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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阳宫</p>
“那老狐狸又跑了？”赵德丞厉声问道。</p>
马延的围剿没有成功，只空手而归。</p>
“是。”马延有些惭愧：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做什么事都不成。</p>
“地方不对？还是打草惊蛇了？”</p>
“属下也不知道，去的时候那里就空了，就像今日到那外宅一样。”</p>
“再去问那两人可还有什么老巢！”赵德丞似乎正在写着什么，头也不抬地说道。</p>
“他们跟着那老狐狸做了这么多事，连豫王服用忘忧果丸都知道，那两个人定是他的心腹。应该还能问出东西来!”</p>
“是。”马延丝毫没有怀疑。</p>
“那两人身上还搜到了好些迷烟。”马延道。</p>
“嗯，本王知道，好像是叫半日薰，同李家三姑娘在那药房里的时候，他们往屋子里吹的就是这个。”</p>
“什么！”马延着急地问道：“他们的毒烟有没有伤到王爷？”</p>
“没有，不过是被困在那药房一会儿。”</p>
“被困？那门应该挡不住王爷啊？”马延质疑道。</p>
“是吗？”赵德丞脸上不太自然：“当时情况也比较危机，他们锁了门就开始放那迷烟，我们没有强攻。”</p>
“王爷竟然有这耐心同他们周旋？”</p>
“最后他们不还是被本王制服了？”赵德丞又强调。</p>
“这倒也是。”</p>
可是，王爷为什么要跟自己解释？马延更奇怪了。</p>
“喏，把这信送到韩相府上去，让他明日建议重查豫王之死。”赵德丞把写好的东西装进了信封。</p>
“王爷，此时做这件事会不会不太好？宫里本来就流传着豫王、贵妃死得蹊跷、冤枉，明明白白地指着皇后娘娘呢。咱们这还插上一脚？”</p>
“你不用担心，这事一定要做。”</p>
“这……那小人这就去办!”马延只是怕赵德丞没想到，但是自家主子做事向来有分寸，遂不再多问，</p>
“对了，还要帮我把那张允找来，我有事要问他一问。”赵德丞又道。</p>
“直接抓过来？”马延道。</p>
“他此刻还是上舍生，你莫要胡来。”赵德丞提醒。</p>
马延自知不对，点点头接了信，自去办事不提。</p>
第二日，李珺同曲艺说了为挽词作曲的事儿。</p>
曲艺捧着皇上写的挽词激动不已。</p>
“好，您不用着急!下官这就把柳大人请来！”</p>
“柳大人?”</p>
“就是下官同您说的礼部的柳大人，也兼管着咱们乐坊。柳大人可是音律的行家。请他亲自来为贵妃的挽词做曲，绝对没错的！”曲艺信誓旦旦。</p>
李珺自然深信不疑。</p>
果然，那柳祚昌一来就信手给李珺弹了几曲，让她品评。</p>
“李琴使，如何？”柳祚昌摸着短须，还是颇为得意的。</p>
曲艺带头击起掌来：“大人这真是‘西窗竹阴下，竟日有余清’啊！”</p>
李珺也拱手道：“往日民女只是觉得我师傅是这世上琴弹得最好的人，没想到大人的琴也弹得如此之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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