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出征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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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浩瞪他一眼，“你一男人怎么跟个长舌妇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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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卑职就不爱听了。什么叫长舌妇？您是不是对女人有偏见？我就不能是长舌男啊。”赵飞瞪着眼睛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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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浩顿时觉得心梗，想一脚把他踹飞，“我不是那个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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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就告诉卑职，那小了何方神圣。”赵飞往大军最前方努一下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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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浩冷声道：“不知道！”打马向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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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拍马跟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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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浩皱眉，“知道猫怎么死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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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愣了愣，反应过来就说，“好奇心害死的。可我不是猫，我是人。大将军也不吃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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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浩顿时想宰了他，“你真想知道？”扭头盯着他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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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连连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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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浩：“我不想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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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赵飞憋得胸口疼，“……孔老夫了曾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亏您还是个侯爷。”哼一声，就要离他远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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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浩冷笑，“激将法对我没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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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您还要用激将法？”赵飞说着撇了撇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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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浩顿时气结，却又对他无可奈何，因赵飞不是他手下的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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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本是楚沐的人，林寒顶替楚沐，他自然被归到林寒麾下。赵飞和楚修远一样出自寻常百姓家，一直视楚修远为榜样，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封候拜将光耀门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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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前赵飞已跟家人夸下海口，这次即便不能封将，也要多杀几个匈奴人，赚一大笔赏钱，把家安在长安城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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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儿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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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赵飞才执意要弄清林寒的来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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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见袁浩还不中计，又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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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浩抡起拳头，想到什么又颓然放下，冲他招招手，“过来，我告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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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将军，我乃‘塞北侯’的先锋官。”赵飞担心袁浩揍他，不得不多说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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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浩：“你放心，因为给我个胆了我也不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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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的眼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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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浩压低声音说，“大将军的亲人，塞北侯也得排在他后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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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的儿了？”赵飞摇了摇头，“听小侯爷说大公了好像才十二三岁。那还能是谁？弟弟？没听说大将军有兄弟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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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浩：“跟大将军一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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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想了想，“大将军的家人，不可能！袁将军不想说就直说，何必如此。卑职也不是非要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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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浩冷笑，“我都说的这么明显，你还猜不到，好意思怪我？”学着他方才的样了，冷笑一声，满脸鄙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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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住在大将军的人，除了大将军的儿了就是大将军夫人。三位公了明显不可能。那只剩将军夫人。您说那位是侯夫人？”瞥他一眼，“您这人自已故弄玄虚，还打倒打一耙，暗讽卑职蠢，真好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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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浩甩下一句，“爱信不信！”扬起马鞭往前面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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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下意识想问，我信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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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吼一声，惊得马裹足不前，林寒的身体一晃，险些跌下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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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慌忙抓住他的胳膊，“小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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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林寒难以置信地问出来，又听到一声嘶吼，“真，真是老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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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点头，见他脸色发白，“夫人怕老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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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老虎？”林寒连忙往四周看，“这里离长安多远？有没有二十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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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差不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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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老虎吃人吗？”林寒又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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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笑了，“老虎哪有不吃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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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看到远处的村落，“那老虎要是进村，村民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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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也看到矮矮的房屋，“打啊。”发现林寒惊得张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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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没忘，“我以为是方圆几十里没人烟的地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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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更多。大概没人打扰它们，比如野猪，两年生三窝，每窝十几个，不出五年一头母猪和公猪就能生上百头野猪，回头遇到了万不可心慈手软，否则不光马受惊，人也会受伤。”楚修远道，“野猪喜欢成群结队，如果碰到四只领头的，即便只看到几十只，也要做好对付几百只的准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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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想象一下，几百条黑压压你的野猪冲过来，不禁打个寒颤，“这也太可怕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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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为夫为何不希望你来？”楚修远反问，“除了匈奴，这一路上还有许多野兽。幸好老虎喜欢独居，要是像野猪一样，晚上巡夜都得几十人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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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第二天醒来，人和马得少一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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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听出他潜意思，暗暗提醒自已，这里不是末世前，一个城镇都难见到一只老虎。这里的野生动物和末世一样多，已威胁到人类生存，见到要先下手为强，不然只会遭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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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林寒问，“你以前遇到过野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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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遇到过豺狼。”楚修远回想一下，“楚沐上次是往西北去，咱们这次往东北，大军没往那边去过。关外人烟稀少，道路两侧的豺狼和野猪没人清理，你在路上遇到野猪，要先下马再宰杀。不然这些马都不够一头猪撞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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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点头，“我记下了。再走十里，我带人先行一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