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约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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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耀：“……”我不说话，我就静静地看着自家女票作。</p>

“那这个呢？”章瑶放下小猪佩奇，转头又拿起了一个呆萌轻松熊大头款式的抱枕，棕色的轻松熊，黑漆漆的圆眼，嘴巴咧着，看起来就很讨女孩子喜欢。</p>

江耀：“……”伸手揉了揉轻松熊的小耳朵，突然有点想要揉自家皮皮猫会变色的耳朵了手感应该会更好。</p>

此时的章瑶还不知道危险，见江耀无语的样子，只觉得有趣得很。将轻松熊放下，章瑶这回干脆挑了个趴趴熊的长抱枕，揽在自己怀里都要抱不过来的那种。随后，章瑶又从另一个展架上拿了一只小猫咪玩偶下来，叠在趴趴熊的脑袋上。</p>

两只萌物放在一起，别提有多可爱了。不过在江耀眼里，更可爱的是抱着萌物的小姑娘。</p>

江耀不由一笑，将趴趴熊和小猫咪都给放到推车里，一把将小姑娘圈住，手精准无误地找到了小姑娘藏在发间的耳朵，狠狠地揉捏了一番。</p>

“真是只皮皮猫。这些都要了。不过……怎么拿了只小猫咪？我看上头还有别的。”</p>

章瑶：“……”这男人能不知道为什么吗？一天到晚说她是皮皮猫，这会儿还装不懂。</p>

不过，被揉了耳朵的皮皮猫，此刻乖巧得不得了，丝毫不敢有怨言。生怕男朋友兽性大发，等会儿就不只是揉耳朵了。将刚才拿下来的小猪佩奇、轻松熊也放到推车里，章瑶满意了，终于肯规规矩矩地给江耀挑枕头了。</p>

客厅沙发上的枕头自然不能搞怪，章瑶给江耀选了和沙发同色系的几款抱枕，都是黑白灰冷色调拼接款，好看又大方，而且附和江耀的形象。对此，江耀自然是毫无意见的，他巴不得家里所有东西都能按着章瑶的喜好来。</p>

家具城逛完了，两人签了单子，让家具城的配送员帮忙送回去，便直奔花鸟鱼虫市场去。</p>

小区附近可没有这个，两人选了比较远的市场，车程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到。按照江耀的说法，为了家里的“肉”，来回接近三小时也是可以接受的。</p>

这个花鸟鱼虫市场是江耀常来的，因为接近郊区，植物更多是原生植盆，移盆少，植物的成活率也高。而且这边大多是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对娱乐圈的关注少，江耀偶尔将口罩摘下来也不会有人认得。</p>

“你要给我挑什么？”这边的花鸟鱼虫市场是一间间店铺的形式，两人手挽手走过，就跟逛街差不多。章瑶被各种盆栽迷了眼，看什么都觉得新鲜。这是她第一次专门去花鸟鱼虫市场逛，以前就算要去逛街，也没想过要来买花花草草或者各种鸟兽虫鱼。</p>

他们现在是在逛小型盆栽的店铺，多肉占了不少，还有一些小绿植，比如发财树、茉莉花、文竹之类的。不过最让章瑶意外的，还是那些造型特别的小盆栽，仙人球头上顶了朵花、不同的多肉放在同一个盆里，摆上几个小摆件，就成了“竹林深处有人家”、发财树高低错落，绕成一个圈，上头点缀一些干花干草，便成了精致的篱笆花墙……这类创意盆栽最吸引喜好萌物的女孩子的目光，章瑶自然也不例外。</p>

“喜欢这些吗？”江耀见女朋友眼睛都要挪不开了，脚步更是越来越慢，恨不得在每个店铺都待上一会儿，也就顺着她的速度慢了下来。“像这个？”</p>

江耀随手拿起一盆文竹，个头不大，修剪出来的形态也很小巧，店主别出心裁地在平整的泥土上放了一些宫崎骏《龙猫》里的小模型。大龙猫守在一颗橡树旁，两只小龙猫扒着文竹的干，旁边还有女主角的家的模型，看起来很是温馨。</p>

章瑶接过来，点了点头，“文竹好养吗？”</p>

文竹自然是好养活的，水量好控制，也适合在家里放着。</p>

“好养，不过你看这些插在上头的小摆件，平时浇水的时候要注意，不然很容易会弄掉，再一个就是，它们的材质毕竟是塑胶的，浇水的时候最好能避开。老板这个多少钱？”</p>

有客人问价，女店主连忙迎上来，“一口价25，连盆带，上头的摆件五毛一个。”</p>

这个市场大部分是批发的，很少人会单买。但即便是单买，价格也比外头的要便宜。不过，这位女店主给的价，还是偏高了。文竹比较普通，这盆又不大，即便带盆卖，也用不着25。而且摆件五毛一个，说实话，这种生意做起来，店家还不如直接一起打包卖呢。也就几个摆件，几块钱的东西，直接在报价里加上，不比这么单报出来更好？</p>

章瑶觉得这文竹不值这个价，正想说不要了，却被男票拦住了。</p>

江耀笑笑，“我看旁边那棵仙人球不错，搭在一块，35，连盆带摆件，如何？”</p>

旁边的仙人球比这盆文竹还要小，看起来是新开的盆，连土都还不扎实。仙人球开盆容易，一向是便宜好物，这边批发市场的仙人球、仙人掌一向是批量拿货，价格低廉，江耀给的实际上还多了不少。</p>

女店主听江耀的报价刚好就是自己打算抬的价钱，想来是个熟手，也不好抬价，于是装出一副客人眼光真好的样子，“好好好，就这么说定了。我给你们拿个塑料袋装着好吧？”</p>

江耀爽快地扫码付钱。</p>

章瑶趁店主去包装植物，扯了扯男票的衣摆：“不会太贵吗？我没买过这个，但是就这么小的两盆，35？”</p>

“贵一点而已，这里毕竟以批发为主，单卖的话，这个价不亏。店主估计看你是新手，想要抬价。多那么一点没关系，重点是你喜欢。而且文竹和仙人球都好养，浇水时间也不算密集，比较适合你。”</p>

章瑶自然是听男朋友的，这就跟买枕头的时候反着来，那会儿是她挑选，这会儿自然是江耀挑选。想想刚才两人毫不遮掩地讲价、商量价格，章瑶莫名羞耻……他们这算不算是提前进入生活磨合的阶段呀？她刚才担心价钱的行为，会不会觉让江耀觉得自己小气？</p>

其实，章瑶所担心的不无道理。很多小情侣，最开始看到的都是对方让自己心动的一面，或者处于热恋期，选择性地忽略掉对方某些举动。出去约会，男方为了彰显自己的财力，大手花钱请客，绝不让女方付钱；女方为了彰显自己的魅力，不化妆决不见人，买东西宁愿当“水鱼”不讲价，就为了让男朋友认为自己不作、不计较……</p>

章瑶有些犹豫，她是应该让自己看起来很大方，很不做作，什么都不计较呢？还是要做个傻白甜，任何事情都听男朋友的？又或者就按着日常生活里那样，偶尔没心没肺，偶尔睚眦必较？</p>

接过女店主递来的包装好的盆栽，江耀正要接着走，就发现章瑶一个人原地纠结。</p>

“怎么了？”</p>

“有个问题想问你……”章瑶还是选择了直接问，她不喜欢猜来猜去，也不愿意在一些小事上和男朋友闹别扭，坦诚、直言、磨合，才是她想要的相处模式。“你会不会觉得，讲价啊什么的，很丢脸啊？”</p>

江耀才知道，这姑娘在纠结什么。“那你看我刚才，难道不是在讲价吗？”</p>

“那不一定啊，有的男人，自己怎么做先不论，反正在外头，就觉得自己女伴讲价很丢脸什么的。”章瑶半低着头，碎碎念。“我又不知道你喜欢怎么样的？所以就直接问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