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学宫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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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小七冷冷地看着他们。</p>

瑟琳娜管家哼了一声，脸色很难看，她没说什么，在栏杆底下轻轻拽了狄小七一把，示意她们一起离开。从她的眼色看，她认为是狄小七的冒失造成了她的难堪。</p>

狄小七不为所动，她大声地问：“瑟琳娜阿姨，这里是五月唇汤池啊还是著名的争鸣学宫？怎么这位大叔要让我们离开呢？”</p>

楼下的人群一静。他们显然都没听说过那个女数学家的故事*①。然后他们爆发出一阵大笑，率先发出笑声的是那片年轻人。</p>

这个说法果然颇具讽刺性，用在这儿正好合适。</p>

思博陵家的中年人脸涨得猪肝一样红，问白胡子：“什么意思？”白胡子苦笑摇头，提这个问题等于在出自己的丑。后面的笑声乱糟糟的，有一部分就是针对他的。</p>

霍布斯青年轻蔑地看看中年人，对狄小七却不敢那么无礼了，他说：“尊贵的小姐，学宫还从来没有过女士发言，并不是歧视女性的智慧，瑟琳娜女士就是家族管理的一把好手，任谁也无法否认。”</p>

瑟琳娜微笑致意，斯玻陵家的人显然有些无礼，霍布斯家的人替她消除了尴尬。</p>

“瑟琳娜女士，能否请您介绍一下？她可是个机敏的好辩手。”</p>

“这位是狄小七，D.Seven.”瑟琳娜把D和Seven分开来说，分别加重了一下语气。</p>

大厅里登时静了下来。</p>

“哦，原来是位高阶行者，怪不得，幸会。”青年微微弯腰。</p>

对方变得很客气，狄小七也不是榆木疙瘩，她还礼以后说：“兄台是霍布斯家的人吧，昨天遇见过骆森，我就代他向您问好了。”</p>

不知道是不是“兄台”这个词被用错了地方，年轻的智者们再次发出笑声。青年的神色也起了很大变化，阴转晴。</p>

他朝狄小七微笑着说：“非常感谢！原来两位女士刚刚结束长途跋涉，那么恕我们适才冒昧，怎么能对这样温雅有礼的女士们出言无状呢，惭愧，惭愧。还请两位不要放在心上。”</p>

斯玻陵家的中年人张口也不是，不张口也不是，尴尬得难以名状。</p>

柏迟曼先生站起来说：“小七和瑟琳娜是来找我的，打断了议事，我代为致歉。”说完他从座位上下来，经过的每一处，听众们纷纷起立。</p>

瑟琳娜拉着狄小七的手，也从环廊里走了下来。在她们身后，大厅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乱糟糟的局面。</p>

*注：</p>

*①女数学家艾米.诺特曾因为性别受到歧视。另一位著名数学家希尔伯特为她鸣不平：“我简直无法相信，性别竟成为反对她升任讲师的理由。先生们，别忘了这里是大学，不是洗澡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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