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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彬连忙还礼道:“给二位王爷请安。灵王爷您万万不可如此,这不是折煞张某了吗?”</p>
王灵道:“本王只是仰慕先生才学而已。”说完只微微额首,又去忙活自己的竹笛去了。</p>
齐桦见状,把他引道旁边的一张石桌旁坐下后道:“大人今日来,可是母皇那边有什么交代?”</p>
张彬听此言便知道,齐桦早就把他当成齐雅的党羽了,略有些失望,道:“王爷多虑,张某今日来并不是受了陛下的嘱托,而只是想来贺一贺王爷的乔迁之喜。”</p>
齐桦与另一边看似专心砍竹子的王灵对视了一眼说:“本是个小小的事情,还麻烦张大人特地来跑一趟,本王真是受宠若惊。只是方才在宴席上怎么不见张大人?”</p>
张彬略微俯了俯上身道:“方才在宴席之上达官显贵云集,怕王爷一时忙不过来,所以张某不敢添乱。不瞒王爷,张某在民间之时也有幸拜读过您和灵王爷写的诗句和文章。只觉得二位的文章或铿锵有力,或行云流水,或自得其乐。张某一时拜服,只想有机会能认识二位。”</p>
王灵听了这话,不动声色地提起小炉子上正烧着热水的黑色泥壶,给圆桌上的二人煮起了茶。</p>
齐桦见了,心知王灵也开始对张彬有了兴趣,便道:“没想到我等二人的文章还能入了张大人的眼。真是惭愧。当年,您的一片讨伐檄文名动天下,连母皇都赞赏有加,可见文采了得。”</p>
张彬听了,有些尴尬地干笑了一声。一旁煮茶的王灵也轻咳了一声作为提醒。</p>
齐桦放知失言,连忙说:“都过去了,都过去了。”</p>
张彬颇为感叹地说:“承蒙二位不怪罪,今日有幸能见二位,张某此生无憾了。”</p>
说到怪罪,也无从说起。张彬这面前的两人,其中之一也是“叛臣”,而另一个也大概如此吧。</p>
王灵将煮好的茶水分了三个小盏,给了圆桌上的两人一人一盏,自己端了一盏坐在不远处的一个石墩上道:“这茶是用这竹叶上收集来的露水煮的,张大人可尝尝看。”</p>
张彬端起小盏,煞有介事地尝了尝道:“果然清幽。”</p>
王灵道:“张大人若是想来探讨学问,品茶下棋,我等自然时刻欢迎。只是若是为了别的,我等也阻止不了。”</p>
这话齐桦一直想说,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和立场开口。更因为他的身份还有所顾虑,所以只能闷在心里猜测。但是被王灵这么一说,真是叫人心里通透。他似乎很赞许地去看了看王灵,而王灵满脸写着得意,那意思好像是在说:“看,我很有用吧。”</p>
张彬端着小盏的手似乎是停在了半空中道:“二位王爷今日的教诲,张某谨记。还请以后不要嫌弃张某经常来叨扰才好。”</p>
齐桦道:“我等是再闲散不过的人了,若是张大人喜欢可以随时过府一叙。”</p>
不过,他们也都清楚,或许过来今天,张彬就再也不会过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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