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做客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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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p&gt;终于来到一个正常的地方了，楚兮瑶进城后第一个想法；至少没有看见现场宰杀魔兽的屠夫，也没有幽冥界特有的阴森黑暗，尽管她已经适应，并在黑暗中看清一切事物，但她还是一样地渴望光线，就像孩子渴望爱一样。&lt;/p&gt;</p>

&lt;p&gt;城门外是两只三人高的石狮子，分别守在城门两侧，嘴里燃烧着熊熊烈火，照亮城外景象，连城门上的刻印的青色鬼脸每一道刻痕都清晰可见。&lt;/p&gt;</p>

&lt;p&gt;因为与萧子詹、卫砚歌同行，所以不费任何力气进城。&lt;/p&gt;</p>

&lt;p&gt;涧水人对光的热爱让楚兮瑶仿佛置身在人界的黑夜里，繁荣的街道上满是火岩石与夜明珠发出的光亮，它嵌在店铺前的墙壁上，或是放在挂在木门的青灯了；两三层高的楼阁拉起一条条绑有夜明珠的绳索，在空中散发着碧绿色的柔光。&lt;/p&gt;</p>

&lt;p&gt;街上传出的叫卖声吆喝声，人来人往的拥挤，世俗的烟火，活人气息冲淡了楚兮瑶到幽冥界死气笼罩的面孔，就连言旐菡也为之动容；楚兮瑶兴奋地到处乱窜，一会拿起摊子上的不知名兽皮，一会又跑到隔壁的摊子把弄轻巧的短剑。她绝艳的容貌引得众人纷纷侧目。&lt;/p&gt;</p>

&lt;p&gt;言旐菡在后面紧跟着，一来怕她丢了，二来她也想沾一沾楚兮瑶的欢乐，她已经太久没开心过了，忘记是什么感觉了。&lt;/p&gt;</p>

&lt;p&gt;楚兮瑶则是想趟一趟人间烟火以证明自己还活着，在一个死人的世界里活着。&lt;/p&gt;</p>

&lt;p&gt;作为一个有魂石任性的人，楚兮瑶发挥到极致，看中就买，买买买，各种买；小贩拿着张皮草忽悠她说那是千年的灵兽皮，她给买下来了；就连无名棺内堆满还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夜明珠她也买了；言旐菡满脑黑线地跟在后面手里堆满了楚兮瑶胡乱买来的东西，估计手里的魂石大概被她败光了。&lt;/p&gt;</p>

&lt;p&gt;直到两个男手里也拿不下东西了，楚兮瑶才停下手。&lt;/p&gt;</p>

&lt;p&gt;他们抱着一堆东西去了卫砚歌家，是一个朱门大户，门口两只辟邪的石兽，台阶向上是两个大的支起的青灯，火岩石在灯内发着耀眼的光芒。&lt;/p&gt;</p>

&lt;p&gt;守门的人一看是卫砚歌回来了，急忙向门内大喊：“三公子回来了。”外院的人接声又向内院大喊：“三公子回来了。”声声接下，内院忙成一团，为三公子接风洗尘，婢女婆子纷纷念叨：“快告诉夫人。”&lt;/p&gt;</p>

&lt;p&gt;“三公子回来了。”&lt;/p&gt;</p>

&lt;p&gt;“三公子回来了。”婆子边跑边喊。&lt;/p&gt;</p>

&lt;p&gt;还没等他们走近厅房，在小道上迎面走来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卫砚歌急忙将手上的东西交给护卫，行礼到：“见过娘亲。”&lt;/p&gt;</p>

&lt;p&gt;萧子詹也行礼，“见过卫伯母。”楚兮瑶两人跟随行礼。&lt;/p&gt;</p>

&lt;p&gt;卫夫人应付萧子詹道：“好好好。”随后转向卫砚歌，摸着他的脸说：“怎么瘦了，来让娘看看。”拉着卫砚歌上下打量。&lt;/p&gt;</p>

&lt;p&gt;要是往常卫砚歌便随她打量，但有楚兮瑶在场，他便握住卫夫人的手说：“娘，我好着呢。”&lt;/p&gt;</p>

&lt;p&gt;“娘，我给引见一下，这是我的两位朋友。”卫砚歌拉着卫夫人的手转过来，虚指楚兮瑶二人，“这是楚兮瑶。那个是她的随从。”&lt;/p&gt;</p>

&lt;p&gt;“夫人好。”楚兮瑶落落大方地再行了个礼。卫夫人有些失神地点头，说：“好好。”&lt;/p&gt;</p>

&lt;p&gt;作为一个母亲的预感总是准得可怕，在儿子这里楚兮瑶绝对不是朋友这么简单，但这女子太过艳丽了。卫夫人忧思不断。&lt;/p&gt;</p>

&lt;p&gt;“弟弟回来了，此行收获如何？”从小道的另一端走来一个身高七尺的男人，笑呵呵地走来，一身锦绣黑衣，相貌粗犷。&lt;/p&gt;</p>

&lt;p&gt;“大哥。”卫砚歌大喜。“嗯，出去历练一番，稳重了些。”男子看着卫砚歌说。&lt;/p&gt;</p>

&lt;p&gt;“大哥，给你引见一下我朋友。”卫砚歌发现好东西或者好玩之事着急与人分享的性子一点都没变。但，他不知道，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与人分享。&lt;/p&gt;</p>

&lt;p&gt;至于后来，他在外面流浪也不想踏进家门一步，卫夫人为了见他，还要动身出府，在行酒纵乐的无忧楼旁边的小酒馆里寻人。&lt;/p&gt;</p>

&lt;p&gt;被分享太多次的卫候昌打住了弟弟的话，“是子詹弟弟吗？我自然认得。”他看向萧子詹眼里闪过一丝杀机，萧子詹亦是不服输与他对视，警告说：“我与卫家主也打过几次交道。”两人暗流涌动。&lt;/p&gt;</p>

&lt;p&gt;卫砚歌却毫不知情，以为兄长同萧子詹交情很好，他硬拉过卫候昌说：“兄长，不是子詹，是楚妹妹。”&lt;/p&gt;</p>

&lt;p&gt;“楚妹妹？”卫候昌忍不住好奇，向一旁看去，竟是一个艳丽的女子，明明看上去妩媚，但眉间却包含万物，宽广无比，真是个有趣的人。&lt;/p&gt;</p>

&lt;p&gt;这个人，不宜行女子礼仪，楚兮瑶看清卫候昌的容易贪婪女色的粗犷面容后，向他抱拳行男子礼仪，语气生硬，生怕自己的面容又惹出祸端：“见过卫家主。”&lt;/p&g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