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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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徐子轩和肇事司机分别被抬上担架，救护车刺耳的声音呼啸而去。</p>

一个身形胖墩厚实的五十多岁大妈过来用砂纸清洁地面上的血迹。由于这片地面采用的是磨砂型的瓷砖，血迹已经渗透进凹凸不平的表面，清洁起来非常费劲。她用力的擦着，擦完又用毛巾抹了一遍又一遍。</p>

路边停了一辆警车，两名警察正在事故现场勘查和拍照，周围用橙色栏杆围成一个四方形。过路的行人和车辆依然行色匆匆，没有人聚集在周边看热闹，也没有人停下来关注这里发生了什么。</p>

那辆肇事车撞到了路边的铁栏，车头部分已经被撞的严重变形，肇事司机当场死亡。车被吊车拉走了，徐子轩的手机摔出来掉在地面上，屏幕碎成了渣。警察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捡起来，放进塑料袋中密封起来。</p>

一个身穿职业装的金发妇女从女清洁工身边路过，当发现地面上鲜红的血迹时，她吓得捂住脸尖叫一声，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一只手捂住嘴踉跄而去。</p>

半个小时后，在五星级饭店顶级豪华的包厢里，人们正在谈笑风生，谈论着这段时间以来的辛苦和成就。</p>

一直到开始正式用餐了，徐子轩还没有来。</p>

刘总用手机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无信号状态。他满面狐疑地回到桌旁，一面强装笑脸和在座的人保持气氛，一面将助理陈丽拉到一边。</p>

“董事长是怎么回事？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大家都在等他。下午三点半钟还有一场新闻发布会要开呢，已经通知十几家新闻媒体的记者了。”</p>

陈丽看了看手表，说：“奇怪，都这么久了还没到，我回去找找看。”</p>

陈丽说完和在座的人打了一声招呼，就匆匆忙忙出去了。</p>

两个小时后，用餐已经结束，陈丽拖着沉重的步伐回来，一脸凝重的俯在陈总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什么。</p>

“啊！”刘总大骇，“不会是真的吧？”</p>

“是的。”陈丽点了点头，“我已经向警方打听过了，刚刚确实发生了车祸，受害者是一名叫徐子轩的中国人，目前正在医院抢救，千真万确。我本来想直接去医院，但还是想先回来跟你商量一下对策。”</p>

“你做的对，千万要稳住，刚刚挂牌股票就涨了0.5%，一切等结果出来再说。你一会带人去医院那边看看情况，我去纳斯达克那边主持新闻发布会，有什么情况我们随时联络。”</p>

第二天，美国的几家证券报以及纽约时报头版赫然挂着徐子轩的巨幅照片，以及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戴着呼吸机陷入深度昏迷的照片，旁边配着车祸现场凌乱不堪的图片。</p>

“刘总，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一大早，陈丽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盯着股票市场的巨大电子显示屏，一边给刘总打电话。</p>

“我刚刚向医生打探了情况，不是很好，报告显示颅内呈弥漫性出血和部分脑组织受损，完全要靠呼吸机维持，这边随时准备通知他的家人。你那边的情况我已经看到了，发生断崖式下跌是显而易见的，现在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先稳住再见机行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