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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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哆嗦着嘴唇，紧裹双眉，悲伤而激昂地说道：“司马懿，你答应过我，不提我兄长之事的……像他那种愚昧的人……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个无能的弱者而己！你提起他时，我只感到有—种耻辱感。”司马懿瞥了他—眼，脸上浮现出—丝让人难心觉察的诡秘的笑容。</p>

他深沉地说道：“哼……你把就算是关羽、张飞联手也不见得能打败的兄长，称为弱者？既然如此，虚空啊……你就让你那超越了令兄的本领，好好地养精蓄锐吧，以备将来取下‘龙之子’的首级。”</p>

虚空漠然地走向前去……</p>

在新野城城内的练武场——四周已围满了许多人，他们都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地盯着场内正凝神以待，对峙着的赵云与天地志狼二人，他们都想知道对方到底有多高的本领，因此，就决定在此印证一次。</p>

只见赵云沉腰屈膝、拉开马步，左手平端棍身，右手握住棍身中间，向下一沉，凝神注视着对面的天地志狼。</p>

天地志狼双腿微屈，不弓不蹲，左手箕张，右手掣着一根三尺长许的短棍，向下斜摆。面色凝重、目不转睛的看着赵云。</p>

二人在场中缓缓转动，凝神以待、伺机而动。场中气氛甚是严肃。两人就这样对峙着……</p>

赵云只觉已有汗珠沁出，并从额上缓缓流下。</p>

他暗道：“这……这就是从前的那位志狼吗？他何时练就了如此深厚慑人心魄的‘气’？连现在的我都已感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感，只觉得志狼他浑身都透出一股强烈的压迫力。我得全力应付，不可小觑他。”</p>

天地志狼见赵云右手一沉一挺，已将长棍指向他。两人缓缓地绕着圈，全神对峙着。</p>

天地志狼看着赵云那伸着的长棍，心里暗道：“不愧是赵云将军……竟连他掌中的长棍的棍尖上也凝集、充满了这么强的气……！看来，这和上次与‘虎豹骑’里的石柳厮战时的情况不同，要比它更耗力，如果是随意出手的话，那一定会挨棍的。我得小心应付才是。”</p>

想至此，天地志狼便更谨慎的防备着。两人依然是如车轮般转动对峙着。</p>

周围观看的众人见状，都纷纷议论着。有一位较胖的中年汉子疑惑的说道：“喂！你们看‘龙之子’他与赵将军从一开始，就一直互相注视着对方，到这时我想已有—盏茶的功夫了，我真搞不懂他俩要对峙这么长的时间干什么？一上来就立即交手比起来，那才好看，这……明明是赵将军先摆好架势的，但他却一点也没有开始动手的举功。难道说‘龙之子’真有那么‘强’吗？”</p>

这人说完，侧首向身旁一位较瘦的汉子看去。</p>

那较瘦之人面带惕色的说道：“你……问我？你问我……我问谁？”</p>

此时，莲花正巧从他们旁边的走道经过。二人所说的话，他一字不漏的全听到了。当她听到那较胖之人所说的“……‘龙之子’真的有那么‘强’？这句话时，她猛地记起这个‘强’字有关天地志狼的事情，在三天前，天地志狼的师父左慈，曾来到新野城，莲花想起在前不久，她在安林重遇天地志狼时，正被‘虎豹骑’的石柳击成重伤，幸被天地志狼所救。之后，她对那‘云体风身’之术佩服得五体投地……骤见左慈来到，便不失时机只想让他教自己‘云体风身’之术。谁知，她刚向左慈说出，那左慈便摇头拒绝了。莲花当时见此情景，不由怒道：“前辈，为什么？为何你能教志狼‘云休风身’之术，却不能教给我呢？”</p>

当时，左慈面色肃穆，沉重的对她说：“因为……因为，你还不具有学‘云体风身’之术的那种真正‘强’的素质。”</p>

莲花疑惑而迷悯的注视着左慈，惊讶的问道：“前辈，你说的那个‘强’字是什么意思？”</p>

左慈闻言，面色庄重而深缓的回忆道：“这‘强’是志狼他才所具备的……你知道吗？就在那天，志狼为了救你而坠落崖下后的事吗？他当时从那几十丈高的崖上跌下去时，看见崖下是一条河，求生的本能促使他情急生智，就在那离河面还有三四丈高的时候，他毅然脱下身上衣服绑在司马懿抛下，他所接住的长枪上。他利用风力鼓起他的衣服，而减慢他落下的速度，这样就能飘落在水面而得救的办法，因而才得救了……”</p>

“从那么高的崖下掉下来，若是普通人的话，早就会吓得束手无策，惊慌失措，最终逃不脱被沉到河底而被淹死的命运。然而，志狼他却一点也不灰心，为了活下去，他一直努力挣扎到最后关头，终于捡回一条性命。虽然，事后志狼说他只是运气好，才得以活命。但他那超乎常人的毅力与决心，才是人类真正‘强’的表现。正因为他有这种足以引发奇迹的坚强生命力，所以，他这种坚‘强’正是适合练‘云体风身’的重要条件。”</p>

左慈说着时，用那神光湛湛的目光紧盯着莲花，稍瞬，又面色肃沉的缓缓说道：“小姑娘，你认为现在的你，有像志狼那样的坚‘强’的意志力吗？到现在还把兄长之死，归咎到志狼的你，有那个本事吗？”</p>

莲花闻言，不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种愧疚己涌上心头。暗忖道：“原来……我是很软弱的。哪能与志狼相比呢？他三番五次的救我，我却经常与他闹别扭。我真是太软弱，太对不起志狼他……因为兄长之死这事，至今我的心中对志狼，仍有介蒂……我太不应该了……”</p>

莲花正入神的回忆着，突然，那站在人群里观看的张飞大吼道：“真是的，他们是那儿乱转圈，干什么？来！拿根棍子给我，我来让他们速战速决好了？”</p>

张飞一把从旁边的一位年青壮汉的手里夺过一根木棍，扫视着场中的天地志狼与赵云二人一眼，他倏地将棍向二人之间笔直的抛去。</p>

赵云、天地志狼眼看着那棍已落下一半……二人倏地大喝一声，同时出手攻向对方。</p>

赵云双手使劲一。挥一抖，那棍顿时现出千百条棍影，迅速无比的向天地志狼前胸捣去。</p>

天地志狼右手猛地撤出短棍，闪电般击向对方左腿，同时，左手使出一记‘实’拳，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击向对方面门。</p>

赵云见天地志狼不避反攻，拳棍齐施攻向自己，心中不由暗暗惊道：“这‘龙之子’数日不见，武功竞精进神速，变得如此厉害，此时恐怕已不在我之下了。”</p>

想至此，赵云大喝—声，身子如螺旋般斜掠出丈外，几乎在常人还未觉察之时，又疾奔挺棍如狂风骤雨般舞起一片棍浪，汹捅而至，罩向天地志狼。</p>

天地志狼，见状，心头暗惊道：“这赵云的确了不起，身手竟然如此之快，他不仅能闪电般避开我那凌厉无匹的拳棍齐攻，几乎是在同时又能使出如此精妙无伦凌厉威猛的棍术反攻向我。看来我得早些结束这场比武！”</p>

想着，天地志狼—挥右手短棍，幻出如浪如沼般棍影，排山倒海的反罩赵云周身。</p>

两条人影倏地重合战在一起，围观的众人只觉得场中犹如一团巨大的旋风在翻腾滚跃，骤然，二人如流星般各后跃在一丈外的地上站定。</p>

二人脸上均有细微的汗珠沁出，略带有紧促的喘息声。</p>

赵云拱手说道：“志狼，你真厉害啊！”</p>

天地志狼闻言，忙也拱手应道：“赵将军，谢谢你的夸奖！你也不弱呀！”</p>

旁边的张飞一看，就来气的说道：“真是的……他们明明都没拿出真本事来比，却在那儿装模作样，打拱作揖的……”</p>

旁边众人闻言，都惊诧看着张飞。有一个精壮的年青人怀疑地问道：“张将军，你说‘龙之子’他们没拿出真本事来比，不会吧？我看他们打得如此激烈，根本没看出他们是如何出手的。这……不会是在打着玩吧？”</p>

张飞撇撇嘴，瞪着双眼不屑地看了看这年青人，沉沉的说道：“哼！赵云他啊，抑制了棍子的速度没揭向‘龙之子’的前胸。那‘龙之子’也是的，他明明—拳就可能击倒赵云的太阳穴，可是，他又将手撤回了，连这点小事你们也看不出来，你们也真是够笨的！”</p>

那年青人闻言，忙用手抓了一下头皮，低着头。顿了顿，他又疑惑的问道：“张将军，还是不明白，他们既然都没有输，为什么都停手呢？”</p>

这人话音未落，张飞已气的暴跳如雷般得喝道：“笨蛋！他们要是玩真的，只怕现在早已有一个躺下了！”</p>

那年青人见张飞发火了，忙吓得走开了。</p>

赵云和天地志狼也各自离开这练武场。张飞走到赵云身旁，“嘿嘿”笑道：“赵云，志狼那小子的武功可是一下子突飞猛进了不少吧！”</p>

赵云面色沉静地点点头，轻轻的“恩”了—声，肃沉的说道：“志狼他的武功的确是很厉害，如果真比起来，我恐怕也胜不了他。不过，对于他的‘强’，我有些放心不下。”</p>

张飞惊愕的看着赵云，急忙问道“哦？赵云！你的意思是？”</p>

赵云笑了笑，说道：“啊？没什么……也许只是我多虑罢了……”</p>

张飞听得有些迷迷糊糊，疑惑不解的注视着赵云。</p>

他心里暗纳闷“赵云说的是什么呀？我怎么一点也搞不懂，莫名其妙的……”</p>

赵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轻声的说道：“我们不说这些了！啊！对了！关羽将军带回来的那个‘虎豹骑’的人呢？”</p>

张飞闻言，侧首看着赵云，沉声说道：“啊！你说伍真那家伙呀！……你想从他口中探听‘虎豹骑’的—些详情是吧？没用的，他的口风紧得很，一字不吐。我一气之下，暂时将他关在石牢里！”</p>

顿顿，张飞豹眼怒睁，紧咬钢牙，双手紧握的“咯嘣”作响的怒喝道：“那小子挺装硬的，要不是大哥和军师给我下了禁止令，我早把他抓来拷问一番，让他开口将‘虎豹骑’的一切详情，只字不漏的全讲出来。哈……我这个人，让人吃苦头，可是最拿手的！”张飞说道，脸上便露出得意的神情。</p>

赵云看了看张飞几眼，便面色凝重而肃穆地说道：“这种事，也值得你那么骄傲吗？曹操的‘虎豹骑’部队，听关将军所言，他们是支实力高深莫侧的军队，只要他们不来威胁我们，那就好……我们要千万小心提防他们。走！我们去看看，能不能在伍真口中得知一些他们的详细……”</p>

在那清澈见底，平静如镜的池塘边，天地志狼坐在一块青色巨石上，他神情漠然地看着水面上他的身影。似有满腹心事。的确他在想着他的女友一一泉真澄往日那令人心醉的微笑，令人神魂颠倒的绰约风姿……突然，他只觉得一般怒气已涌上心头。</p>

他想起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拥有‘破凰之相’的——司马懿，将真澄掳走到魏国，他们现在肯定是在一块过着幸福的生活……对！这一切都是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司马懿所造成的。我一定要杀死他。但是，他又想到，以我现在的功力，能胜过司马懿吗？</p>

忽然，他让起师父对他讲过：“志狼啊！仅仅只是一年的修炼，是无法让你的身体完全承受住‘云体风身’术所带来的伤害……你知道吗？你—定要切记，不能常用此招术才行……”</p>

想至此，天地志狼心中的确没有赢得过司马懿的胜算……而且，他觉得要是就这样到魏国去，一定会和真澄一起丧命在司马懿手里的。因为，他觉得与曹操一旦联手，将会对司马懿的‘目的’构成最大的障碍，那时，司马懿将会杀掉他们俩。</p>

天地志狼又暗想：“如果不去魏国，我要是留在刘备这里对司马懿而言，真澄她也就有做为人质的利用价值，因此，他应该还不致于加害于她……该死的司马懿！我多么想现在就立刻去把真澄救出来啊！”</p>

天地志狼想至此，心中就恨不得立刻将司马懿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他眼中喷射出仇恨的怒火，紧握双拳，猛地用脚向水中踢出一块石块，“咯”地一声，坠落水中，溅起滴滴水珠，漾起圈圈波纹。</p>

突然，他身后有人低沉地道：“志狼，你那眼神真的好恐怖呢？”</p>

天地志狼闻言忙转身看去，见不知何时莲花靠在身后的一棵碗口般粗的柳树上，正用惊讶的目光盯视着他。</p>

天地志狼忙低呼道：“莲花，你怎么来了？”</p>

莲花闻言，嗔怪道：“只准你来，就不准我来呀！”</p>

天地志狼慌忙摇头摆手，急急的说道：“莲花，你……你别误会，我……我不是这个意思…”</p>

莲花见他急成这副模样，忍不住“哮哮”笑了起来，转瞬又悲伤的说道：“我在失去大哥的时候，好像也是用你刚才那种恶狠狠的眼神看着你……我想，你现在也恨……恨我吧……当日，与司马懿厮战时，我要是听你的话，利用你和司马懿交战时去救真澄。说不定，她就能得救了……”</p>

天地志狼见莲花一脸愧疚，悲伤的模样，忙幽幽的安慰道：“莲花，过去了的事，还提它干什么？这一切都是那该死的司马懿惹事生非出来的……”</p>

正在此时，从池边的石路上，飞快地跑来一名兵士，他来到天地志狼与莲花二人面前，躬身拱手恭敬的说道：“志狼少爷！莲花小姐！原来你们在这里呀！玄德大人他已经从襄阳刚刚回来了！”</p>

天地志狼惊喜的说道：“真的？玄德大人去襄阳看望刘表大人已几天了，终于回来了，太好了！啊！我们马上就来了！”</p>

莲花似乎还很悲伤，她看了看志狼，低低的说道：“志狼……我……”</p>

天地志狼注视着她，微笑着说道：“莲花，你不必太内疚，自责……反正真澄还活着。只要把她救出来，一切不就没事了！”</p>

顿了顿，他又戏谑地说道：“对了，看你那副失神的模样，我就害怕。我可不能象你那样整天感到愧疚，闷闷不乐。如果是那样，我的眼神真的也会变得像你的一样，那么恐怖了！”</p>

天地志狼说完，便用手将眼皮用力一拉，做了个鬼脸，朝莲花“嘻嘻”‘的笑着。</p>

莲花见天地志狼如此戏弄她，便佯怒道：“什么……怪眼神，哪有那么难看！你别走，看我不给你一拳才怪呢？”</p>

天地志狼“嘿嘿”笑着跑开了。边扭头向后边追来的莲花戏谑地说道：“哈哈……莲花小姐，你好好乐吧！我可先走罗！”说完，便撒腿跑去。</p>

莲花看着渐渐远去的天地志狼的身影，心里暗道：“那个傻瓜……我倒宁愿他责备我，这样我还比较心安—点……”</p>

莲花想着这些，边向议事殿走去。</p>

此时，在议事殿里，刘备端坐在木椅上，他旁边站着军师诸葛孔明。右边坐着天地志狼、莲花、关羽、张飞、赵云等人。</p>

只见军师孔明手执羽扇拱手说道：“主公……你这次到荆州去看望州牧刘表大人，不知他身体有所好转没有？”</p>

刘备摇摇头，面带悲伤的黯然说道：“恩……看似不甚乐观……再加上年事己高，病情也似乎愈来愈严重……”</p>

张飞闻言，瞪着双眼，虎着脸，嘟哝着说道：“真是的……算算时间，我看那曹操也差不多要攻过来了。大家都心急火燎的准备着，却偏偏碰上荆州之长一病不起……”</p>

顿了顿，张飞扫视着众人后，又埋怨的说：“反正他已决要升天享福去了，为何不干脆把荆州之长的位子让给我大哥呢？还说是什么一家子人呢？哼！”</p>

刘备沉静的说道：“三弟，你先别对刘表大人生气，他对我说过把荆州之主之职让给我。”</p>

张飞闻，惊喜的大叫道：“咦！？是真的？”</p>

天地志狼一听，心里暗道：“对啊！历史上是这么演变的。”</p>

张飞高兴得从椅上一跃而起，惊喜的说道：“这是真的吗？大哥！啊！太好了！这么一来，我们原已经有‘卧龙’和‘龙之子’相助，现在，只要能有荆州的军队，还怕打败不了曹操吗？哈……！”</p>

张飞兴奋极了，他紧握着双拳，哈哈大笑。</p>

刘备忽然沉沉地说道：“不过……不过，我拒绝了他的好意！”</p>

张飞闻言，又惊得“咚”一声，坐回椅上，瞪大双眼，脸上尽是惊讶与疑惑的神情。他疑惑不解地问道“啊？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p>

刘备面色沉稳，心平气和的看着那激动难平的张飞片刻。</p>

然后，静静地说道：“因为，那是没有道义的行为！我之所以能当上新野城主，这全是刘表大人所赐给我的，如果此刻，我趁恩人病危之时，而将他的领土据为已有，这等于就是恩将仇报！”</p>

张飞向前跨出一步，辩解地大声说道：“大哥！可是，那是他自己好意说要让给你的……并不是你要抢夺他的呀！”</p>

刘各闻言，面上现出痛苦而无奈的神情，他厉吼道：“闭嘴，张飞！我又何尝不想得到荆州……可是，我趁恩人病危之时，接受他的领地，你以为那些百姓和将士们会信服我吗？你想让我作一个恩将仇报，唯利势图，被人唾骂的小人吗？”</p>

张飞闻言，愣在那儿膛目结舌，目瞪口呆。</p>

刹那间，殿堂里鸦雀无声，众人都沉默不语，深为刘备的这片赤诚、仁厚之心所感动。</p>

孔明闻言，心里暗付道：“主公说的没错。而且，就算我们掌握了荆州之地，和曹操作战……但也难保那个蔡夫人不想立自己的独生子刘宗为荆州州牧，说不准，她们还会利用战事如火如茶之际起来造反，甚至向曹操投诚的可能性也很高。主公能这样做是明智的。”</p>

沉吟片刻，孔明又暗道：“在夏候敦惨败而归的时候，我己料到这一次曹操一定会亲自率兵来攻，看来，这场硬仗大概在最近几天内就会打起来的，那么就有得打了……”</p>

此时，坐在右边椅上的天地志狼心里也不由暗道：“根据历史上记载此后的历史，将是—场场悲惨的战役，但是我……已无法从这战争的旋涡中脱身而出了，就这样听天由命吧……”</p>

天地志狼想着这些，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悲哀与无奈交集的心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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