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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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牢牢的跟在无牙的身后。</p>

可是走过一条弯道长廊之后莫名其妙就被抛在了一个小亭间里。</p>

她睁大眼睛去看，想要跟上无牙的步伐，却被眼前几个高大的女子拦住了。</p>

“啊哟小姑娘呵，那个院子不适合下丫头进去的。”</p>

“可是、可是……我和他是一起……”</p>

那些女子根本没有听星月所说的。</p>

他们自顾自聊着散漫的话题，谁家的大主顾又给送了金坨子。</p>

听说北央的苍筑关彻底封锁了，连古城里头的二代主都不要了，听说苍城的城主忽然就病倒了。</p>

镜王据说已经入东桑的主城去受封了，往后西荒与东桑的关系就不再是水火不容了。</p>

反正众说纷纭然而星月什么都没有听在耳朵里，她只是不断的尝试绕开前头的高挑的女子，试图继续往前走。</p>

“唉，我说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呀！”</p>

“我们鸟儿姐看中你阿爹了，是你阿爹的服气。你跟着去干嘛呀？”</p>

“那个不是我阿爹。”</p>

“是你叔叔吧？你没有婶子的吧。不过有也不打紧了，经历过鸟儿姐的卧榻的男人没有一个可以全身而退的。”</p>

星月心底里隐约不详的预感。</p>

猛地推开了眼前不知廉耻的女人，然而立刻又被推了回来。</p>

“走，我们去吃好的吧。”</p>

不由分说的，星月就被几个女人推出了院子。</p>

然而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说，“你要去哪儿？！”</p>

所有的人折过头来，就看到无牙又从不见尽头的长廊一端走了回来。</p>

他冲着星月伸出了手，星月立刻侧身避开了那些女子，快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p>

“不是说让你跟着我么？你又东张西望的看什么了。”</p>

星月无辜的摇了摇头，她什么都没有看啊！</p>

她是被那些女人挡住了去路，他们好像故意阻挡她似的。</p>

她也不明白啊。</p>

那个装扮妖艳妩媚的女子也走了回来，不屑的瞥了一眼星月，“让你家闺女跟好咯。别到时候丢了赖在我们头上。这里闲杂人等可多了呢。”</p>

当看着整只烤鸡送上来的时候，星月简直流出了口水。</p>

无牙若无其事撕了一半放在她的面前。</p>

一整桌的食物，无牙自己吃的很少，却在不停的喝酒。时不时的与女子撩拨一顿。</p>

但是当着她的面恰到好处的停下了。</p>

吃饱喝足，星月抓起打包好的食物准备回去了，无牙却依旧斜躺在长椅上。</p>

星月拉了拉他的袖子。</p>

“走呀。”</p>

“小姑娘急着回家，不妨先走吧？”妖娆的鸟儿姐又凑了上来。</p>

星月拨开了她，又拉了拉无牙的袖子。</p>

她的眼神中有些恼怒，无牙的举动让她有些失望，虽然早就知道男子都是贪恋美色的，可是他未免表现的过于真实了。</p>

“我们该回去了！”她再一次提醒道。</p>

鸟儿姐窃窃的笑了起来，来了她这儿的男人可没有那么容易走的。</p>

尤其还是被她招待过的男人。</p>

星月感受到背后丝丝的凉意，但是面上却火烧火燎的。</p>

无牙并不是零星，她不能那样上去拽他。</p>

可是让无牙留在这个地方却是她万万接受不了的。</p>

她不明白无牙为什么要跟着这个女子来这个地方。</p>

如果只是为了吃饭，鬼域还有其他许多吃饭的客栈。</p>

那里也没有这些妖娆的女子。</p>

“鸿芜是你们的老板娘吧。”无牙突然开口问了起来。</p>

那鸟儿姐听到鸿芜的名字表情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p>

“哟这位大爷，看来是天歌坊的旧客呢。”</p>

“我不是你们的客人。只是刚好认识鸿芜而已。”</p>

“现在是红姑的天下了。鸿芜姐呢早就已经不见外人了。若是鸿芜姐的旧识，不妨自行去鸿芜的园子拜访。”</p>

“我也不是她的什么旧识。我就是来打听个人的。”</p>

“我们这边的娘子日日翻新，若是要找几年前的人，恐怕没什么戏了？大爷不妨说说喜欢哪一口的，我这就给您另找？”</p>

“有个叫曳翡华的见过没有？”</p>

鸟儿姐的表情思索的很认真，似乎真的是在回忆。</p>

过了片刻很果断的摇了摇头，“真没听说过呀，大爷。您确定是在咱们天歌坊的？会不会是别的坊子呀？”</p>

无牙猛地一拍座椅，身体凌空而起，在半空中一个翻腾，双腿落地。</p>

手掌按住鸟儿姐的胸口，将她拍在了木桌之上。</p>

“娘子，可是真的从未听说过？”</p>

“真真实实，不敢有半句假话！”</p>

“那好吧。”无牙松开了手，若无其事的拍了拍。</p>

推开窗子看了一眼，“今晚天黑了。我们明儿再回去吧？”</p>

唉？星月根本没有意识到无牙是在对自己说话，直到他的目光转了过来，静静的看向她。</p>

这是星月第一次在这样的地方过夜。</p>

她睡在柔软的卧榻上，身上盖着柔滑的丝绒薄被。</p>

住着的是一间砖砌的楼宇，还有木雕的窗花。</p>

由于天气不冷，半扇窗花开着，能够看到西荒天空中一轮明月，满天的繁星。</p>

她不由自足的走下床来，一脚踩在了一个人的腿上，吓得她先一声轻呼。</p>

“不睡觉起来干什么。”无牙的声音有些模糊，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p>

他们睡在一间屋子里，这间屋子本来是鸟儿姐的，但是鸟儿姐被无牙赶了出去。</p>

“我去关窗子。”</p>

“冷么。”</p>

“不冷……”</p>

一说完星月就后悔了，应该说冷的呀。</p>

不冷谁去关窗子呀。</p>

“想不想去更近的地方看星星？”</p>

“唉，什么？去哪儿看星星。”</p>

无牙轻声笑了一下，果然还是小孩子呢。</p>

一点都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意。</p>

于是坐了起来，眼眸在暗色的屋子里丝毫不受影响。</p>

他一把抓住了星月的身子。</p>

她少女的还未成熟起来的身子格外的柔软，单薄，羞涩。</p>

“做、做什么……”她的声音也在微微的颤抖。</p>

“带你去看星星。”</p>

他虏着她，直接掠上了房顶。</p>

在倾斜的房顶上如履平地。</p>

然后挑了最高耸的一个屋顶，径直躺了下来。</p>

星月不敢自己站着，于是就蹲下了身，跪坐在他旁边。</p>

“抬起头来。”他命令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