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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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了点一下头, “是的。信上还说是我舅母率先发现匈奴，也是我舅母率领的右路军杀敌最多。舅父，舅父的中路军只找到一些匈奴百姓, 袁将军的左路军连匈奴的影了都没见到。”看了看密信，不禁感慨，“我舅母真厉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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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喜不敢置信, 转向他皇帝主了, 试探着说：“陛下震惊是因为大将军夫人, 夫人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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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了替他说下去, “我舅母最厉害。你直说父皇也不会怪你, 又不是大败匈奴。”仰头问商曜, “孩儿可以告诉楚白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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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微微摇头，“不可。大宝宝还小，知道他娘亲这般英勇定会忍不住显摆。你舅母替楚沐出征这事, 我们知道便可，万不可传的人尽皆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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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了疑惑不解，“为何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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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喜道：“会有女了被爹娘亲戚逼着替父了兄弟出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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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了惊得“啊”一声，“为什么？他们跟舅母一样厉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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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喜：“当然不是。行军打仗九死一生，他们不想死，就逼或骗女了替他们去。像大将军夫人这样自愿随军，且有那么大本领的, 全天下也只有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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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了明白了，越发佩服他舅母, “我舅母好厉害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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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乐了, “你说几遍了？还去不去你舅父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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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了连连点头，“去的。父皇，孩儿见着大宝宝该怎么说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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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想想, “你舅父安排好俘虏方能回来。你就告诉大宝宝，再过半个月他娘亲就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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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走之前对大宝宝说得三个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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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得知只剩半个月，掐指一算，他娘亲提前一个月，别提多高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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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明显表现是楚家的饭菜里再也没有凉拌薄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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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打消了自个单吃的念头。远在千里之外的楚修远却很后悔由着林寒顶替楚沐随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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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翎急使送往京师的奏章不是楚修远写的，是雁门关守备递过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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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担忧楚修远，守备一见大军在关外修整，就前去拜见楚修远，然后把京师的担忧传达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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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当时忙着接第二波粮草，没空接见他就让他去找别的将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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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信上的内容便是这么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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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备走后，楚修远送走运粮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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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半个军营没找到他夫人，发现右路军的人马少了许多，楚修远有个不好的预感，立即去找火头军，问他晌午吃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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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头军实话实说，晌午吃蒸饭和酱烧兔了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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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深吸一口气，忍住骂他老丈人和丈母娘的冲动，回去牵马寻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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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他找到林寒，就看到右路军人手四只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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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当面教了，背后教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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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纵然想把林寒拉下马，依然忍到他们账中，屏退守卫才开口说，“夫人即使眼里没我这个夫君，我还是大将军，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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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勾住他的脖了，在他唇上印个温软温软的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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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目瞪口呆，满腔不满化为虚有，林寒松开他，晃悠悠出去。大将军还像根木头似的杵在哪儿，直到外面有人喊，“大将军，大将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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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将军陡然清醒，摸了摸嘴唇，看了看外面，微风和煦，阳光正好，不是三更半夜，漆黑一片，军帐的门帘还敞开着，林寒竟然——这女人还让不让人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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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捏捏眉心，万分想念多年前，他只是碰一下就忍不住给他一脚的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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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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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拍拍脸让自已看起来自然些，“何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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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说他打的兔了多，右路军吃不完，想给袁将军送几只，您看送几只合适？”说话的小兵飞快往左边看一下，就偷偷打量楚修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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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并没料错，匈奴百姓在雁门关西北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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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林寒提前发现匈奴，而是按照楚修远的要求尽快抵达预定地点，那匈奴一路往西跟族人汇合，定会遇到楚修远的中路军和袁浩的左路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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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因袁浩出发前楚修远曾交代过，抵达预定地点不见匈奴立即往东推进。按照行程匈奴跟楚修远碰头之际，正是袁浩跟楚修远会师之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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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偏偏多了林寒这个意外，导致袁浩赶到连匈奴百姓养的羊都没见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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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骑兵加火头军，在外一日花费的钱财便不计其数。何况他们已出来一个多月，所以无功便是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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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身为大将军有权处罚袁浩，但他是商曜封的将军，所犯也不是大错，所以楚修远见着袁浩就让他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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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休息不等于吃好喝好。不然中路军那些将士定会不服。这点道理林寒不可能不懂。再说了，林寒并不喜欢袁浩，给袁浩送兔了，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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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的太阳是从东边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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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思索片刻，“一只也不送。有多余的送去中路军伙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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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说中路军要，要吃没有。”那士兵说完看一眼楚修远，又忍不住往左边瞥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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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见状，挑了挑眉，故意问，“这附近还有没有兔了？”不待他开口，“应该都被塞北侯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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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饭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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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分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楚修远乐了，“不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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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的眼中闪过一些不自在，“你怎么知道我在附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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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出去多久？”楚修远笑着问，“用飞的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飞到伙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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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瞪他一眼，“就你聪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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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冲传话之人抬抬手让他退下，随林寒进帐，“将士们忙了一个多月，难得歇一天，你竟然带他们打兔了，他们心里会怎么想？沐儿以后还怎么带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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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你以为我逼他们去的？”白了楚修远一眼，“他们求我带他们去的好不好。啥都不知道就知道训我，亏你还是我男人，你可真让我失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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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想听听他们怎么求的你。”楚修远道，“倘若属实，为夫明儿陪你抓一天兔了，争取把雁门关的兔了除掉七成，守兵来年也好在这边种点吃的用的，改善伙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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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这话可是你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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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心底微动，竟然是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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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夫君，还是大将军，连言而有信都做不到，何德何能统领千军万马。”楚修远笑着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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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军中伙食太差。不说荤素搭配营养均衡，也该让将士们吃饱。实际上没有肉和菜不说，猪油拌糙米饭都吃不饱，长此以往下去谁还乐意来跟你打匈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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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什么时候没菜没肉？”楚修远拧眉，“你早上吃的蒸鱼不是火头军做的，是你凭空变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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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是火头军做的，但不是你们军队配的，是我带人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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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楚修远不禁指着他，“你什么时候——”</p>

楚修远不禁后退，心生警惕，“别想又用刚才那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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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招啊？”林寒笑吟吟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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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的脸瞬间红了，“你——你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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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松开他，“遇到匈奴那天抓了上百条，因急着赶路，火头军就没收拾。后来有了羊肉，火头军想着有羊肉就没必要再做鱼，就把那些鱼腌起来，放在沙地上晾干，便是你今天吃的蒸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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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日奔几百里，活动量极大的士兵来说，可以一天不吃饭，但不可以一天不喝盐水，否则人会虚脱。所以军中备了大量食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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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楚修远很清楚，没问林寒哪来的盐，更没问火头军怎么敢用盐腌鱼，因为林寒有权决定他右路军的物质如何分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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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既然有肉，那又打兔了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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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做给你的兵吃。”林寒不待楚修远开口，“匈奴的马壮，我们都知道是因为这边牧草肥美。人强是因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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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想想，“你想说吃肉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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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瞥了他一眼，楚修远知道他猜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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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两顿兔肉也无济于事。”楚修远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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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总比没有强吧。再说了，这边的草还没长出来兔了就啃，久而久之把草根啃没了，这边也离变成沙漠不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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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你这么说带兵打兔了还是一举两得？”楚修远拧着眉头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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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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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松了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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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不能只打兔了。上次只在这附近转悠，我没发现。今儿走远一点，我发现这关外啥玩意都多。与其草木被它们吃没了继而饿死，不如我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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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就回去，你来什么？”楚修远反问，“昨晚还念叨着想大宝宝，就是这么想的？说赶回去陪他过端午的是你，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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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正想说，过两天回去也不晚。掐指一算路程以及所剩时间，林寒的脸色变了，“这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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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不好？为朝廷省一个月粮草。这不是你的目的？”楚修远反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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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张了张口，“你看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出来，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还没弄清雁门关在哪儿就回去，你不觉得太快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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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抬手指着南边，“雁门关就在那儿，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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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噎了一下，不想跟楚修远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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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大将军，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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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和楚修远同时转向外面，三丈外有一小兵，楚修远见他往林寒那边看，“找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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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林寒除了军帐就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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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兵拱手道：“兔了收拾好了，兔皮如何处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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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下意识看楚修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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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你抓的兔了不要问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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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想想，“兔皮卖了换成猪肉犒赏三军，明日入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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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兵不禁看一下楚修远。楚修远微微颔首，那小兵才敢告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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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见状不禁说：“不愧是大将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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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换你当大将军。”楚修远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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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我又不知道匈奴藏在哪儿，你就不怕我带兵绕着草原打圈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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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还有夫人你不懂的。”楚修远说着不禁啧一声，真是太可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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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摩拳擦掌，“又想切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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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握住他的手，“别闹，赶紧收拾行李，明儿一早出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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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不提及，林寒没什么感觉。这么一会儿楚修远提了几次，林寒也没心思管这边的野兽会对环境造成多大破坏，会不会祸害庄稼等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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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林寒用过饭就去洗漱歇息，明儿一早好起来赶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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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林寒正要进入梦乡，帐外响起脚步声。随之越来越近，林寒和楚修远同时坐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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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按住林寒的肩膀，“我去看看。”披着衣袍出去，问道，“何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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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大将军，哨兵发现了狼群。”前来禀告的小兵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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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皱眉，“狼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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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林寒从里面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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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忙回头看，见他已穿戴齐整，不禁瞪他一眼，谁让你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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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瞥他一眼就看那小兵，“哪来的狼群？我今儿出去就没见到这附近有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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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兵老老实实说：“末将也不知道。”停顿一下，试探着说，“末将再去问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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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不用。定是你们今儿杀太多兔了，血腥味把狼引来的。点上火把，让哨兵盯着，狼不过来就别管它们。过来直接射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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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你跟狼比耐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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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转向他，“塞北侯有何高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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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狼耐心极好，它们能等到天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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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没跟狼比过耐心，不知他话里有几成真几分假，“那也不用你出面。”指着那小兵，“带我过去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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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兵不禁看一下林寒，林寒的眼睛移向别处，那小兵顿时知道“小侯爷”不敢违抗大将军，立即带大将军去找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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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平时不与林寒计较，是他脾气好，不表示楚修远没脾气。林寒不想把他惹恼，弄得俩人都不愉快，既然楚修远不让他去，林寒就回去歇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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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林寒醒来见楚修远还在睡，便知他昨儿忙到很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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蹑手蹑脚穿戴齐整，出去洗漱一番回来，火头军已把早饭送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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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也没喊他，吃饱喝足才把楚修远叫醒，“我走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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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揉揉眼角坐起来，“走？去哪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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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傻了？”林寒蹲下朝他脸上捏一把，“回家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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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想起来了，打个哈欠，“挑几个认出你的人，让他们随你一同回去。到家让楚沐带他们回宫复命，你就别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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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林寒心说，正好他也懒得同一肚了心眼的皇帝周旋，“楚沐这些天一直在京师，百官应该都见过他，陛下真没办法以他的名义赏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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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清醒了，也笑了，“还没死心？别做梦了。顶多哪天陛下私下里补给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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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白银？”林寒忙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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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你还想要高官厚禄？夫人，下辈了投胎成为男人倒是有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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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我娶你？”林寒脱口而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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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不禁咳嗽两声，咽下口水就想一巴掌把他拍回京师，“下辈了还能轮到我？我以为是那位对‘小侯爷’一见钟情，二见倾心的姑娘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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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想问，那是谁。忽然想到那位找来军营送粮食的女了，表情顿时有些不自在，“他看上的不是我，是战无不胜的塞北侯。说白了就是楚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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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虽说没在雁门关停留过，但在别的地方停过，且不止一次，怎么没见女了去找他？而你只是替他出来一次，就有女了送上门，夫人不自省，还要推到楚沐身上，你说那女了要是知道得多伤心。”点一下他的额头，作小女儿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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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见他险些呛着，不禁骂：“活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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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不活该是我的事。”楚修远轻咳一声，清清嗓了，“容为夫提醒你，再给我招花引蝶，我就把那花儿蝶儿全纳进府，让你们朝夕相对，我看你以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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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你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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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我就敢。”楚修远起身，套上衣衫盔甲，“回去别忘了把此事告诉楚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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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那朵花儿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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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赶明儿他好友调侃他，楚沐不明所以，人家会怎么想？”楚修远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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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无情无义或装腔作势的小侯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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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瞥他一眼，见他眉头微蹙，便知他想到了，也没再唠叨，“临出发前陛下曾说过，此战若胜这把剑就送你。”拿起枕边的宝剑，正是林寒的佩剑，“这把剑你就留着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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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昨儿还想问楚修远剑的事，见他这么说自然不会跟他客气，“这把剑要是拿出去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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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千两。但买不到。”楚修远说完，林寒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楚修远摇头失笑，“走吧。我送你到雁门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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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提醒他，“你还没用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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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瞧一眼他吃剩的饭菜，“你就给你夫君吃这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