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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珺琢磨了好一会儿，突然心生一计：“多谢祖母，只是李珺从小在外祖家，同生母一般，外公、家父都给了珺儿选择的余地，能否待珺儿自己相见过以后，两方都满意再决定？”</p>
老夫人知道这丫头是有些主意的，相见？学她那亲娘私定终身？她虽然嗤之以鼻，但是依然好言好语地回道：“这有何难，自然可以。”</p>
她是见过张家过继之子的，那身量比珉哥更还高出几寸，浓眉大眼，又是上舍里的头名，她会不满意？偷着乐还来不及呢！</p>
张家的亲事李珺只能这样先对付了。</p>
第二日，是同陆玲珑约好了出去的日子。</p>
李珺先去了王馥如那里问候，还好，左儿说，比平时吃得多了一些，总归开始好转了。</p>
其实，自李茂晟说母亲是因为她的出现自溺而亡之后，心中更加不想再看到她。但是老夫人既然那么说了，又不能不再去瞧瞧。</p>
再等她去了芳香苑那里，陆玲珑也到了。</p>
李珊大概是没睡醒，揉着眼睛、打着呵欠坐在梳妆台前问：“还早呢，这年节才过了没几天街上人本来就少。”</p>
“那玲珑妹妹，咱们先去吧？”李珺调侃道。</p>
“这……”陆玲珑还没反应过来。</p>
李珊先着急地喊道：“哎！妹妹等等，我马上就好。”</p>
她立刻乖乖地坐着不动，任由苇叶儿麻利地梳弄着，又换了一身俏丽的朱红小袄，三人这才出了门。</p>
马车先载着她们去了京城里最有名的成衣铺子——戴娘子绸缎庄。</p>
“姐姐喜欢这套吗？”陆玲珑最先挑了一件锦绣团花图案的裙装。</p>
“嗯，好看。”李珊点点头。</p>
“姐姐穿如何？”陆玲珑提议。</p>
“我们又不缺衣裳！”李珊皱着眉头摇头。</p>
“是母亲说的，就当给姐姐们的新年礼。”陆玲珑道。</p>
“哎呀，我以为是你要做衣裳呢，早知道这样就不陪你出来了。”李珊也不是那种爱占便宜的人。</p>
陆玲珑倒被说得不好意思了，看着李珺求救一般：“珺姐姐要不你挑一件吧。”</p>
李珺摆摆手：“玲珑，就不要客气了，替我们同二姑姑说声谢谢。”</p>
陆玲珑见二人都不肯，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母亲本来想喊裁缝到府里去做的呢，但是说这家样式好看。”</p>
那成衣铺子的戴娘子突然走过来热情地问道：“小姐们看中哪一套样式了？不知道是哪个府上的？咱们可以送到府上去。”</p>
“不用啦！”李珊不耐烦地望着铺子外面。</p>
陆玲珑不好意思地回道：“我们今日先瞧瞧，下回再来，不知能不能请师傅到府里去？”</p>
“当然可以。”那戴娘子依然彬彬有礼。</p>
“那下次我们派人来请娘子。”</p>
“咱们走吧，肚子都饿了。”李珊心中记挂地是出去溜达。</p>
“谁让你起晚了。”李珺臭她道。</p>
“那姐姐们，我们先去用饭吧，我娘在明月楼订了位子。”陆玲珑又陪着笑跟过来道。</p>
“明月楼？”李珺突然想起在杭州府听到的那个故事：“京城果真有明月楼。”</p>
“姐姐去过？”陆玲珑奇怪地问。</p>
“没有。”李珺笑笑。</p>
“那咱们赶快走吧。”李珊道。</p>
“行。”</p>
遂三人出了铺子，又往那明月楼去了。</p>
“珺姐姐，你这衣裳是什么时兴的样式吗？”陆玲珑在马车上突然羡慕的问。</p>
李珊也好奇地看过来。</p>
“我吗？不过是爹爹请的绣娘做的啊。”李珺张开两只手臂，宽大的袖子垂直落下来，袖臂上各有几朵银丝小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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