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销土符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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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牛车上拿出工具，清理洞口的积土，平铺到平台上，将平台不断向外扩展。</p>

老高则向牛车上的泥水罐子里加了些明黄色的粉末，提到洞里，跟在牛三斤身后，用手指蘸着泥浆，在岗挖好的洞壁上写写画画。</p>

土坡上并不是适合开窑洞的土质，强度不足。</p>

原本洞穴中不时有碎土掉落。但自老高用掺了灵材的泥浆，绘上弯弯曲曲的符纹，就马上大不一样了。</p>

每组符纹一成，周围五六尺内的洞壁眼看着收缩变化，铁铲挖掘的痕迹不见了，墙面平滑整齐，土质更加致密，如同水磨的大理石一般。</p>

老高画了几处，便叫牛小二来进来，亲自演示指点，然后把泥罐子交给他，让他自己练习。</p>

这是由几种符纹叠加而成的法阵，一则掩灵，二则加固，三则平整。牛小二画了几幅，便已上手。</p>

他跟着牛三斤身后，在两旁洞壁上绘制符纹。</p>

牛小二个头尚小，够不到洞顶，但两壁法阵覆盖范围向上延伸了四五尺，大多能够驳接成一体，何况还有高老汉在身后查漏补缺。</p>

小二画了片刻，忽然停下沾满泥浆的手指，向老高道：“师傅，此处为何不加上销土符纹？化土为灵，法阵必能经久不坏。”</p>

高老汉点头赞道：“你能看出此理，今天果然学有所得。只是此时，为师不用销土符纹另有缘由。你仔细想下，看是否猜得出来。”</p>

牛小二顿了顿，道：“这三个符纹成阵，已经将洞壁凝土为石，即使抹掉法阵，石头仍然是石头，不会马上变回泥土。所以，再画销土符纹，其实是画蛇添足？”</p>

高老汉笑道：“原因有几层，这只是其一。”</p>

牛小二想了想，疑惑道：“不知那别的原因是什么？”</p>

高老汉道：“你可记得，在绘制锋锐法阵时，三个符纹的位置分别在何处？”</p>

既然这么画另有深意，牛小二便重新提起罐子，开始在墙壁上绘制符纹法阵。</p>

他一边用蘸着泥浆的手指将一个符纹回路勾勒成形，一边答道：“师傅曾教过，刀上附锋锐法阵，掩灵、销金在刀身，锋锐符纹连绵于刀刃。一般兵刃都是此法。”</p>

“可知为何？”</p>

“兵器是否锐利，全在乎刃口，符纹绘于此处，可尽显其能。”</p>

“那销金符纹为何不绘在刀锋上？”</p>

“锋刃狭窄，绘纹不易。故此，只绘锋锐符纹。不便再加其他符纹上来。”</p>

“你说的虽是原因之一，却不是主因。”老高摇了摇手指，道：“销金符纹，化金铁之类为五行庚金灵气。绘在何处，材质即从何处而毁。因此绝不能画在兵器的刃口上。原因是防止兵器刚变锋利，又马上出现大豁口。与锋锐法阵的本意相违。”</p>

牛小二理解了，归根到底还是缺冬瓜大的灵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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