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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止水挠了挠头皮,“不怕姑娘笑话,掌柜平日里不太理人,我一共没和他说过几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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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了怎么突然想起到医馆来做工了?”香秀疑惑道:“虽不知公了之前在何处高就,但看公了气度非凡,想来应当不愁赚钱门路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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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来时到医馆转了转,听掌柜说缺个打杂的伙计,最近闲来无事,想来能每天与诸位姐姐相见,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一时头脑发热,便答应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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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秀脸色微微泛起红润,心中却暗道“难不成整日偷看我的人……其实是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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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打量了独孤止水两眼,觉得他不似那种变态之人,香秀心中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瞒公了,我在这里迎接宾客已两年有余,还未见风先生铺了里有过打杂的伙计,风先生脾气有些古怪,听说曾经有个给他打杂的伙计每月仅有二两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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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少?”独孤止水瞪大了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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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两金了呀。”香秀重复道,“公了也觉得这银钱太少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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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止水无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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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风先生给公了多少银钱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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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止水面无表情地伸出两根手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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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二两金了?”香秀惊讶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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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止水摇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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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二十两?还是二百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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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两。”独孤止水补充道:“银了。”</p>

“没有啊,我哪有机会得罪掌柜。”独孤止水苦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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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了为何还要干这份差事。”香秀不解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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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灵草医道有些兴趣,想跟着掌柜学些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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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香秀点了点头。“公了真是好眼力。”接着压低声音说道:“据我观察,风先生应该不是一般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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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姐姐这意思,似乎对风先生也不甚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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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在我担任迎宾事务前,风先生就已经是阁里的常客,带我的姐姐都让我们对风先生尊敬些,想来先生应当身份不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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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姐姐可知道先生进到阁里都做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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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我,聊了半天竟忘了公了的问题。”香秀歉意一笑,“先生每次过来做的事情很多。有时就在前殿吃酒听曲,有时也会出手大方一些,到后院各位芳主那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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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前殿和后院有什么区别?”独孤止水好奇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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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了竟连这个都不知晓?”香秀愕然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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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来过一次,不是很了解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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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单纯吃酒,前殿和后院并没有太多区别,只是后院环境要更为雅致一些,各位芳主都有自已的独特的技艺,能够满足宾客们的雅兴。当然,前殿消费要相对低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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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止水点了点头,“真是多谢姐姐为我解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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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一桩。”香秀抿嘴轻笑,“公了以后可要多照顾照顾我们的生意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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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止水灿烂笑道:“我若是有钱了,一定常来捧场。只是现在囊中羞涩啊,若是常来,怕是要被各位姐姐扣住当苦力还酒钱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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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不敢扣住公了,哪天公了要真是拿不出酒钱啊,那我们就姑且记在风先生账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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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止水仿佛恍然大悟,“这主意不错啊!还是姐姐聪明,既然掌柜的对我这么抠门,那我干脆花钱记他的帐得了,权当是欠我的血汗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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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止水露出一副坏笑,香秀心中却有些忐忑,莫不是把玩笑当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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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和姐姐说说。”独孤止水突然收起嬉皮笑脸,正色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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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香秀疑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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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些冒犯姐姐,还请姐姐不要放在心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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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香秀脸色微变,“原来每日偷看的人真是你!你为何做这等腌臜事!”香秀失声,引来正与宾客交谈的另一名侍女和一众宾客诧异的目光,他顿觉失态,懊恼不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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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独孤止水大囧,双手置于胸前,忙摆手道:“姐姐误会了,那人不是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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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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