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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中秋过得格外冷清,花措在病中,晚饭后瑶琴备了些瓜果饼食,开窗赏了会儿月,便收拾了休息去了。</p>
第二日一早,花措迷迷糊糊之间听见外头有人说话,只听见一句“慢走……”外头又恢复宁静。</p>
瑶琴手中捧着个匣子进来了,道:“五殿下刚刚来过,我说你还没醒,他有事情就先回去了。”</p>
“殿下一大早来做什么?”花措由丫鬟扶起身,靠着梳头,她一张脸又小了许多,面皮泛蜡黄。</p>
“殿下送了些燕窝过来,嘱托我同你说,义父的事情有眉目了,叫你放宽心养好身子。”瑶琴搁下匣子。</p>
“有没有说发现什么眉目了?”</p>
瑶琴摇了摇头,道:“他像有什么急事,站了一站就走了。”</p>
说话间杨文泽来了,他一进门就说:“卢姑娘,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这是昨儿宴会上皇上赏赐的,岭南进贡的上等燕窝,最是温补!”</p>
瑶琴“噗嗤”笑道:“巧了,我早上刚得了一份。”</p>
杨文泽瞪大了眼睛,道:“竟有人比我先来一步?”</p>
瑶琴道:“可不是,五殿下一早亲自送来的,呶,还在桌上摆着呢。”</p>
杨文泽笑道:“看来我和五殿下想到一块儿去了,也好,你正好补一补。”</p>
花措道:“听说我爹爹的案子有眉目了,杨公子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p>
杨文泽想了想道:“昨天听五殿下提过一嘴,说是查到烧园的山贼与一个叫黄吉麟的有勾结。”</p>
“什么!”花措一动气连连咳嗽起来,一旁的丫头连忙倒水给她润喉。</p>
瑶琴道:“没想到竟和他有关,这个姓黄的真不是好东西!”</p>
杨文泽道:“这是怎么回事?”</p>
瑶琴便将如月一事相告了。</p>
杨文泽想了想,对花措道:“看来事情有了突破,你千万不要着急,急了病就养不好了。”</p>
花措点头应了,忽然想起什么来,问道:“金陵城中是不是有个叫做怡红院的地方?”</p>
杨文泽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是有这么个地方,那是金陵城中的第一大妓院。”</p>
瑶琴吃了一惊,问花措道:“这种地方你是怎么知道的。”</p>
花措道:“我进都途中受过别人照拂,那人出自怡红院,所以我想病好了去拜访一下。”</p>
杨文泽今日穿了件织花锦缎蓝衣,摇着一把折扇摇头晃脑地说道:“二位公子风流隽毓,实在是好看!”</p>
花措穿着白缎绣云纹的长衫,正对着镜子贴嘴上的两撇髭须,回头狠狠地瞪了杨文泽一眼,杨文泽立即敛神闭嘴。</p>
瑶琴整理着身上秋香色长衣,道:“你别说这衣服还挺合适,难为杨公子买的好。”</p>
杨文泽道:“那可不是,我的眼光一向很不错。”</p>
花措道:“是了,你今天功劳最大,不过我问你借的银子带来了吗?”</p>
杨文泽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并数锭银子,道:“说什么借,卢兄拿去使就是了。”</p>
花措一把接过来,道:“那我就不客气啦。”</p>
华灯初上,怡红院内外已经是人声鼎沸,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在门外招徕客人,瑶琴听着一叠莺声燕语缩了缩肩膀道:“我这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们当真要进去?”</p>
杨文泽摇着脑袋说道:“莘兄堂堂七尺男儿,难道竟怯弱了不成?”</p>
瑶琴瞥了他一眼,道:“杨公子倒是泰然若素,想来公子对这个地方不陌生啊。”</p>
杨文泽把扇子一把敲在手上,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来这里统共不过一两次,碍于友人情面不好驳去,我只是吃酒并没有要这里姑娘!”</p>
瑶琴道:“咦,这人好奇怪,你吃一回两回酒和我们有什么相干,是不是措儿!”</p>
花措轻轻一笑,负手往怡红院中走去。</p>
杨文泽连忙追了上去,边走边说道:“天地可鉴,我真的只是吃酒!”</p>
“哟,三位公子快快请进,公子在这里可有相好的姑娘?”一进门便有老鸨迎上来,果然是珠姨,不过她并没有认出花措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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