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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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从工作台上走了下来，来到了托尼的面前。

托尼义正言辞地否认道：“不，那根本就不稳定，人们在街上被炸飞，鲜血染红了墙壁，玛雅，你这是在自欺欺人。”

“那你帮我改好它！”

玛雅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陈旧的卡片，那正是当年托尼写给她的。正面是‘你知道我是谁’的字样，反面是一条复杂的长条公式。

正是凭借这个公式，玛雅得以加速了研究的进展，获得了更大的成果。

“这是我写的？”

托尼说着，又道：“是的，我记得那晚，但不记得次日早上。你一直在找这个的答案吗？”

玛雅问道：“难道你不记得了？”

“抱歉，我帮不了你！”

托尼拒绝了，他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认真道：“以前的你有道德操守，有抱负，一心想要为了造福人类，帮助那些人们。但是现在看看你……幸运的是每天躺在我身边陪我醒来的人，还有灵魂。”

“……”

玛雅·汉森闻言，沉默了，她的神情似乎有些复杂，眼中有着伤感的水光。她恍惚之间似乎回想起了当年，或许在那一夜，在那个时候，她曾经对托尼确实产生过一些莫名的感情，只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熄灭了。

但是现在托尼这段话，让她有了类似前女友般遗憾的失落感。

无形之中，两人有一种‘别问，问就是爱过’的奇怪氛围。

她怔怔地看着托尼，有些愣神，眼眸中闪烁着挣扎，还有着几丝伤感。

玛雅的内心也是在自责吧。毕竟绝境病毒本来是想要造福人类的，但是现在却被基里安所利用，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显然玛雅的内心是极为不平静的，是愧疚和自责的。或许她确实心里自欺欺人地想着只要把绝境病毒做出完美的版本，帮助人们，就能弥补那些错误。

托尼说了那么多，其实是想唤醒她的善良，他道：“把我弄出去吧。”

玛雅·汉森看着他，哽了哽喉头，似乎想要将伤感压下。

托尼：“拜托了!”

这个骄傲的男人竟然开口求她，玛雅·汉森看着托尼，终于还是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了。

但她忽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身退去。

只见基里安从楼梯口进来了，他边走边大声道：“知道吗？我老爸以前总和我说这么一句‘早起的虫儿有鸟吃，第二只老鼠才能得到奶酪。’

托尼看着基里安问道：“你是不是因为瑞士的事情还在生气？”

基里安呵呵一笑，道：“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托尼，我是专门来谢你的，你给了我最棒的礼物，比什么礼物都好，那就是绝望！”

“当初在瑞士你怎么说的来着？你说让我在房顶等你是吧？我在房顶吹了了二十分钟的冷风后，我还觉得你会来。”

“然后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我想过跨出那一步直接空降大厅，你懂我意思吧？”

托尼不以为意，气人道：“说实话我还在想，第一只老鼠为啥吃不到奶酪。”

基里安眼中闪过恼怒，但脸上的表情却控制得很好：“但当我俯瞰城市，没人知道我在那里。没人能看到我，甚至都没人在看。一个念头油然而生，并伴随了我这么些年。隐匿自己！”

“多亏了你，从那以后我就把它当成行事准则，只隐藏在背后当推手。因为你一旦给邪恶安上了一张脸，比如本拉灯，卡扎费，曼达林，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托尼道：“那你接下来想怎么样？”

“我是想回报你，回赠谢礼，回应你当年善意的礼物，绝望。”基里安说道，随手丢出三枚小圆球，在地面上滚动着，然后全息投影出一个立体影像。

那正是佩珀被注射了绝境病毒，身上浮现出橘红色的光亮，神情痛苦，在抑制不住地痛哼出声。

基里安微笑道：“这是现场直播的，你能看出来吧？现在她的身体在决定，是否接受终极改造？如果不接受，不得不说爆炸肯定会特别壮观。但在那之前确实会很痛很痛。”

托尼看着这一幕，他的内心非常恼火，但他知道这是基里安为了逼迫他研究绝境病毒的阳谋。

基里安走到了托尼面前，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冷笑着道：“我们还没谈工资的事呢，你想要什么福利？”

谁都没注意到，托尼脚下的影子诡异地闪动着鬼影。

忽然，玛雅大声喊道：“等等，基里安，放开他。”

基里安转身看向玛雅，只见她拿着一个绝境病毒的注射器对准了自己的脖子，喊道：“我说了，放开他！”

基里安松开了手，看向玛雅疑惑地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玛雅·汉森神情激动地威胁道：“1200毫升，只要一半我就死定了。”

基里安道：“你这是在考验我的暴脾气吗？玛雅，把注射器给我。”

玛雅刚才看到了佩珀的影像，她见到了基里安的邪恶和不择手段，最终选择以自身为威胁，试图让基里安妥协，放掉托尼：“要是我死了，你的士兵们怎么办？你的产品该怎么办？”

基里安劝说道：“不能这么办对吧？玛雅你要是注射了会怎么办？你要是过热自爆怎么办？”

基里安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神情激动的女人，他耸了耸肩摊手，回头看了托尼一眼，露出冷笑的表情，然后回身掏出了手枪，对准了玛雅，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过后，玛雅·汉森手中的注射器掉在了地上，她表情震惊，怔怔地看着托尼和基里安，无力地倒下，身体躺在了血泊里。

玛雅·汉森没有想到基里安真的会对她出手，他真的不怕后续的绝境病毒无法完善吗？

玛雅恍惚之间想起之前见到了洛麟的对话，原来她的死劫应验在了这里。只是貌似已经迟了，要死了吗？那那个约定呢……？

“好消息，一个高层职位刚空了出来。”基里安冷笑着转头对托尼说道。

托尼眼睁睁地看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切，却无法阻止，他对着基里安骂道：“你这个疯子！”

“不是的，我是个有远见的人。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毁掉吧。何况这个臭女人还是个叛徒，记住，托尼·斯塔克，她是因为你才死的。”

基里安冷酷地说完，直接转身快步离开，似乎一秒都不想多待，可见他的心情貌似变得很差。

然而就在这时，托尼忽然注意到玛雅·汉森的身体下浮现出一团漆黑的鬼影，然后将玛雅·汉森包裹了起来，慢慢沉入黑影之中。

托尼见到这一幕，压低声音惊喜地喊道：“洛，是你吗？快帮我弄出来？”

可是悄无声息，没有回应，玛雅的身体消失不见了。

“？？？妈惹法克！”

托尼：“我呢(?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