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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那是十二年前的事了。</p>
“是谁？”</p>
鬼择弥荼看着她，眼神之中有捉摸不透的异样光芒。</p>
“鬼择多铎。”</p>
蛤？！</p>
半空中，黑隼继续袭来。</p>
鬼择弥荼烦不胜烦，徒手去捞，一捞一只，直接按进温热的药池里，溺死为之。</p>
片刻之后，药池里浸满了黑隼的尸体。</p>
呕……呕……有点恶心。</p>
两人湿身上了岸边，弥荼一个响指召还了他的坐骑战马。</p>
从鞍袋里摸出另外一副面具，随手戴上。</p>
原来，这面具不是只有一顶的呀。</p>
“镜王？”</p>
他转过头，看着她。看了一会儿，大抵以为自己明白她的意思了。不声不响从马背上取下包袱，打开来掏出了干净的衣服，扔进了她的怀里。</p>
“唉？”</p>
“你先换上吧。”</p>
“不杀我？”</p>
“杀你？”</p>
“挖我的眼，割我的舌头，然后……”掐死。</p>
弥荼忍不住含笑得肩膀颤动，“我又不是妖魔鬼怪，何必杀人还要挖眼去舌的。”</p>
“……可我见了你的真容？”</p>
他的模样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可是面具挡住了他所有的表情。凡音努力猜测了一下，就刚刚那张过度秀美的脸，可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p>
“并不是没有人见过我的样子。酋长，所有的世子，鬼部中的那些年长的人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戴上面具……是因为不想让他们再看到脸上耻辱的疤痕罢了。”</p>
耻辱的，疤痕？</p>
……</p>
抚琴娘活着回来了！</p>
抚琴娘活着回来了！！</p>
！！！！</p>
一时间，大帐中的婢女都惨无人色，就跟白天见了鬼似的。</p>
凡音别了镜王弥荼之后就去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所以看起来并无异样。</p>
只不过，她活着，回来了。</p>
那个对她传话的婢**森森的盯着她，似乎在思索，究竟是没有碰上镜王，还是镜王真就放过了这个妖贱。</p>
“你去了哪里？”</p>
一夜未睡，鬼瞳满脸的疲惫。可是刚才出来找了一圈都没有见到凡音，心底多少不放心些，没敢入睡，非等到她回来不可。</p>
两人眼下真真相依为命了，他不敢让阿姐有任何闪失。</p>
凡音的视线慢慢的转向了传话的婢女，婢女的脸上居然毫无愧疚，也毫无惊慌，反而有着慷慨赴义的沉着。</p>
“随意走走，去取了些露水。”</p>
鬼瞳睡眼惺忪的点了点头，“那，我进去眯一小会儿？”</p>
“好。要我抚琴？”</p>
“不必了。刚才给镜王抚琴那许久，必是累了。”</p>
他说这话时，凡音注意到所有的婢女脸色都是一黯，似乎孕育着偌大的不甘。</p>
鬼瞳去睡了，淬鸢不知被打发去了哪里。</p>
凡音目不斜视的注视着这些婢女，她们盯着她的眼神中都夹杂着一丝嫉恨。</p>
“为什么要这样做。”</p>
“你是鬼瞳大人带回来的人，鬼瞳大人如此护你，宠你。你又为何水性杨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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