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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嘻嘻,算啦,我也不想知道,反正调查出来也没有什么用!”少女直接将袖剑捅进老车夫的(xg)口,看着他(xg)前衣服逐渐晕染开的血迹满意的点了点头:“就让他们重新去培养一条老狗吧!哈!”

中年男人瞥了她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维持着自(shēn)的姿势还有仪式感:“进行逮捕时,弗莉达拉斐尔连同他的丈夫进行了激烈的反抗,暴力对抗搜魔人,视王国律法如无物!因此只得将其击杀,抓捕失败!战斗期间,他们的子嗣格雷西雪莱坠下马车,死亡。”

他滑稽一笑:“其实刚才说要对付你父亲是骗你的,凭借你父亲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我们搜魔人怎么敢动他呢?只是很多大人都想找他收一些利息,所以你们觉得我的判决怎么样?”

“不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弗莉达忍受着(shēn)体的痛苦,泪流满面的在哀求。

沃尔特发出犹如野兽般的哀嚎,催动着(shēn)体的血气想要压制毒药。

“哇——哇哇!”

婴儿时期的格雷西雪莱嚎啕大哭起来,不知是被父亲通红的脸庞还是被老车夫尸体弥散过来的血腥味吓到。

中年男人望着这一幕,便不由(shēn)体颤栗发出陶醉的笑:“受死吧,该死的法师!”

他手中的断剑狠狠地扎进弗莉达的后心,年轻的女人顿时发出一声压抑又痛苦的悲鸣,她婆娑的泪眼最后看向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体内被压制的魔力奇迹般的显现,一团朦胧的光团涌入沃尔特的(shēn)体中:“快逃,带着孩子逃!”

“逃哪去!”

另一个盯着沃尔特的少女提着剑便要来赏他几剑,谁知原本失去了反抗能力的沃尔特在接受了魔力非但没有(shēn)体出现问题,反而短暂了恢复了运动能力!

“啊啊啊!”

沃尔特几(y)发狂,看着(ài)人失去反应的(shēn)体发出愤怒的咆哮,搜魔人少女刺来的锋利长剑被他直接一把攥住。

“嗤”

粗糙的手掌瞬间被切出深可及骨的伤口,但沃尔特却仿佛毫无知觉,手掌猛然发力直接将握住的剑(shēn)抓断,随即通红的双目看向冲来的那个少女。

“呃”

少女刹都刹不住脚,沃尔特也绝不会给她逃脱的机会,血流如注的手抓着断刃,怒吼着,脸上混着血和泪直接将其插进了少女的太阳(xé)。

他仍想冲过去将剩下的两个人也杀死,但他的(shēn)体并非全部恢复,此刻刚发完力,他全(shēn)的肌(r)再次剧烈的痉挛起来。

“呃!!!”

他用顽强的意志将自己的(shēn)体撑得笔直,判断自己的状态绝对无法斩杀剩下的两人之后他只能最后再悲伤的看了一眼弗莉达,随即毫不犹豫转(shēn)捞起地上的格雷西直接窜进山林中去。

柴安平切(shēn)感受着婴儿的悲恸,自己的视线也随之被山林的黑暗所笼罩。

“这就是你的怨念吗?”

在死去之后,属于原主的记忆没有消失,反而令他残留下来的灵魂对自己的记忆越发清晰起来于是只能终(ri)在自己的记忆中痛苦。

时间流转,至于沃尔特之后是如何逃脱追杀,又改头换面加入了无畏先锋便是另外的故事了,总是被安置在家中的格雷西雪莱对这些并没有点滴的记忆,因为妻子的去世,沃尔特对自己孩子的态度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或者该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格雷西相处了。

看着孩子跟妻子相似的眉眼,他便觉当(ri)的痛苦又重新降临,后来索(xg)便很少归家了,而这也导致了格雷西雪莱(xg)格的进一步内向。

值得一提的是,柴安平在他的记忆中,又遇见了童年时的(ài)勒贝拉。

那时候就已经长得非常精致的小女孩那时候还是天真无邪的模样。

“果然幸福的人一辈子都在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辈子都在治愈童年。”

他叹了口气,最后的时间来到了德玛西亚雄都克拉尔兹街公寓三楼,柴安平也非常熟悉的地方。

格雷西雪莱(y)郁的双眼看着浴室中的镜子,甚至也没有哭的(qg)绪,就这样平静的吃下了从黑市买来的毒药,选择了结束自己痛苦的一生。

柴安平被弹出了这具(shēn)体,眼前似乎一阵水波(àng)漾,他的视野陡然发生了变化——

在格雷西雪莱服毒后还未死去之前,他进入了他对面的镜子中成为了格雷西的“镜像”,两个人终于以这样的形式获得了对话的机会。

“你终于离开我的(shēn)体了。”

格雷西雪莱的眼中多了些沧桑和疯狂,说出的话却很是虚弱,两人凭借着真正共同经历过的一段记忆,终于有了足够的羁绊。

“这样你就满意了吗?”

柴安平沉默了下回道:“痛恨自己的无能,对外却连恨都不知道要恨谁,渴望获得荣誉,却连最基础的训练都撑不下去。”

“是的,是我。”格雷西雪莱脸上逐渐失去血色:“我只是一个废物。”

没想到他会直接承认,柴安平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不用这么看着我,因为你的举动,我获得了短暂的理智。”格雷西雪莱有些落寞的撑在洗手台上:“我只是一个无能的人,又怎么可能敢对你这样厉害的人说‘滚出去’这样的话呢,甚至我还应该感谢你吧。

感谢你让格雷西这个名字获得了荣耀,父亲生前想必很希望‘雪莱’的姓氏重新被贵族记住,我做不到,你做到了,或许你以后可以代替我去英勇之厅跟他说说话,他一定很会开心,我从来就没有怨恨过他,我知道他只会比我更痛苦。

威廉拉斐尔是我们的外祖父,想不到吧?呵”

他先是一阵惋惜,或许自己如果能早点认识威廉爵士,命运就可以得到改变,但很快他就收敛了自己的这份(qg)绪:

“他很(ài)我们,想必已经知道了我们的(shēn)份,所以请替我照顾好他,他一定很想母亲。

还有(ài)勒贝拉,我记得她,小时候她是为数不多愿意与我玩耍的朋友她犯了错,但是如果,嗯,如果以后你再见到她算了,呵,我毕竟不是受害者,说不出这种虚伪的话。”

他眼角流下泪痕,啜泣声逐渐清晰,因为知道自己即将死去:“对不起,对不起!我果然只是一个懦弱的胆小鬼啊,连到了这种时候说话都说不清楚,可是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柴安平先生,活着真的好痛苦啊!

所以拜托你——我只能拜托你,代替我好好的活下去吧!”

他的血从鼻孔中渗出来,飞快的浸染到洗手盆中,在他即将瘫倒之际,柴安平飞快地从镜中走了出来。

一道虚幻的光影,牢牢地抱住了格雷西雪莱。

“母亲的仇我来报,父亲的墓我去扫。”他在格雷西雪莱的耳边轻声说道:

“放心的睡吧,小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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