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走像陌路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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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遵命大酋长！”

一听到奥格瑞姆要独自在霜狼氏族过夜，副官立马便想劝诫。但在对上奥格瑞姆威严的目光后，副官最后也只能闭上嘴巴，行礼后转身离开了霜狼营地。

之后进入霜狼氏族的奥格瑞姆，好似回到了当初在德拉诺的时候。在霜狼们的热情招待下，奥格瑞姆也逐渐放下了身为部落大酋长的负担和算计，和杜隆坦等人一起欢庆到了午夜。

直到这场为他举行的宴会彻底散去，奥格瑞姆这才以醒酒为由，来到了霜狼营地的最高处独处。

“怎么，喝了那么烈酒，现在都还没有困意吗？”

虽然早已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但奥格瑞姆并没有回头，反而轻笑道：“不是要哄古伊尔那小家伙睡觉吗？怎么这么快就找了过来？”

说话间奥格瑞姆不由扭头看向了站到身旁的杜隆坦，略带自嘲的道：“还是说，害怕我这个‘老朋友’，会乘机做些什么？”

“看来你确实变了很多啊，奥格瑞姆！”

面对奥格瑞姆投来的目光，杜隆坦却十分坦然道：“虽然艾维斯和我提过许多次，但我始终不愿意相信你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怎样？阴险狡诈还是不择手段？”

将杜隆坦不愿开口的词语说出的同时，奥格瑞姆也一脸不在意的耸了耸肩道：“我不在乎别人会怎么评价我！我所在意的，自始至终都只有族群的延续和部落的未来！”

“但部落现在的行为，已经明显偏离了你的初衷！”

原本以为让奥格瑞姆再次重温往日的生活，能让自己这位兄弟有所领悟。但听到他此时的言论，知道今晚这一切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的杜隆坦，还是忍不住道：“兽人确实需要一块能让我们生存繁衍的栖身之所，但不该是以屠戮其它种族的方式来获取！”

“但是不发动战争，我们就没办法获得想要的土地！”

听到杜隆坦口中天真的言论，奥格瑞姆也毫不示弱的反驳道：“在生存的问题上，就算是以前那些德莱尼人，也不可能将自己占有的土地拱手相让！”

“可这个世界的土地并不是全都有人占据！就像我们刚到这个世界的落脚地！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其它的无主之地，我们完全不用和这里的原住民发生冲突！”

经过这段时间交流，杜隆坦已经从艾维斯那里，了解了这个世界的大致状况。尤其是在知道了卡利姆多的情况后，他更是为当初在部落时，没有坚持自己的想法而自责。

然而对于杜隆坦的想法，奥格瑞姆却完全不认同道：“但是我们世界在凋零，我们的人民在忍受着饥饿！我们完全没有那个时间，去探索和发现那些无主之地！”

说到这里，奥格瑞姆好似被触动了禁忌一般，突然变得暴躁，道：“就像当初我们为了生存，去攻击了那些德莱尼人一样！现在部落攻击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也一样是为了，生存！”

“任何人，任何种族都有生存下去的权利！但这不是部落肆意举起屠刀的理由，奥格瑞姆！”

看着眼前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完全陌生的挚友，杜隆坦的目光也悄然变得坚定道：“而且部落现在所做的这一切，真的只是为了生存吗，奥格瑞姆？那在攻下南方的暴风王国之后，部落为什么没有开始休养生息呢？”

“以暴风王国的土地，再加上最开始就占据的两片沼泽。此时部落手中所占据的土地，已经足以让整个部队繁衍生息了吧？那为什么攻下暴风王国只是不到半年的时间，部落就开始再次北上了呢？”

面对杜隆坦所提出的尖锐问题，奥格瑞姆散发的暴烈气势也不由一滞，但还是辩解道：“那是为了防止那些逃走的人，将部落拖入无休止的战火……”

“行了奥格瑞姆！你口中的这个理由，能说服你自己吗？”

对于奥格瑞姆的狡辩，杜隆坦直接打断道：“不管你承不承认，你所带领的部落已经从最开始的求生者，变成一群彻头彻尾的入侵者！甚至你们所犯下的累累血债，也将会被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们，算到每一个德拉诺的兽人头上！”

“你们口口声声的拯救行为，不但不能让兽人获得延续，甚至还会为兽人添上一笔不死不休的血仇！我不会任由你们继续将部落带入深渊！所以，明天一早你就离开吧，我的兄弟！再次见面时，我们……就只能是敌人了！”

“你认真的吗，杜隆坦！”

虽然杜隆坦脸上坚定的神色，已经完全说明了他的决心。但奥格瑞姆还是下意识开口，期望对方说的这些只是玩笑。

但在收到杜隆坦沉默的回应后，知道对立以成定局的奥格瑞姆，也只能转身背对着自己的兄弟，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尊重你的选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