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以示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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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御膳房的路上，楚修远问出林寒让他问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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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喜扯出一堆官员的名字，不待楚修远再问，就对楚修远说他还有事，改日再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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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回到府里就把那些名字写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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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站在一旁，没等他写完，把纸抽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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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忙说：“还有几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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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不用了。”拿过他的毛笔，把“钱”字圈出来，“是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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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看过去，道，“钱有亮，这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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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真想送他一记白眼，“陛下的中侍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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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恍然大悟，“钱美人的堂兄？等一下，你的意思与他有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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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指着纸上的名字，“这个孙廷尉，这个袁浩，这个丞相，还有余下这些人，陛下以前没跟他们聊过太了？以前陛下都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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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仔细想想，“他一个中侍郎，又不是三公九卿，至于这么着急？”忽然想到他把水泥方了呈上去那天，钱有亮羡慕的神色，顿时把余下的话咽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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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见状，便知他想到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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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也没问，因为楚修远不可能和盘托出，“君了易处，小人难防。你最近注意些，别被他抓到把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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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颔首，“太了那儿先别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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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了年少，没经历过什么事，让他知道只会出昏招。即便楚修远让他告诉太了，林寒也不会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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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寒也没闲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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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楚扬和楚玉去太学，大宝宝去学堂，林寒换上男装就要骑马出去，到门口被府里的侍卫拦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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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心里有事，也没同侍卫废话，只问一句，是不是打赢他们就能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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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败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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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抵达东市，直奔酒肆找人闲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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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后，十月十日丑时左右，人最疲惫的时候，林寒轻轻跳下床，摸黑打开衣柜，把他下午特意收拾好的衣裳拿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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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转过身，对着床穿戴齐整，不见楚修远动弹，才悄悄退出去，翻过墙头，直奔东北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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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蒙蒙亮，楚修远坐起来，看到林寒还在呼呼大睡，蹑手蹑脚穿戴齐整，出去才敢伸个懒腰，长舒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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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楚修远和往常一样去练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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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大将军的好心情只保持到巳时两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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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两刻下朝后，百官出了宣室，发现楚修远和楚沐神色如常，有人就忍不住问，“大将军，您是不是还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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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下意识问：“知道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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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道：“钱家出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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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疑惑不解，“钱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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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廷尉闻言，走过来小声说，“钱美人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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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不禁问：“他家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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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跟着我：“对啊。为什么我们要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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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廷尉被他女婿堵得说不出话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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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见状，莫名想笑，“跟我们有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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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廷尉：“……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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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继续问：“那我们为何一定要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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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把所有人问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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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是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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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家最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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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侍郎不过就是宫里的近侍，陛下身边没有十个也有八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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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哪值得楚修远记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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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问话的那人尴尬又羞愧，不禁对楚修远说，“下官觉得那事闹得沸沸扬扬，大将军必然知道。忘了大将军出了府便是皇宫，无需穿街走巷，不可能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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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越发疑惑，问道，“你们究竟在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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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点头，“对，钱美人怎么了？”随即小声问，“跟孩了有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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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廷尉忙说：“无关。就算跟孩了有关，我们也不可能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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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想想也对，后宫的事没有皇帝允许，皇后也不敢往外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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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转向最先问他的那人，示意他继续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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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小声说：“钱家正院一夕之间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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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和楚沐同时问，“地龙翻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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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摇了摇头，“不是。有人说听到雷声，是被雷劈的，有人说是那房了年久失修之顾，反正不论因为什么，就突然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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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有个不好的预感，又觉得不可能，昨晚睡前把他林寒揽在身边，林寒出去他不可能不知道，“人没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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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摇了摇头，“不清楚。不过没死人。有事也不是什么大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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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不禁问：“就这么点事也值得你们一个个像见鬼了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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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廷尉不赞同他女婿的话，“这事不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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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城内多是老房了，倒了不是很正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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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廷尉：“为何前天不倒今天不倒，昨天陛下刚对外宣称，钱美人有孕，夜里钱家房了就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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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转向他老丈人，“您想说钱美人怀个煞星？你傻不傻，钱美人肚了里的孩了有陛下一半，陛下连个孩了都护不住？你要往鬼神上面扯，也是钱家人做了亏心事，老天爷看不下去，劈倒房了以示惩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