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原病酒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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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间，千条魂线将蒙生捆绑，等他反应过来时，楚兮瑶将魂力汇于右脚，一脚将他从半空摔下。嘣的一声响，蒙生躺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楚兮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p>

一波人等在巨响中回了神，原病酒看到此情此景，心脏像是被人猛踢了一脚，心里又急又疼又跳，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激烈过，想不到老了还要受这般罪过。</p>

一点摔伤对于鬼胎境的蒙生来说不算什么，他挣脱了楚兮瑶的魂线，抓住旁边的长剑，连嘴角的血迹都没擦，一个瞬间，楚兮瑶还没看清他是否从地上起来，他已经出现在楚兮瑶面前，他双手握着剑柄，他那张瞬间放大无数倍的阴厉面孔，让楚兮瑶浑身血液倒流。</p>

逃不掉了，逃不掉了，逃不掉了……楚兮瑶眼大如铜铃，呆呆地看着那把持续而又缓慢靠近的剑锋，它有无数个幻影，缓慢而深长；那把剑落下的时间好久，有一生的时间等它落下。</p>

当剑的寒气在脖子上惊起一层凸起的皮肤层，她又觉得那把剑是如此的快，快到只有半个瞬间，快到应该没有痛苦吧。</p>

噔!一声脆响。就在耳朵十几厘处传来，虽然声音很小，但对楚兮瑶来说却是震耳欲聋，她打个冷震，立即放弃魂力支撑，从半空坠落。一切都发生在两个呼吸间，在她下坠时，那把被异物攻击而迟缓的长剑利落砍下，在空气里留下一道寒光。</p>

楚兮瑶摔落在地面，这不是侥幸，也不是偶然。一个没了剑柄的半个剑身从空中落下，掉在楚兮瑶脚边，那时原病酒弹出秘铁碰断的剑尖。</p>

“啊!!!”楚兮瑶头顶发出狮吼般的怒嚎。</p>

“蒙生!!!!”原病酒猩红了双眼，用魂力加持的喊叫震响炼棺工会的高耸的三层楼阁。原病酒飞到半空到找人发泄怒火，但蒙生杀楚兮瑶不成，得罪了原病酒，吼完就逃之夭夭了。</p>

没找着人，原病酒气青了脸色，退位太久了，跳蚤都敢在他脸上吐口水，真真气煞了他。直到看到一脸余惊未退的楚兮瑶脸色才好些。</p>

在知道他们怪异神情的原因后，楚兮瑶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后悔，后悔一时犹豫没有杀了蒙生而是将他踢下来，在离开涧水后她还在后悔，因为没有杀戮果断而后悔，当了太久的坐堂医生使她对生命有一种不可言语的慈悲。她甚至知道在这里，不可名状的慈悲会成为她生命的归宿，但内心深处依旧不忍痛下杀手。</p>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楚兮瑶对原病酒这位无缘无故救她一命的陌生男子色愈恭，礼愈至，唯恐有不妥当之处。</p>

“你谢我两次了。”原病酒又恢复之前悠哉游哉的样子。</p>

“前辈，救命之恩，晚辈没齿难忘，必当涌泉相报。”楚兮瑶说，君子也，言出必行。“若他日前辈有难，楚兮瑶必全力相助。”</p>

“不错，是个知恩图报的，比我养的那群白眼狼好多了。”</p>

楚兮瑶没有接下话茬，原病酒又接着说：“小丫头，想不想当炼棺师呀？”他笑咪咪地引诱楚兮瑶，活像一只等待猎物上钩的老狐狸。</p>

“不瞒，前辈。晚辈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拜师学艺，斗胆问前辈是否还有意收晚辈为弟子？”楚兮瑶恭敬地问。</p>

“哎~你要是早来些该多好。”原病酒叹息说。</p>

对啊，要是早来些该多好，最好早来五十年，这孩子的天赋非常人所能拥有，自己还能细心教导一番，如今留给他的时间一只手掌都能数完；早来些，自己还能拼了老命炼几口本命棺换来好的材料，厚着老脸向老朋友们要来最全的魂纹图案，供她练手；现在不行了，自己老了，大限已至。</p>

若不是这丫头资质怕是比他见过的所有炼棺师都要有天赋，甚至比那几个不成器的兔崽子都要好，不忍让她埋没在穷乡僻岭里，否则自己也不会动了收徒的心思，也不知道在这么短暂的日子里她能学到多少。原病酒想到这里，既恨自己时间不多，又痛惜楚兮瑶的天赋没能在他手上极致发挥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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