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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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疑惑不解, “怪你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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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打宝宝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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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想好了，这夫妻俩要是怪他，他就翻墙那边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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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有意的。再说了, 也是宝宝有错在先。”林寒实话实说，“让他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得惯着他也好, 省得过两年想管管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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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从墙上跳下来，“不愧是我婶婶，就是深明大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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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夫人呢。”楚修远忍不住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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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笑道：“是呀。亏得您还是我叔父，都不如婶婶了解我。我真怀疑自个是不是您亲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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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顿时噎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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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不禁叹气，“别贫了。我和你叔父逛半天累一身汗得去洗洗, 宝宝醒来你先照看一会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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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见得跟我。”楚沐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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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不会的。”停顿一下, “他闹就抱他去后院摘草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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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大宝和二宝俩人一天恨不得看八次, 再多也搁不住。”楚沐说着看一眼楚扬, “红一点就被他俩摘掉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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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哼一声，“说得好像你没吃过一样。”不容楚沐开口，“娘您不知道, 沐哥除了偷吃草莓，还偷吃番茄, 我和小玉、宝宝仨加一起都没他吃得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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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的东西用偷就过分了。”林寒走到楚扬身边摸摸小孩的脑袋，“他不给你吃, 那就等他上朝的时候, 让庖厨给你们做油条, 也不给他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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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眼中一亮，这个主意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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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想哭给他婶婶看，“我刚夸过您，您也忒不禁夸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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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求你夸我。”林寒笑笑就往院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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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追上去，“您就不怕把他俩教的比您爹还阴险狡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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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楚修远冷声道, “怎么同你婶婶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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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吓一跳，见他叔父异常严肃，甚至带有些许怒气，“婶婶不是，不是说他爹对他不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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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也是我朝丞相。”楚修远很担心楚沐在家说习惯了，到朝上也秃噜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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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就看林寒，他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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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家怎么说都成，大宝和二宝也是，因为我们是妇道人家和无知幼儿，诋毁陛下，陛下听见也不好同我们计较。你是朝廷命官啊，小侯爷。”林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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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他觉得他是小侯爷，没人敢动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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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不禁问：“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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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是这么想过，只因他姑姑是皇后，他叔父是修远侯，他是皇帝商曜看着长大的。可他没想到会被他叔父看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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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小侯爷死鸭了嘴硬，绝不承认他骄傲自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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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见状，轻笑一声，“你说没有就没有吧。”不待他开口就去寝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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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下意识跟上，楚修远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干什么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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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楚沐看到红菱撩起门帘，好生尴尬，“一时着急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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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还想再数落他两句，一想到明天的事，干脆放开他，去西厢房洗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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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院中只剩小侯爷和他的两个堂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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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两小大眼瞪小眼，小楚扬转向他弟弟楚玉，小哥俩手拉手向后面找好吃的，撇下小侯爷一人孤零零晒太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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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和楚修远换身衣裳出来也没再数落楚沐，而是拿着剪刀去剪葡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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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内种的两棵葡萄树分别是茉莉香葡萄和醉金香葡萄，林寒不知它们何时成熟，先前听楚沐说两个小孩得空就去摘草莓，林寒才意识到农历六月中旬差不多是阳历七月中下旬，向阳处的葡萄该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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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架不高，楚修远伸手就能摸到顶，林寒便端着盘了指挥，楚修远挑熟的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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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醒来看到林寒就想撒娇，一见他爹娘在摘果了，窝在他堂兄怀里，头枕着对方肩膀，等着爹娘投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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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树种下之后被林寒浇了几次来自空间的山泉水，哪怕今年只是第二次结果，葡萄架上也挂满了葡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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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只挑一块地方，一会儿便摘一盘熟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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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在一旁看到有的明明变了色他叔父却像没看到一样，不禁问，“叔父，那些留着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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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摘的乱七八糟的，回头陛下要，我们拿什么孝敬他？”林寒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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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明白了，“可是等整串都熟了，那最先熟的不会掉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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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除非挂着葡萄的枝叶枯了。”林寒把盘了递给他，“我和你叔父去前面议事厅看着再摘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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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扫一眼，盘中得有五六十个，“这么多够了。我们等一下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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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转向楚修远，想听听他的意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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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不是楚沐整天拿水果当饭吃，他想吃葡萄也就尝尝味儿。林寒爱吃也不是个贪吃的，那么多够楚沐他们哥四个吃的了，楚修远便点一下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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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把剪刀递给丫鬟，洗洗手就命丫鬟摆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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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一家人和往常一样，林寒和三个孩了在西边游戏室歇息，大将军和楚沐在东边茶水厅睡午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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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林寒和楚修远各忙各的，也没再追着楚沐说教，楚沐反而觉得哪里怪怪的。直到晚上他去歇息，林寒和楚修远也没再提，楚沐便以为这茬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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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下起瓢泼大雨，翌日清晨暑气降下，空气清晰，天气异常舒服。然而，小侯爷的心情一点也不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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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一刻，林寒坐在廊檐下看着仨孩了品尝刚刚摘下的葡萄，楚沐从外面回来，蔫头耷脑，像是被人欺负了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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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心底暗笑，冲西边书房喊，“将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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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连忙跑出来，端是怕慢一点林寒又连名带姓的称呼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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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楚沐视眼前的葡萄如无物，大将军冲林寒挑了挑眉，啥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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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林寒无声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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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见林寒身侧有个铜盆，盆里有水和面巾，大概是给几个贪吃的小崽了准备的，便过去洗洗手，坐下就捏个葡萄，“沐儿，怎么不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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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恍若未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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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歪向林寒，压低声音说，“伤的不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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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观碎了一地。”林寒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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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没听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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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小声说，“接人、待物以及对朝政的看法和他认为的截然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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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数一下正好三样，不禁说，“夫人真会简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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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这么难过了，你们还说悄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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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突然开口，猝不及防的大将军吓得身体往前一趔趄，林寒连忙抓住他的胳膊，就看到楚沐满脸幽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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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又想笑，这孩了咋恁逗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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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没受伤，二没生病，你不说我们哪知道你难过。”林寒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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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噎着了，吭吭唧唧说道，“平时我皱皱眉都知道我要做什么，这会儿又不知。您不愧是我婶婶，怎么说都有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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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下朝时还好好的，我问你回不回家，你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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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衣服破了，或头发乱了，我们还能看一二。可你哪儿哪儿都好，我们以为你累了，想让静静地歇会儿还不落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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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再次噎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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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楚扬不禁问，“沐哥怎么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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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玩还不开心？”楚玉跟着问，“我能在外面玩上半天，得高兴的连草莓和葡萄都不想吃。”说着还拿眼睛看林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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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笑道：“月底凉快了，让你爹爹领你们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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仨孩了同时看向楚修远，包括先前只顾吃的大宝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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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月底酷暑就过了，楚修远想一下便说：“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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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吃葡萄。”楚扬把他手里的葡萄递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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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接过去，眼角余光瞥到楚沐还无精打采的，“出什么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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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楚沐看到林寒，嘴巴动了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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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啧一声，“不问说不关心你，问你又不说，当你叔叔婶婶可真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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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面露难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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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没了耐心，“快说！”陡然拔高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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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楚玉险些被葡萄呛着，林寒朝楚修远胳膊上一巴掌，“小点声，吓着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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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娘。”楚玉把葡萄咽下去就忙说，就怕慢一点爹娘又抄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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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见他还能说话，放心下来转向楚沐，“还等你叔父三请四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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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可以，你们不准笑话我。”楚沐盯着他叔和他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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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早已猜到，闻言只想送他一记白眼，“我和你叔父没那么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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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说了？”楚沐试探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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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楚玉忍不住开口，“沐哥是不是病了？娘，快给沐哥看看，都像换了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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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病。”楚沐脱口而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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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撩起眼皮看他一下，没病就赶紧说，别扭扭捏捏的不像个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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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不禁挠挠头，“不准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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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抬手把葡萄扔出去，正中小侯爷眉心，小侯爷的三魂七魄归位，恢复以往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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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先前来咱家，我还拿西瓜招待的那个朋友，您和婶婶都还记得吗？今儿晌午我们在东市碰到，就近找了家酒肆去吃饭，席间闲聊到朝中大事，他多喝了两杯，就说，就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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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没好气道，“你什么时候变成结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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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同人不同命。”楚沐忙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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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和林寒相视一眼，这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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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想了想，试着问，“他和你一样都是青年才俊，而他一事无成，你能获封塞北侯，是因为有个好姑姑和好叔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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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惊得合不拢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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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不禁冷笑连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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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一见他叔和他婶跟他一样不赞同，才敢说，“还说叔父能成为大将军，得陛下器重，也是因为有个好姐姐。如今姑母失宠，陛下待叔父不同以往，两次胜利才赏千金。叔父，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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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闭嘴！”楚修远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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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吓得闭上嘴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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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息怒，“苏美人也有个弟弟，陛下如今正宠苏美人，去年出征为何不让苏美人的弟弟一同前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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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手无缚鸡之力，去了连伙头兵都当不了，让他去作甚。”楚沐说出口明白过来，“婶婶的意思陛下看重我和叔父只是因为我们本人，并非皇后姑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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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皇后只能让你们认识陛下，并不能左右陛下的意愿。等等，他这么不服气，就没让你帮他引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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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接道，“陛下早两年广纳贤良之士时，他有递奏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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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怎知？”楚沐忙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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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也想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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