，如果说出口的话能收回来，她一定立马撤回！</p>

她师尊罗刹魔女弦月殇都与血魔老祖见过面了这些问题更是轮不到她这个小辈来说问了，反而会让老祖觉得她姜晓晓没大没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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