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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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李珺醒来已经日上三竿。</p>

“姑娘可算是醒了。”白薇似乎有些担心。</p>

“怎么了？”李珺觉得头昏昏沉沉的，看来多睡了也不好。</p>

“您从没这样过，白薇还以为小姐您病了。”白薇解释。</p>

另一边，芹儿大约是听到她们说话，端了粥汤进来：“小姐，不是芹儿多嘴。夫人今日大好了，已经去了老夫人那边请安，可姑娘睡到现在，有些……”</p>

“夫人好了？”李珺起来把青丝拢到一边，接过白薇递来的上衣穿上。</p>

“二小姐不是日日睡到午时，也没见二夫人怎么样她。”白薇回了一句。</p>

芹儿朝她瞟了一眼，没好气地骂道：“你知道什么？”</p>

“好了不要吵了。”李珺自己挑了襦裙。</p>

前些日子去看王馥如，她还有些病歪歪地一点儿精气神也没有，今日怎的突然就出来了。李珺带着疑惑，迅速梳洗好了便赶去了老夫人那里请安。</p>

果然，宗荣堂里，王馥如同老夫人一起端坐在小佛堂念经，脸上气色虽然并不是特别红润，但是同老夫人说话的声音有力，应该是大好了。</p>

“祖母好。”李珺装作惊讶地样子看到王馥如：“母亲，您好了？”</p>

王馥如看起来与以前一样对她的态度倒没什么变化，温和地招呼李珺起身。但是李珺总觉得她还是有些不一样了，具体什么地方不一样，一时半会儿又说不出来。</p>

可能是大病了一场，好久没见她出来了吧。</p>

老夫人见李珺来了，难得慈爱地笑着道：“珺儿来得正好，刚才才同你母亲说了张家提亲的事儿。”</p>

“提亲？”李珺惊诧：“祖母不是说，让珺儿相看……”</p>

李珺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老夫人又道：“是啊，昨个还没相看够吗？听珊儿说那张家公子陪你们去看歌舞一路上都很好，而且安排得妥妥当当?”</p>

“是。”李珺承认。</p>

“张家公子是不是长得一表人才。”</p>

“是。”</p>

“那就没错了。”老夫人转而朝着王馥如道：“老身没有骗你吧，珺儿这门亲事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p>

“母亲费心了。”王馥如脸上依然配合地露出笑着，也不多问。</p>

“可是祖母……”李珺想说，即使这样，自己也没说就喜欢他啊。</p>

“不用可是了，昨个张家夫人把表了态，说等今年太学公试之后，就坐下来细谈这婚事的事情。”老夫人笃定地说道。</p>

李珺不知道老夫人这一门心思，要把自己和张允凑成一对的热情怎么如此高。自己扪心自问张允是还不错，对待什么事都很认真，又比高士林稳重，但是……</p>

“今日母亲也在，关于这亲事，珺儿还想请祖母成全。”李珺突然又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p>

“又是何事？”老夫人皱着眉头。</p>

“珺儿才找到父亲、祖母，还没有相处几日，若这么快就出嫁了，就再也没有那么长时间在家中尽孝凉了。所以能不能等到父亲任期满了，回来再议婚事，况且，珊姐姐还没有定亲。”</p>

李珺这番话虽然有礼，但是老夫人向来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左右的。</p>

“你这孝心是好的，但先不说张家同不同意，你今年十六了，再等三年就是十九，那张家万一这途中反悔了呢？”</p>

“珺儿不怕。”李珺很坚定。</p>

一直没有说话的王馥如，竟然破天荒地帮李珺说了一句：“母亲，您帮珺儿问一问张家的意思吧，毕竟这终身大事，老爷不回来，办了也不像样。”</p>

老夫人这才听进去了一点儿：“好，老身说过，这门亲事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p>

李珺的目的已经达到，不再反驳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