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拉法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五十六章 吹梦到西洲,生活因你火热,小拉法,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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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其实就后悔了,堂堂翁教授,脸皮薄如纱哪可能会去找易祎打配合。
“……”
更衣长凳另一头,翁怀憬在万般窘迫之下,俏脸渐红的她缓缓抬头,气呼呼瞪向某位自知失言的登徒子:“人家好心帮你分担火力,居然凶我!晏倚飒~”
“咚咚咚!”
千钧一发之际,晏清听我狡辩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脱口,更衣室外已传来了三记带着特殊节奏的敲门声,他长舒一口气,起身开门前默默用眼神对光速恢复成公爵夫人倾斜坐的翁怀憬补了句甜言蜜语:「看也看不够,怎舍得凶你~」
打开练功房那扇根本没反锁的门,晏清看到了外边乖乖站着将近二十个姑娘,远超代表帝都舞蹈学院参加《蓓蕾杯》复赛的选手数量,这时后排他看不见的地方钻出声清甜的女声:“教授,我们都没有在你新发的细语下留言哦,是不是很乖呀…啊,是晏清老师啊,您好。”
“你也好,快进来吧。”
秘密花园深处的更衣室无声无息,晏清赶紧后退几步让这帮姑娘们赶紧进了练功房,大家也没问教授去哪了,有过几面之缘的资雯挨个向他介绍起了前来参训的芭蕾少女,等轮到最后一位大一新生莫阮琪时,翁怀憬才施施然从里边走了出来。
“开始上课!”
除了进门的开幕雷击稍微有些让翁教授下不了台之外,帝舞这帮芭蕾少女们表现得还是非常乖巧,每个人都提前扎好了丸子头,换妥了装备,随后她们就直接开始了今天的小灶教程。
初担翁教授贴身助教一职,晏清的发挥当然得力求接近完美,虽然心上人体贴地准备了琴谱,但完全没派上用场,他就像一台无情的钢琴伴奏机器,真正做到了随点随到。
无论是热门如佩措尔德的《G小调第二小步舞曲》、柴可夫斯基的《胡桃夹子组曲》,还是冷门到像浪漫芭蕾舞剧《珠宝》中的西西里变奏选段、古典芭蕾舞剧《睡美人》里的蓝鸟变奏舞曲,面带微笑的晏助教全程脱稿,十多首风格迥异的曲子就这么被他精准而优雅地一支接一支弹出,可惜如此游刃有余的发挥却也只让翁教授严肃、凝重的教容稍微温和了些许。
当然这只是学生们内心的腹诽,她们不知道晏清心中有多快乐,在他眼中即使在严肃治学的翁教授也充满了无尽的魅力,所以当这堂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的小课结束后,面对姑娘们想听一首新歌的小小请求,晏助教表现得非常配合。
“听说教授和晏清老师写了一首超级超级温柔的歌,我想世间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
这个请求就是进门时差点闯祸的莫阮琪向翁怀憬和晏清提的,没有参赛任务的她好像也没有像别的学姐那么敬畏翁教授,小姑娘特别会也特别敢撒娇:“慢慢喜欢你,慢慢的回忆,慢慢的陪着你老去!这是小溪姐录完节目回来偷偷告诉我的,还要等五天,教授啊,能不能给大家听个提前版嘛。”
“《慢慢喜欢你》是一首很慢、甚至可以用平淡来形容的歌,可能你们现在理解不了,但多年以后一定会听懂这句话,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莫阮棋的撒娇没能说动翁怀憬,但晏清可以,也许是录制分享投稿时说得不够尽兴,他说这番话时目光一直紧锁着心上人,把翁教授看到不得不背过身去,最后趁胜追击的晏助教补了一句:“嗡嗡嗡教授,我来伴奏?”
当音乐响起,翁怀憬的单打终究是没持续下去,这首《慢慢喜欢你》唱下来,她表现得虽不如公演时那么投入,但也远超彩排期的刻意收敛。
“现代人因为生活节奏的关系,很难有耐心去体会慢慢所带来的美感,特别是爱情,爱情的火花闪烁的瞬间当然让人悸动、着迷,但只有在点滴时光的累积中,感情才会越来越珍贵…”
没聊尽兴的并不只有晏清,一曲唱罢后的翁教授语重心长开始了她的寓教于乐:“像不像我上周给你们分析《葛蓓莉亚》里的演员行动逻辑,比起轰轰烈烈的桥段更可贵的是愿意陪你一起慢下来共度时光的人,所以面对无数的诱惑,弗朗兹最后坚定地选择了葛蓓莉亚!”
“学到了,我们教授讲得实在太好啦!”
翁怀憬一席话说完,十九位芭蕾少女和晏清一道热烈地鼓起了掌,激昂之下莫阮琪的动静稍微大了些,然而尴尬的事情发生了,一张小纸条被她过于夸张的挥臂动作甩了出来,落在了晏助教的脚下。
眼疾手快的晏清很快就将这张纸条给拾了起来,但翁教授也注意到了这一幕,轻移莲步来到了他身边。
占据这张小纸条大部分面积的是端庄大气的正楷字体,翁怀憬目光如电,一扫便知这是宁勐所书,可惜内容不全,开篇第一句像是在承接另一段内容,屏住呼吸她往晏清身边又凑近了些,在一群变得噤若寒蝉的芭蕾少女们偷瞄下,俩人低头一同察看起纸条上的内容来:
…
师绝对是谜语人集大成者——书里总爱写到喜出望外的傍晚,现实更离不开相濡以沫的陪伴。”
跟你们讲,录节目时可能是有外人在场,她俩都特别收,不过我还是磕到了糖,有个细节巨甜,就是不晓得节目组会不会剪掉。
“究竟什么是真爱?这个问题一千个人也许有一千种不同的答案,像我就觉得,真正的相爱是两个人在一起舒服自在,既可以肆无忌惮的笑,也能无所畏惧的哭。”
说这段话时,那俩讨厌的小提琴手全程在盯着教授看,所以她语气特别像平时给咱们上大课那样,想听的话下课我可以模仿给你们听,注意!晏清老师这里接得特别好!
“我翻译一下怀憬的意思,最好的爱情应该是——我是爱你的,而你是自由的!”
说这句话时晏清老师的眼神超级、超级暖(划重点!破折号后那段我直接加粗体字,因为教授听完直接转身,然后秒变甜妞!呜呼~吹爆!)
PS:还有件事,问完《慢慢喜欢你》后,我们可以试探一下晏清老师!
“无论我们曾爱过多少人,最后留下的一定是那个让你习以为常的人,像天空,像大地,像一株木棉树,普普通通、寻常可见,即使不在身边,却也能让你觉得特别踏实。”
上周三的专业大课教授这段对《葛蓓莉亚》男主弗朗兹爬墙求爱的动机做解读时偷偷加了点私货,讲真我注意“木棉”这个词好久了,木棉慈善基金、木棉映画、木棉与情人乐队、还有教授用了仨月的细语新头像都是木棉,等下还是由琪琪负责开口试探,大家各司其职见机行事。
PS后特意空出了两行,小纸条上出现了其他逾十种风格不同的字迹:
教授转身那里我可以!附议!(温婉娟秀的小楷)
读稿前的串场词应该不可能会剪!反正我直接吹爆,你们没看到可惜了!(笔走龙蛇的行书)
AWSL!求节目组做个人吧!我也想附议一万次,呜呜呜!(字体丰润、笔画均匀有力的颜体字迹)
略…(其余七八段羡慕嫉妒恨溢于言表的留言)
…
「这怎么还带评论区啊,嗡嗡嗡你能区分清谁跟谁吗?」
尚未将评论区全部看完,晏清便想以眼神跟自己的心上人加密交流一番,不料他身边的翁怀憬眼角已然是一片沁红。
“你们现在上课越来越不认真,我太失望了!”
留下句软绵绵的斥责,翁教授赶在令人窒息的社死氛围降临前,化为一阵风飘进了更衣室,哐当一声,她发起常规操作将门直接反锁死。
“晏清老师…”
一边护着闯出大祸刷刷开始流眼泪的莫阮琪,祝小溪一边央求向晏清:“你快去哄哄我家教授吧!”
“她这会肯定拉不下脸…”
摊手表示自己也没辙,苦战后晏清反问道:“我怎么记得小溪你有说过自己口风很严?”
“我们口风是很严啊…”
祝小溪羞愧地低下了头,倒是宁勐试探着回了句:“所以才只用写的!”
这话说得还挺理直气壮,一时间晏清竟无言以对,只好强忍着笑意佯装严肃,心里盘算着过一会等人走了再去敲门哄他的木棉姑娘,好在这帮芭蕾少女不算完全不解风情,一窝蜂地嚷嚷着制造着大声响离开了芭蕾舞C练功房。
秘密花园的空气中除了她们留下的青春和快活气息,还慢慢氲荡开一缕淡淡的迷迭香味道。
…
沪海·长宁
利西路62-72号小区
…
沪海这座兼容包并的城市,总爱在某些角落里埋藏些异国情调的建筑,愚园路与利西路交汇处就矗立着两幢充满着南洋风情的塔型洋房。
道路边的耐寒棕榈树、蜿蜒曲折的石板路,悬着繁体字咖啡馆招牌的街道转角,处处让人有置身安静的狮城小镇的错觉,不过今日这里稍有些喧嚣,因为袁郁淳执导的《触碰》选择了此地做为外景拍摄点。
“Cut!过来!看着我的眼睛,用足你连续NG十七次的勇气好好想一想,要是袁思远敢这么直白地正视张雅卉?那她们早他妈原地在一起了,还有老娘…老娘写的慕如春什么事…”
经导演扬声器扩音后,袁郁淳雌威大发,一时间围挡在她跟前的摄像机、收音杆、补光板诸多设备作鸟兽散,气势汹汹的袁导边训话,右手的食指、中指边在自己眼睛和一位身着南洋理工大学校服的女演员双目前来回比划。
“触碰、touch、这种感觉懂吗?刚我朋友,海伦都教过你一遍了,爱是想触碰又收回的手,你们三个都好好给我认真想想这句话,先不拍了,通知剧务放饭!”
袁郁淳所指的三人,除了那位被吹风机喷哭的瘦弱女演员,还包括一位面相长得有几分像章雅梦的姑娘,同样身穿着南洋理工校服的她,此刻正瑟瑟发抖地挽着个留着凌厉短发、年龄稍显成熟的中性扮相女演员。
“先去吃饭吧,我跟你们袁导好好再聊聊,别被她吓坏了~”
操着口极为标准的普通话,上午突发奇想前来探班的霍海伦挨个将一动也不敢动的三位青年女演员劝去吃饭休息,然后温柔地拥着刚刚大发雷霆过的袁郁淳去了布满仿真爬山虎的墙壁边私聊。
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俩选择了比较少人能听得懂的法语来聊天,这一聊就是半个多小时,全剧组人马风卷残云地吃完盒饭后都乖乖等在一旁,大家也不知道霍海伦使出了什么招数,最后袁郁淳的表情总算是雨过天晴。
“好啦,我们再来一次,先给你们点甜头,拍完〈思远初见如春〉这段戏份,明天下午开始吧,给大家放两天假…”
重新将所有人聚集在一起,袁郁淳再次举起了导演扬声器,这一回她的声音恢复了多日之前刚进组时的温柔,只不过这番话让众人心生疑惑,明明半小时前这位袁家大千金还在为NG不断而发火,怎么突然就要给整组放假,看出了大家的不解,心情转好的袁导破例解释了一嘴:“我有点私事,要去趟帝都。”
“……”
一旁负责把握进度的执行制片苦涩一笑,犹豫了片刻,他还是决定提醒一番向来处事风格说一不二的袁郁淳:“可是袁导,我们的进度已经严重超期了,最迟再过十天,剧组就要赶去新加坡那边集合。”
“我知道很急,但没办法,得去看看家里那个不争气的妹妹…”
眉头一凝,袁郁淳表情微微一变,目光从执行制片脸上扫过,投到了《触碰》的三位主演身上,她眼神杀气腾腾中带着几许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她跟这三个丫头一样没出息,遇到挫折就知道躲在洗手间里抹眼泪。”
新一轮导演训话时,霍海伦再也没掺合进来,全程背着手站得远远的,她碧蓝的眼眸眺望着天边不断变幻的云霞,思绪已不知飞去了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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