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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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李珺去前院请安正遇上王馥如带着左儿出门。</p>

“母亲这事要去宗荣堂？”</p>

“不，同你二伯母约了一起去你大嫂嫂那里瞧瞧，顺便送些补养之物。”左儿手里是捧着好些东西。</p>

李珺点点头，退了出来。</p>

“干脆珺儿同为娘一块儿去吧？”王馥如提议。</p>

李珺愣了一下，点点头：“好。”</p>

一路到了正院，大伯母谢氏恰巧在正院门口指示下人们打扫，年节里的灯笼都要拿下来。</p>

沙氏正好也到了门口，三人一起进去。</p>

“大嫂嫂！”王馥如先喊道。</p>

“大伯母好！”李珺跟在后头。</p>

“大嫂，这些个灯笼什么的都要送回库房去的吧？”沙氏道。</p>

“是，这年也过了。”谢氏似乎有些疲惫。</p>

“莲儿！让大夫人院子里头的人，把这些拾掇好了跟着你送到库房里去。”</p>

“哎。”沙氏那大丫鬟莲儿应下了，就在一旁候着那些收拾东西的下人们。</p>

“大奶奶精气神可好些？”王馥如问谢氏。</p>

“大夫说就是需要静养，但是总真么闷着又觉，馥如你比她也打不了几岁，进去和她说说话她总归能听进去些！”</p>

“哎，”王馥如应了一声，就轻移莲步往杜氏的房内走去。李珺不知是应该跟去，还是留下，正在踌躇之际。</p>

王馥如又转过身来道：“珺儿，你在这院子里头玩一会儿吧。”</p>

“好。”</p>

“那二弟妹、珺儿，进来喝杯茶吧！”谢氏邀请道。</p>

“不用客气，大嫂，这留昕能怀上一个也不容易，突然就这么没了确实可惜啊！”</p>

谢氏心中也不好受，脸上也没什么笑容：“事已至此，谁也不想这样。”</p>

“现在……杜家那边？”</p>

“已经派人去说了。”谢氏叹气。</p>

正在这时门房那里也派了人来通报：“杜家老祖宗来了。”</p>

“哟，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那赶紧迎进来啊！”沙氏先开了口。</p>

“那嫂嫂就先去过去一会儿。”谢氏说着也起了身去迎。</p>

“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能不担心嘛。”沙氏跟在后头啧啧嘴。</p>

杜家老夫人李珺上会是见过的，此次杜氏出了这样的事情，本以为她定是很伤心的，但她进来的时候还是龙头拐杖独当一面，从容不迫，摒弃了一众周围想要搀扶她的人。</p>

这让李珺不禁暗暗敬佩。</p>

“昕儿在哪里？”杜家老夫人的声音响亮有力。</p>

谢氏自然不能怠慢，主动陪着去了杜氏房里。</p>

“哟，老祖宗来了！”沙氏喊了一声也拉着李珺一起跟在后头。</p>

先前，只是听说大嫂嫂杜氏出自书香门第的杜相府上，此刻进了杜氏房里，果然布置得淡雅精致，连窗台上两盆插花也是小巧细致。</p>

屋子里面染着香，但还是闻到一丝隐隐约约的药味弥漫，比昨日在院子外面闻到的淡了许多。</p>

“留昕……”杜老夫人轻喊。</p>

“祖母……”杜氏一见到杜家老夫人，眼泪簌簌地流下来。</p>

“我可怜的孩儿。”老夫人一把搂住脸色苍白的杜氏。</p>

“老夫人先坐。”旁边王馥如赶紧让到了一边。</p>

“正月里头在家还好好的，怎么就没了？”杜老夫人缓过劲来，这才问道。</p>

“珺儿到外面玩一会吧。”谢氏看到站在一旁的懵懂的李珺道。</p>

李珺聪慧地应道：“珺儿正好还要去芳香苑送些东西，大嫂嫂多保重，珺儿就先走了。”</p>

“好。”谢氏点点头。</p>

沙氏一听芳香苑，还抬头想说些什么，又止了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