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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股力量,也足以让元神期的粟紫,道心动摇。</p>
“你没有这个机会了。”齐乐天的表情忽然变得淡漠起来:“我会在封印你之前,剥夺你身上所有的灵力,只留下最本源的生命力,以及那纯净无暇的灵魂。”</p>
“你看,你现在的灵魂,跟过去不一样了。”齐乐天睁开天眼,看着张月鹿:“你是二十八星宿之灵,秉持人类最原初的信仰,和酝酿了无数年的星光而生。而现在的你,心底只有浓郁无比的怨毒和杀心。”</p>
“这样的你,已经不是原本的星宿之灵了。”他怜悯地摇了摇头。</p>
“你放肆!”张月鹿怒不可遏:“你不过是一猢狲成道,能有此境,当感恩天地万物,怎么敢对我们这些前辈如此恶毒!”</p>
“如果前辈对你不错,那我自然是希望这位前辈,能够安安乐乐,长命百岁。”齐乐天毫无心理负担:“如果这位前辈一心想我臣服,让我去死。”</p>
“那这个前辈,自然是个死前辈最好。”</p>
一道黑暗而血腥的气息,从他的体内缓缓流淌出来,像是地狱里流淌的硫磺之河。</p>
张月鹿睁大了眼睛。</p>
两人齐齐被黑气吞没,沉入大地之中。</p>
雪羽看着他的背影,完全没办法跟先前那个吃着火锅留着泪的男人重合到一处。</p>
他有情的时候,会哭会笑。</p>
他无情的时候,连表情都没有。</p>
他自然的时候,像一个在荒野里跳跃的猿猴。</p>
他社会的时候,跟一个正常的人类,没有任何区别。</p>
“千变万化,却哪个都不是真实的他……”雪羽闭上眼睛,却发现自己完全没办法将齐乐天的形象,固定起来。</p>
这也代表着,齐乐天的境界,已经进入到一个诡异的地步。</p>
“他不是他,也不是他自己。”</p>
粟紫看着雪羽变幻不定的脸色,皱了皱眉。</p>
“你在想什么呢?”她看着雪羽,很是不解。</p>
“粟紫,你能记住你师父的样子吗?”雪羽忽然正色看他。</p>
粟紫闭上眼睛。</p>
“当然啊。”她睁开眼:“我能记住他的样子。”</p>
“你眼中的他,是怎样的?”雪羽眼神中充满了疑惑。</p>
“他就是我师父啊。”粟紫掰着手指:“他对我很好,对清欢姐姐也很好,对那些伤害他的人,毫不留情,如秋风扫落叶……”</p>
她一字一句地说出师傅的样子,跟雪羽的记忆却是不差。</p>
只是,雪羽没办法把这些形象统合起来。</p>
“也许,你又与众不同的本事。”她看着被夸得有些迷茫的粟紫,叹了口气。</p>
果然师傅够强,徒弟也不会是省油的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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